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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在下洛函,是辰夜兄的友人,原无心叨扰,奈何实在是家中出了事,需要辰夜兄回去一趟。”
辰夜一听是叫自己的,睁起迷茫的眼:“?洛函兄,你怎么来了?”
洛函上前道:“跟我回去一趟吧?”
辰夜道:“怎么了?”
洛函左右顾盼,挠着脸颊:“那个……君未公子……他……”
“小宝?他怎么了?“
洛函磕磕巴巴道:“那个……他……害怕……”
辰夜觉得可笑:“他害怕什么?”蓦地惊觉道:“难道和乐染有关?”
洛函道:“……这个……你还是回去一趟吧。”说着,不由分说拉起辰夜,就要往外走。
辰夜被洛函拖拖拉拉到了门口。
洛函告一声:“告辞。”
辰夜半趴在洛函身上,还不忘跟付嫣抛了个媚眼:“付姑娘,我们下次再接着聊啊。”
颤颤悠悠出了绮绣楼门时,辰夜明显感到洛函松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小宝到底出什么事了?”
洛函看了看辰夜:“先回去吧。”
辰夜趴在洛函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一路无言。
终于到了微寒居,洛函将辰夜送回了屋中,探探辰夜的脉息,长长舒了一口气,一路紧皱的眉头这才有所缓和。
辰夜迷迷瞪瞪看看旁边睡得天昏地暗的小宝,丝毫看不出有事的样子,努力动着麻木的舌头:“……他……你……”
洛函道:“没事了,辰夜兄先睡吧,就不打搅了。”他对着辰夜笑了笑,退出了房间。
辰夜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终敌不过袭来的困意,翻个身直接去见了周公。
第24章恐惧
这一觉睡得颇痛快,辰夜醒来时,外面的公鸡已经叫了几轮了。睁开眼,辰夜瞅见的是小宝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包子,以及满屋的韭菜味。
辰夜伸了个懒腰,趿拉着鞋子走到饭桌前,毫不客气的拿起一只放在嘴里,喝了碗中的小米粥,边嚼边支吾:“小宝总算有长进,懂得孝敬师傅了。”
小宝道:“这是老板让人送过来的,说你昨天喝了酒,醒来肯定会饿。”
辰夜心道:这洛函兄果然够意思,昨天不仅不远万里将自己背回来,还记得送上饭菜,好得简直都有点让自己过意不去。
辰夜吃了两口包子,对小宝道:“说吧!你昨天究竟怎么了?”
小宝看辰夜的眼睛有些茫然:“我昨天怎么了吗?”
辰夜抱臂直视着小宝:“你说怎么了?”
小宝继续茫然:“我到底怎么了?”
辰夜道:“真没有怎么?”
小宝快哭了:“非要怎么吗?”
辰夜投降:“既然没有怎么,洛函兄何以会半夜去到绮秀楼寻我?”
小宝努力咽下塞了满嘴的包子:“他昨天傍晚时来找过你一次,看你不在就匆匆走了。”
辰夜纳闷:“他没跟你说些什么?”
小宝道:“没有。”
奇了怪了,这洛函究竟是怎么了?辰夜托着下巴思考着。
吃完早饭,辰夜直接去了洛函房中,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开。他拉住忙着擦桌子的小二:“你们老板今天不在?”
小二道:“我看他一早就出门了。”
“他去了哪你知道吗?”
小二道:“这……他没说我也没问。”
辰夜带着满腔的疑问愣在原地,努力回想着昨日的情境。他依稀记得他喝醉后付嫣跟他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而后洛函便过来寻他。
他记得付嫣当时好像要跟他说的是自己与乐染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洛函又为什么非要在昨夜找他呢?
这中间貌似有某种关系,但是……辰夜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洛函回来再一问究竟。
奈何从白天等到日落,辰夜也没有将神秘失踪的洛函盼回来。
心里藏了太多的谜题需要一个答案,辰夜就像是一锅被火加热不断升温的水,想要达到沸腾的突破口,却一直找不到那个点,只能空熬着,越来越着急。
辰夜想着,罢了,既然这里等不到,不如先去看看付嫣哪里,问出昨天她未能说出的那个答案。
他匆匆出了客栈的门,一溜小跑,跑到怡红楼时,看到老鸨倚着门框哭得委屈,身边还围了几个莺莺燕燕苦口婆心的劝。
辰夜看了看,走上前去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
老鸨一看到辰夜,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哭出了声:“公子啊!楼里昨夜糟了贼了?”
辰夜道:“遭贼?楼里丢了什么吗?”
老鸨拧着鼻涕,哭得细心裂肺:“昨天公子与小世子斗富,场面有些混乱,您给我的那一捧白花花的碎银,就被我随手放进一个木匣中。今早想起,去看时,那木匣白花花的银子却都成了瓜子皮啊!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到底是谁呀?诶呀!还叫不叫人活了?”
老鸨哭得捶胸顿足,一旁的一个女子安慰道:“妈妈,您也别太伤心了,银子以后还会有的,注意小心一点就好了。”
另一个女子道:“对啊,妈妈,那人连您的东西都偷,一定是活腻了,如果被我逮到,一定活剥了他的皮,再把他五马分尸。”
辰夜缩了缩脖子,感觉身后一寒,心想着八成是昨日的术法失效了。天庭住的都是些神仙,向来是不用银子之类的身外之物的。但人间司因为掌管人间世,少不得需要一些银子下界方便办事,天庭便会每年发放点银钱方便人间司的神仙办事。这是几千年前天庭就定下的规定。然而神仙到底是神仙,千百年如一日的慢生活,又很少下界,自然也想不到千年对于下界的人来说是多么漫长的时光,也不知道人间的变化。千年前定下的每年拨给人间司仙君的银子,放在现在,连个普通的宅邸都买不起,每个仙君再分一分,实在有些寒酸。
侧狭当时刚接手人间司时曾经跟天帝说过这个问题,奈何却说得不是时候,当时天帝不知听谁说了侧狭私自下凡喝花酒的消息,又经侧狭这么一提,顿时觉得侧狭这人心机叵测,气头上的天帝登时就将侧狭一脚踢出了太微殿。
从此再也没有人有胆提这件事。
人间司的仙君下界办事手里除了天庭发的几个可怜巴巴的碎银,也就只能“自”了。所谓自,就是“点石成金”,捏个诀子将手中看的见得东西变换一下样子。不过这个术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一到,物品就会便会原貌。所以这个术法的使用也讲究时机,先前兆启真君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凡人揪住,当做江湖骗子活活打一顿,委实可怜。
好在此次辰夜尚没有被发现。
辰夜看着哭花了妆的老鸨有些心虚,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