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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君未笑起来:“偿还可不是这么偿还的!”
乐染歪起脑袋,似有些不甚明白。
君未邪邪一笑,拢着乐染翻了个身,看着被自己牢牢禁锢在身下的乐染道:“这才算偿还……”
说罢,低下头去,吻了吻乐染细瘦的锁骨。
乐染被他搅得痒痒的,心里愤愤想着,罢了,就当偿还他,此次成全他了……
窗外的虫鸣一声比一声更甚,君未牢牢抱紧尚在喘息的乐染,脑袋抵在他赤裸的背上,低低道:“乐染,我们会幸福的吧?”
乐染慢慢撑起身子,弹了弹君未的额头:“怎么突然这么问?”
君未道:“不知道,心里总是惴惴的。便是师傅离去时,我也有这种感觉。”
乐染顿了顿,想告诉他辰夜并没有死,但话到了口头,还是绕了个弯咽进了肚子,仰头吻了吻君未的唇,道:“傻瓜,以后……别再被人骗了……”
第169章相护
君未醒来的时候,便没有再看到乐染,空空的枕侧不带一丝余温,看来是夜间走的……
君未揉着额头,细想着昨晚的细节,明明先前没有一丝困意的……
他看见枕畔一侧被整整齐齐叠好的上衣,皱了皱眉,拉过来抻开,便从中掉出小小的一只叶子,叶子上写了七个字:“对不起,又骗了你。”
君未握着那只叶子,仔细看了看,捂住脸,有些自嘲的想笑,难怪昨晚那人会如此主动,看来是早已做好了打算吧……
君未抟紧那片叶子,并没有三年前被利用、被抛弃的那种震惊与心痛,或许还是自己太傻,早已习惯了他的薄凉,又何必作茧自缚呢?
便由他去吧!君未硬下心来想着:既然他选择斩断前尘,那日后相见,他依旧是天庭仙君,他继续做他的魔族大将,再相见,或许,他便不会再留下一丝情面了……
君未拉过外衣披上,深深看了一眼他与他曾住过两日的树屋,决绝转过头,刚走出树屋,便看见非枝急切的跑过来。
非枝气喘吁吁道:“天君,侧狭真君并南明上君,已经找到这边来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就是您屋中那个红衣的覆恶,还有他手中的魂石,据说那魂石藏了魇影的魂魄,魂魄不灭,魇影便有可能复生!他们昨日便在这一片布下了天玄阵法,妖邪绝逃不出,而且一旦触碰结界,便会被察觉……天君,你好些了吗?可还有被控制?”
君未霎时间皱起眉头:“你是说,昨日这里便被布下了结界?”
非枝道:“是啊,南明上君察觉出此地有覆恶的气息,但似乎并未发觉天君也在此处,要不……如果上君您清醒了,就交出那个覆恶吧,不然同处一室,您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君未站在那里,没等非枝说完,便径自向前急切而去。
非枝愣了愣,忙追去,一头雾水的问着“天君,您什么意思?”
君未道:“他昨日便走了,我们在结界内先寻他,趁他没被发现之前,若寻到他,赶紧来找我!”
非枝应了声,向着别处去寻了。
君未心中惶惶,有太多的震惊,原来师傅并非完全死去?原来乐染竟握着师傅的魂石?乐染却单单以一个“魇影已死”的理由蒙混过关。看来,他终究还是不信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饶是如此,君未心里不可避的还有太多的担忧:不知乐染是否已经触碰到了结界?是否已经被人察觉?他还不知……如若真的见到乐染,他又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他?
君未算着,此次他瞒住自己出逃,必是为了将那魂石送出,就像三年前他带着奄奄一息的辰夜出逃那样,他记得他那时走的方向是南方,那么说明,覆恶的基地或许是在南方,他此番便走南边这条路的可能性更大些!
君未捏诀,唤出云头,更加坚定的向着南方急急而去。
行了没有多久,便看到不远处的林间亮出一抹明黄的亮光,君未认出那是侧狭的招式,便神色一寒,降下云头向那处而去。
层林掩映间,君未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三两个天兵,侧狭神情倨傲,背着手笑看着面前穷途末路之人,他身前还站着五六个士兵,举着武器怒目而视。那个红色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捂着肩膀微微喘息着,身上破了几个口子,流出的血让那衣裳斑斑驳驳更显深红,耷拉下来的左手手腕包裹处又渗出了鲜血……君未想着,明明昨日才替他洗好的衣服,明明昨日替他换药时看到那伤口已经结痂不流血了……
侧狭率先看到了呆在那里的君未,微微一笑道:“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君未天君?看来天君还真是和我过不去,硬要同我分这一杯羹?”
乐染身子明显的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君未的眼神里情绪复杂。
君未若无其事走上前去,路过乐染的身边,并未再看他一眼,同侧狭道:“这话该是我说才对,明明来林间打个盹的功夫,便听说你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扰人清梦。”
侧狭道:“这妖孽藏身于此,我等也是实属无奈,好在他已逃不掉了。”
君未看了一眼浑身是血,勉力支撑的乐染,道:“天帝明明下令要活的,你们这又是如何?”
侧狭道:“他诡计多端,上次便趁着我与沐青天君交战之际偷偷跑走,此次当然要有个十成十的把握才敢如此。”
乐染笑起来:“原来你们这些自诩仙人的人,也不过是会窝里斗,争权夺利的一路货色嘛……”
侧狭身前的天兵听及此话,抽刀刺穿了乐染的肋下,乐染闷哼一声,捂住伤口痛的再说不出话。
君未冷言道:“砧板鱼肉,此处还容不得你多言。”君未夺过那个天兵的刀刃。
侧狭道:“看来,君未天君非得插手这件事了?”
君未道:“此人与我有些私人恩怨,此事,我管定了!”不容他人多言,君未转身,冷冷看着乐染。
乐染极虚弱的扯出一个笑:“看来,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君未天君的手心啊!”
君未垂眸看着手中的刀:“你……可曾后悔?”
乐染道:“你呢?又可曾后悔?”
君未看着他:“不悔。”顿了顿又道:“可惜,你却从未信过我。”
君未握紧手中剑,抬手的瞬间,乐染闭起眼来,但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乐染张开眼,震惊的看着君未的背影。
君未手起刀落,利落的刺穿了那个天兵的肋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侧狭手下的几个士兵皆惊,愣在原处不是如何是好。
侧狭上前一步,脸上的惊讶未退,他阴枭的怒视着君未,道:“君未,你这是想要护住这妖孽?你这是要造反?!”
君未道:“我就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