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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再多横生枝节,现在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再继续下去的话,你的同伴们,不,你以前的同伴们就会循着气息追过来了。”
烛台切光忠再次看向了领头的那个男人,压切长谷部。
刀剑付丧神是被时间所遗忘了的存在,哪怕他们在本丸中度过了万千岁月,他们的外表仍然会保持着当年刚刚现形时的模样。而不光光是外表,他们都执着到了固执的程度,哪怕是活了无数个年头,那脾性也完全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就像是只要是为了主命,什么事都会去做的压切长谷部,一如烛台切光忠记忆中应有的模样,坚定而又顽固。
“既然难得一见,在这里多叙叙旧不好么?”烛台切光忠不慌不忙地说道,环住本城怜的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着她睡得更深更安稳。
大和守安定上前一步,手已然按在了刀柄上:“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的意思。”烛台切光忠云淡风轻地说道。
药研藤四郎并没有大和守安定那样激进,可眼神里仍然充满了戒备,即便眼前这个人曾经和他配合无间,是相性上好的搭档。
“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这是笃定的语气。
烛台切光忠耸了耸肩:“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们以为我会说着‘好的就这么做吧’就这么把她的一部分交给你们吗?”
“再怎么说,我们在以前也是相互交付背后的同伴,你应该相信我们。”压切长谷部的声音压低了些,尽管他尽可能地压制着心中的急切,可这丝毫的感情波动却无法逃过烛台切光忠的眼睛。
以前就是这样,烛台切光忠总是能够最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东西。
“你也说了,是以前的事情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不是吗?人都是会变的,付丧神也是。”烛台切光忠说道,“即便你们变强了,那也远远不够,毕竟我不知道现在的你们到底有没有足够应付那个人的能力。如果你们有,我就可以放心地带着她加入你们的阵营,而如果没有,我还是趁早抽身,远离你们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更明智。”
压切长谷部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你这家伙!”
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拔刀之势一触即发之际,他感受到了正朝着这边赶来的气息。
“你这家伙,该不会从开始就做着这样的打算吧。”长谷部冷冷地问道。
烛台切光忠似笑非笑:“大家都是‘大人’,就不要这么甜了。出尔反尔,难道不是我们的特长吗。”
“光凭你们这群人,是赢不了那个人的。”药研藤四郎说道,他知道烛台切光忠的强大,不光是武力上的,更是智力上的。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和这个人为敌。
独眼的男人只顾着低头专注地看着昏迷中的女人,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可你们能不能赢,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连我现在的同伴们都解决不了,我还不如选择更加单纯的他们,而不是随时都想着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你们。”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隐隐约约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他们来了。
烛台切光忠嘴角上扬:“来吧,到了展现你们实力的时候了。”
他低声说着,同伴们已经出现了。
为了让眼下的状况更加明了,烛台切光忠果断地拔出了本体刀,护在他和本城怜身前。
加州清光跑在最前方,而一期一振跟在他的身后,因为身体变小,腿也变短了,他只能跑到这样的速度。
“烛台切光忠!”加州清光二话不说,先拔刀站在了烛台切光忠的身边。
当下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看见,但很明显的是,烛台切光忠正护卫着本城怜抵抗着那三个背叛了审神者,并且想要除掉她性命的叛徒。而他作为本城怜的守卫,自然也应该同烛台切光忠站在统一战线上。
压切长谷部弹了下舌头,将目光转向了躲在加州清光身后的一期一振,不,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就像是每个小孩看到可怕的人所会做的那样,水蓝色头发的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躲在加州清光的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大的金黄色的眸子里笼着一层水雾,什么时候哭出来都不稀奇。
可即便如此,一期一振仍是勇敢地仰头与居高临下的压切长谷部对视。
“连你也要来保护审神者?”压切长谷部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蔑视,“现在的你或许连你的本体都挥不动了吧,哦,不对,我记错了,你的本体刀已经被我削断了,现在不过是和你兄弟们一样的短刀而已。你是准备用那样的玩具来阻止我吗?”
一期一振咬紧了牙关,好像只有这样做,懦弱的话语才不会不由自主地说出口。他的姿态坚定,即便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他也依旧挺直了背脊,坚定不屈。
“不会……”刚开始那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叫,可意识到这一点的一期一振仍是强迫着自己,加大了音量他不想输给眼前这个恶徒,“我不会将主殿交给你的!”
加州清光从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的一期一振那里获得了鼓舞。
是啊,哪怕弱小,也有不能让步的东西。
只要他加州清光还在,就不会容许任何一个人将审神者,将本城怜从他身边带走。
哪怕对方是曾经的同伴,哪怕对方比自己要强上很多。
第58章时机已到
58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像是一手抓住断壁上的枯枝,久久等不到救援,身体脱力摇摇欲坠的人。
虽然自从身体变小以后,记忆变得很模糊,基本算得上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仍有重要的东西深深地铭刻在脑海和心底,像是要找到并且保护自己的主殿,像是失去记忆的时候,那身体被撕裂一般痛彻心扉的痛楚。
他不记得当时自己具体是怎么样被眼前这个叫做压切长谷部的男人击败了,可是每当他望向那人,心中的恐惧就会瞬间笼罩全身,让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
想要逃跑,想要避开对方那冰冷的视线。
一期一振的心中诸如此类的想法疯狂地刷屏,可他仍旧是死死地咬紧了牙关,至少身体没有动摇。现在的他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