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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饮在一旁傻愣傻愣的嘀咕道:“那也不能公报私仇,成为代掌司以后就指使人家四处跑腿呀……”东饮提起的是侧狭成为代掌司,辰夜的那段憋屈日子。
言郁在桌子底下踩了东饮一脚,东饮“诶呦”一声,愤愤不平看了言郁一眼,言郁冷淡道:“少说一句不会死。”
侧狭对辰夜道:“是呀,当时新官上任,年少气盛,总想着怎么搞一下你这个凭运气上位却没什么本事的人,便卯足劲指使你做事,后来,当那件事发生,我思过期间,却好像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
辰夜愣愣看着侧狭,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侧狭道:“我在想啊,神魔大战,人间死伤无数,暮柏为何独独带了你上天?”
一针见血,辰夜道:“闭关期间,你竟还不思悔改?”
侧狭抬头看着勃然动怒的辰夜,带着若有若无的笑:“你紧张了?你在害怕什么?是啊,你要资质没资质,要天赋没天赋,暮柏上君又是个向来不问世事的,对谁都不会多看一眼,若说他见你可怜?可笑!那神魔大战之事,处处皆炼狱,人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选了你?”
辰夜提了一口气,想出口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是啊,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侧狭道:“在那之后不久,暮柏上君便突然闭关,我虽至今想不明白为何,但却隐隐觉得,此事怕是与你脱不开干系。再后来,我出关了,听闻天帝让你寻访覆恶的消息,却至今未有消息,让他头疼不已……”
东饮这时候颇义气的站出来“背锅”:“这是怨不得辰夜真君的,是我硬要他去的。”
侧狭冲着东饮呵呵一笑:“东饮真君果然信错了人!你就没仔细想想你那几卦的卦象?”
辰夜猛然意识到了侧狭的所指,拍案起身:“侧狭!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
东饮一头雾水:“什么?”
他身边的言郁想了想,眼神一凛,看向辰夜。
侧狭道:“我只是胡乱猜猜,你紧张什么?我想着反正刚被放出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请求天帝让我下来帮你,得一直没有进展,天帝便同意了。”
辰夜道:“你是想来监视我吧?”
侧狭道:“那就要问问辰夜真君藏了什么了。”
东饮恍恍惚惚:“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言郁难得多说了几句:“此事……太荒唐了!侧狭真君即使怀疑,也要拿出证据才好。”
侧狭道:“没错,我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事实究竟如何,不如我们一起回天上,将暮柏上君唤出来,对峙一番。若是我多疑了,害辰夜真君蒙冤,便甘愿再面壁三百年如何?”
辰夜道:“胡闹!暮柏上君尚在闭关,岂是我等想唤就能换出来的!你这人简直疯了!”说罢,便要转身出门。
末了,辰夜只感觉剑光一闪,一柄冰凉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东饮道:“你!”
言郁道:“不可!”
“师傅!”一直躲在内室不敢出声的小宝跑出来,紧紧拉着辰夜的手,蓦地转头皱起一张乳臭未干的猴脸,对侧狭怒极道:“你要干什么?”
侧狭道:“解释不清楚,辰夜真君恐怕暂时走不了!”
第140章天惊
“叮”的一声,侧狭的剑偏了三分。
一抹青色挡在辰夜的身前:“侧狭真君这是何意?又想将三百年前对元涉真君做的再来一回吗?”
辰夜看着那人的背影,心中有又惊又喜,那惊喜在胸中兜兜转转,又凝成一抹苦涩与复杂,本就不平静的心此刻更加乱了。
侧狭道:“沐青天君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心中尚有疑虑,想让辰夜真君一同上天求证一番。”
沐青道:“侧狭真君便是这样劝人的?”
侧狭道:“辰夜真君不愿意,便只有得罪了,万般无奈之下出此下策了,难道沐青天君也要插手?”
他二人各自对峙良久,末了,侧狭偏了剑锋,沐青挥转隽雪,一同向着墙角房梁上攻去。
受到攻击,房梁断了一块,扑簌簌落下些木屑泥土。
侧狭道:“阁下听了很久了,还不愿现身一见吗?”
末了,乐染了障眼法,笑嘻嘻走出来:“我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二位识破了。”
东饮道:“这位不是……?”
辰夜看清来人,惊怒道:“你怎会跟来?”
乐染吊儿郎当添油加醋道:“老头不放心你,非要我过来看看。”
这句话更是将本已百口莫辩的辰夜推上了风口浪尖,侧狭敏锐笑起来:“呦!看起来二位认识?”
小宝气性未消,盯着乐染气鼓鼓:“不认识,谁认识他呀?!”
乐染眯着那双桃花眼,路过小宝身边时用微不可查的声音暧昧道:“不认识?你之前找我要包子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宝偏过头独自生着闷气。
乐染的到来也让沐青有些不明状况:“这是……怎么回事?”
侧狭道:“那便要问问我们的辰夜真君了。”
沐青转过头去,对上辰夜深沉暗淡的眸子。辰夜不敢去接触沐青的眼神,低头仓皇躲闪。
沐青从多年的默契中一眼读懂辰夜的心事满怀:“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函从门外急急忙忙走进来:“我刚才听见屋里有响声,怎么回事?你们……”洛函来回瞧着蓦然多出来的乐染和沐青,神情中满是诧异:“二位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有察觉……”
辰夜走道洛函身前,低低道了声:“对不起。”对不起,又连累到了你……
洛函还待要说什么,被辰夜在颈间轻轻一点,转瞬间睡了过去。
辰夜堪堪扶住洛函到了一旁的小榻上,将他轻轻安放。
辰夜道:“出去说罢,别再毁了人家的屋子。”说罢,径自走出门。沐青与侧狭紧随其后,其他人也相跟着出了门……
在众人走后,榻上安睡的洛函却忽然睁开了眼,起得身来,默默看着众人离去的地方。很久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他命中注定的劫数,终是要来了……
荒蛮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明明刚走进屋子时,还是晴空当头,如今却忽然转了阴,灰蒙蒙一片,似是马上就要落下一场大雨。
辰夜低着头走出屋子老远,方才停住。
侧狭眼疾手快,将长剑转了个弯,控制住乐染:“辰夜真君要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还有这位,究竟吧是什么来头?”
小宝一惊,伸手想要拉走乐染,却扑了个空,只能略忧心看着乐染,还不敢将那关心表露太过,得日后成为乐染的笑柄,最终只憋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不时在乐染和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