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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前方那个与女伴喋喋不休的身影,心头发笑。这身形、这大嗓门,与上次李株一案完结时一模一样。
那大婶正拉着身旁的妇女吐沫星子横飞,依旧贯彻着自己天马行空、不八卦会死的理念:“要我说,这八成是情杀!”
辰夜慢下步子,跟着她的步伐,优哉游哉的听着她的观点。
“为什么?”女伴问道。
“嘿!”那大婶道:“这你还看不明白吗?你看看这死的两个人都是谁呀?都是心心念念着这付嫣的。这付嫣又是谁呀?绮绣楼花魁!追她的人都能从这里排到北城门,连诚翼王世子都护着。我想着保不齐是付嫣的某个追求者,看到自己只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付嫣对他也是逢场作戏。你别看,男人嫉妒起来也是要命的。”
女伴沉思着不语。
那大婶又接着道:“不信你看着,下一个死的一定还是付嫣的客人。再不就是付嫣,对对对……付嫣也有可能是下一个……这□□吗!不都是谁有钱跟谁嘛!但男的占有欲都强,先杀了她的情人,再杀了她……对对对!有可能是这样。毕竟这样的事情不少。”
女伴犹豫起来,喏嚅着唇道:“可是我记得,你上次分明说是妖怪所为呀!”
大婶愣了愣,忽然拔高音量道:“不冲突啊!没准刚好看上付嫣的就是妖呢!这妖有妖法,杀起人来更方便。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女伴道:“为什么不是付嫣呢?我看她嫌疑挺大的。”
大婶道:“她没动机杀人呀!你说她为了什么呀?要钱?世子一给一大把!要命?她闲着没事干了,杀人玩?没必要是不是!”
女伴道:“那打更人看到的,果真是花了眼?毕竟付嫣的身段,百里挑一的。”
大婶道:“我看啊,不是传说妖怪会变幻之术嘛!没准就变成了付嫣的样子,然后勾引走了李株和朱叶,吸走了魂魄。”
蓦地一句话,像击中脑门的马蹄铁,让辰夜的脑袋顿时清明。辰夜停在大陆中央,任由过往的人群在辰夜身侧来来来去去。
覆恶变成付嫣的样子?!
情杀?!
乐染那日与付嫣在一起的旖旎风光顿时浮现在辰夜眼前……
辰夜转身,向着刚才碰到乐染的地方不顾一切的奔去。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辰夜站在原地怅然若失。为什么自己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差那么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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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误会
中午小憩一阵,辰夜梦见了梅子酒,口水湿了半个枕头。
是以,一觉醒来,辰夜便拉着小宝直奔城南。晃悠一圈,终于在街角看到了一个名为“微寒居”的酒馆。
辰夜在门外探头瞧着,酒馆的店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店内的一干物等皆是木制,颇为古朴雅致,倒不像是现世的店面,放在几百年前的深山老林里都丝毫不违和,颇具隐士之范。店铺在这样一条闹市中,并不起眼。
辰夜正打量着店内的情形,却瞧见里面慢悠悠走出来一人。
那人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布袍,发半挽着,搭在肩侧,并未做丝毫刻意的打扮,但却愈加衬得他气质高华,浑然天成。再加上身后古朴的小店做背景,恍若嫡仙。他的那种美无法形容,就算是放在天上,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那张如画般的绝美容颜冲辰夜笑着:“辰夜兄,你来了。里边请。”
昨夜天黑,辰夜并没有仔细看清洛函的样貌,是以今日再见,辰夜彻底被惊艳到了,半晌说不出话。
小宝在辰夜身边偷偷道:“这位公子长得好看。”
辰夜浑浑噩噩、直愣愣地跟着洛函进了门,一个不注意,脚下被门槛一绊,径直扑倒在了洛函的衣摆下。
辰夜颇尴尬的迅速起身,拍着衣服上的尘土,不好意思看洛函。
洛函打圆场道:“实在抱歉,这门槛修的高了些,早该换了。”
店内的客人不多,只有一桌上坐着三个人推杯换盏。账房在柜台处拨弄着算盘,小二坐在一只木凳上打着瞌睡。
洛函领着辰夜径直上了二楼的隔间,隔间四面搭着竹帘,窗开着,可以看见后院翠绿的劲竹。屋内未有丝毫富丽的装饰,却惬意雅致非常。
洛函吩咐小二端来两碟致的菜肴,让辰夜等在此略坐,便倾身离去了。
不多一会,酒香顺着竹帘传入屋内,洛函捧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酒香入鼻,辰夜肚内的馋虫便开始发作了。
辰夜迫不及待的看着洛函挽袖为自己和小宝在碗中添酒,小宝则巴巴儿的望着桌子上的大鸡腿。
洛函添完酒,径自落座:“二位不要客气,这一顿算作那日辰夜兄救了在下的酬劳。”
辰夜道:“洛函兄客气了,那日只是在下碰巧经过,救了你也是举手之劳。实在愧不敢当。”
话音刚落,辰夜就听见身旁“吧唧吧唧”的声音响起,一偏头,小宝一手一只鸡腿,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似乎注意到辰夜的视线,抬起头望着辰夜,油光沾了满嘴。
辰夜的头顿时又疼了起来:小宝你能不能矜持点,装还不会装吗?
洛函微笑道:“这位小公子也是真性情,还未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宝不语,低着头啃鸡腿。
辰夜道:“他叫君未,是舍弟,比较怕生,是以带他出来历练一番,也算长长见识。”
洛函点头:“原来如此。”他端起刚才斟好的酒,对辰夜道:“这是在下新启的梅子酒,不知酿的如何,还请辰夜兄品评一番。”
闻着酒香,辰夜早已是心痒难耐,甫一听到这句话,立即端起酒杯:“哪里的话?能尝到洛函兄酿的酒,实在是在下有口福。”
洛函微笑,一饮而尽,辰夜亦仰头尽数喝下。
酒的味道的确很是特别,和以前喝过的梅子酒都不一样,入口清甜甘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好像不是,实在是难以言喻。
辰夜回味着酒的味道,半晌方道:“这酒的口感,于我有些似曾相识。”
洛函轻笑:“哦?是吗?这从何说起?”
辰夜道:“说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儿时在人间、啊不……在家乡喝过,但又似乎不是完全一样。”
洛函道:“那便是奇了。”
辰夜问洛函:“洛兄酿酒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洛函道:“我生平好酒,尝遍了世间所有味道的酒,觉得无甚意思,便尝试着自己来酿。我以前有一位朋友,最喜梅子酒,我便为他尝试酿就,他为我品评,后来终于酿成了,只待最后一试,但他却不在了。”
辰夜听完颇感慨,道:“真是可惜。”
洛函看着辰夜:“他不在了,就由你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