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8
子,转过头去笑着:“胜败乃常事,你不是也败了,莫不是说你和你师傅也都是废物?”
那人怒急,拽住东饮的衣襟:“你说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还要我再骂你一次?”
那人举起拳头,作势要挥下,却被人叫住:“言辉,住手!”
那个叫言辉的忙住了手,回身恭敬叫了声:“言郁师兄。”
言郁?东饮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话少、忧郁,倒是和他配的很呢。
言郁对言辉道:“此次来的同道中人众多,不可喧哗闹事。”
言辉点了头,看了东饮一眼气愤愤的离去了。
言郁转过身对着东饮。
东饮被那双淡漠的神色看的有些不自在,觉得也不必自讨没趣了,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喝上一两盅,便道:“你也不必说我,我知道了,我也没想在这里多待,这就走。”
言郁顿了顿,道:“有空多练练剑术。”
东饮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给东来观丢人了嘛!不过师弟你出手也太过狠厉,不然也不至于让我在这众人之中如此……呃……”
言郁愣了愣,皱起眉来:“师弟?”
东饮笑笑:“是啊,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兄,你又小我几岁,你不是我师弟是什么?”
东饮占了便宜,眯着眼看着言郁笑着。
言语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一声叫喊声打断。
“言郁师兄!”
东饮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长得极为娇俏机灵的女孩。
女孩兴冲冲跑上来:“师兄今日表现的极好,场下皆是一片夸耀之声,师傅看起来也很是高兴……”女孩微红了脸:“阿连也很为师兄开心。”
东饮心下暗笑,识时务的转身离开了。
第199章试炼
东饮回了后山别院房中,略躺了躺,睁眼闭眼都是言郁剑法凌厉的挑开自己的手中剑,继而用剑指着自己的样子。
那淡漠的神色和记忆中脏兮兮蹲在破庙门口,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小人儿的影子重叠,东饮有一种虚幻缥缈的不真实感,有种像是失去了什么的失落……
但东饮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低声道:“这小子……长进不少啊……”末了,又安慰自己似的道:“人各有命。”
东饮起身,带上上次给人算卦剩下的几块碎银,晃晃悠悠哼着小曲下山去了,盘算着今日该点哪些饭食来配酒才好。
刚出了门,便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门外。
东饮愣了愣,心里在叹息,面上却又换上副笑脸:“你怎么来了?”
言郁看了看他手中的银子,问道:“去哪?”
东饮道:“我能去哪?这一场比试老筋动骨的,自然要去山下买一顿好的来吃吃,怎么?师弟要不要也一起来?”
言郁皱了皱眉:“你可知,你本次的表现,让本门场上的长老都很是生气。”
东饮乐了:“他们生气什么?我自己都不觉得什么。”
言郁瞧了一眼东饮,眼中的冰冷显而易见:“你打算就这样混下去?像你师父一样?”
东饮因着这句话眉微蹙,却依然不动声色的笑着:“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修道讲究什么?无为。”
言郁深深叹了口气,极力忍耐着什么,垂下眼,将手中的书册放进东饮的手中:“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授过的术法,我挑拣出来,整理成册。你无事时便多看看吧,试剑大会每年一次,师父说你也算东来观的一员,每年的大会你也逃不得,所以,不要再像这次一样了。”
东饮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却没有去接:“不就是术法书册嘛,那老头留下不少,我知道了。劳烦你跑这一趟,快回去吧。”
言郁顿了顿,东饮清晰的看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无奈之下只好默默接过了言郁手中的书册,来尽快缓解面前这个尴尬的局面。
东饮道:“行了,我下了,你走吧。”
言郁道:“这些书,你仔细看着,过段时间我会来考考你。”说罢,便拂袖离去了。
东饮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听得言郁这一句话,心头更为沉重,在言郁走后,将书一摔:“先前不闻不问,把我们当透明人似的,现在跑来献什么爱心!”
说罢,将书踢得老远,自己照旧下山喝酒吃肉去了。
回来已是晚上,东饮回来便睡的昏天黑地。
睡到清晨,朦朦胧胧看见自己房中坐着一个人,东饮一个激灵,猛然起身,待看清房中那人的脸,心中的不安不消反增:“是你?你没事来我这坐着干什么?”
言郁摇了摇手中灰扑扑的书册,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脚印,言郁冷声道:“你把它扔了?”
东饮嬉皮笑脸道:“没扔,估计走在半路上掉了吧。呦,不小心弄脏了吧?完了完了,道辜负了师弟的一片心意。”
言郁放下书册:“没关系。”他慢慢起身:“确实也都是些无聊的理论,弄脏了也好,我亲自教你。”说罢,拿起东饮放在窗口的一只竹筷,一挥手向东饮抛去。
东饮反应还算激灵,一个闪身躲过了,看见深深插在墙壁的竹筷,惊魂未定,怒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言郁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东饮:“不想死在床上,就赶紧穿上衣服随我出来练功。”
东饮气不打一处来,慢悠悠掀开被子。
言郁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古板的让东饮又觉得有些好笑。
东饮邋里邋遢裹上里衣,看着言郁近在咫尺的背影,出其不意搭上言郁的肩膀,却被反应迅捷的言郁反手一扭。
“咯嘣”一声,东饮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东饮揉着胳膊埋怨道:“戒备成这个样子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言郁淡淡道:“习惯了。”
言郁看了看东饮,不耐烦的神色写在那双淡漠的眼睛里:“我在院子里等你。”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东饮心想着,今天是逃不掉了。又有些不甘心的琢磨着,十年前的自己要是料到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人儿会变成如今作威作福欺负到自己头上的人,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帮他呢?可惜,当年那个乖顺可爱的小白眼狼现在可能早已将一切忘掉了。
东饮慢吞吞出门,靠在门边,问道:“所以你究竟打算教我什么?该不会从扎马步学起吧?”
言郁摇摇头,冷眼看了东饮一眼:“来不及学那些了额,你若这个样子,估计明年连六七岁的新入学的道童都打不过。”
“……”东饮心想:小白眼狼,看不起我啊!
容不得东饮靠在门边发呆,言郁随手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