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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是你白交了我一年的功夫,临近试剑大会了,也无法小试身手了!我没什么,就是挺替你可惜的,有这功夫,多学学风花雪月的本事多好!”
言郁皱起了眉。
东饮“哈哈”一笑,先他一步潇洒转身,背对言郁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也不必送了。回禀你师父我已走了,再不会给他青云观丢人了,让他安心便是。有缘再见吧!”
自此,东饮与那东来观的关系就此断了,断的潇潇洒洒,却没有一干二净……
海陵城中,青云山下,多了一个号称东来观弟子摆的卦摊,摊主是一个十八九岁懒懒散散、神神秘秘的青年,摆弄着卦卜,嘴里念叨着:“上知天命,下通鬼神,十卦十准,驱邪消灾。”
打着东来观的旗号,生意倒也不算差。
挂摊还曾遭遇过东来观弟子的打压,那群人拉着摊主一口一个弃徒的叫着,摊主拢着袖子笑呵呵道:“说我是假的,那你们怎么认识我?”
那群人砸了他的摊子,拂袖气冲冲走了。摊主慢悠悠扶起挂摊,继续摆摊,没成想经这么一闹,摊主的生意反而不减反增。
那之后不久,围绕着这个挂摊出了一件奇事:有三个饿的要死的中年乞丐游历到此,经摊主点播从他们时常要饭的地界挖出五十两两白银,就此发了横财,置办了一处农田,生活也安稳了下来,不再毫无目的漂泊。
此事慢慢传开,那挂摊的生意便更加红火……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第200章来了!顺便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呦!
第201章重聚
这段时间天气略冷了些,街上的人行色匆匆缩着脖子,拢着袖子,连奔带跑向着自己的朝向匆匆而去,在街上一刻也不想多待。
东饮打了个哈欠,抬头看看天色,觉得也不早了,便准备起挂摊,买一壶好酒暖暖身子,再蒙头好好睡上一觉。
刚撤掉卦面,准备揣进怀里,便看见一只修长的手按在自己手上。
东饮没抬头便瞥见那人不染一尘的白色衣角,心里开始骂起娘,脸上却皮笑肉不笑打着哈哈:“你们倒也是闲,不专心修炼,又来找我这小摊的麻烦……”一抬眸,却对上那双熟悉又冷淡的眸子。
东饮愣了愣,弯起嘴角,道:“今儿怎么是你?”
言郁皱了皱眉道:“准备摊了?”
东饮点点头,继续拾:“对呀,今天天冷,早点回去了。”末了,对言郁死皮赖脸道:“所以今天也不用你们操心赶我了,我这就走。”
言郁再一次按住东饮包起在布帛中的卦签:“帮我算一卦吧。”
东饮顿住动作,抬眼,笑起来:“你这个东来观正牌弟子,让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弃徒来给你算卦?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别寒碜我了,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你们东来观一向规矩森严,这点我是早有体会的。”
言郁立在那里,看着他,半晌,从怀中掏出三个铜板,放在东饮的摊上。
东饮看着那三个铜板,有些发愣,又抬起头看着言郁:“你这是……”
言郁淡淡道:“我就想……算一卦……”
东饮叹了口气,拗不过他,只好弄好卦签,低声轻笑道:“真是没事找事。”
摆弄了一番卦签,东饮笑了:“这可糟了,你这卦象是大凶。”
言郁看着那杂七杂八的签子:“大凶又如何?”
东饮仔细端详了一番,认真解析道:“无父无母,情缘浅薄……你这身世也是坎坷。”
言郁喃喃着:“情缘浅薄?”
东饮道:“是啊,情之一字,你命中可谓寡淡稀薄,爱而不知,求而不得。还真是修道的命……”
言郁看着他:“那又如何?”
东饮正色道:“要破解也不难,只是你将那颗用在修炼上顽固不化的心稍微留一些在心中所想之人的身上,也决计不会这个样子。”
言郁皱起眉头,细细琢磨着东饮言郁中的意味,方醒悟过来,正对上东饮狡黠的眼,将其中捉弄的意思看得一清二楚。
东饮早已拾好卦摊,对着言郁挥了挥手:“要怜香惜玉、珍惜眼前人啊……师弟。”
说罢,东饮哼着小曲,悠悠哉哉离开了。去临近的酒馆买了一壶酒,掂量掂量言郁留下的三个铜板,买了些包子,带回家,酒足饭饱之后睡了个混沌大觉,醒来便是日上三竿了。
之后,东饮起床,摆摊,日复一日的过着。
不过,不同的是,自那以后,每日东饮摊前,言郁都会前来算上一卦,丢下三个铜板,而且每次的卦象必是大凶。
东饮摆弄着卦签对言郁道:“日日都是如此,你说你图什么?”
言郁道:“大凶又如何?我不是现在还好好的吗?”
东饮无言以对,看着不拘言笑的言郁,有一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觉,本想戏耍他一番,却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小子玩弄了,他开始怀疑言郁每日过来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
爆竹声声中迎来了一年的岁末,黄昏临近,东饮看着街头越来越少的摊贩,嘴里开始馋起自己去年埋在地下的那坛酒来了。
铜板落在案上的声音打乱了东饮的思路。
东饮看见来人,习以为常的笑了:“今日来的倒早。”
言郁道:“今日除夕,观中晚课也结束的早些。”
东饮道:“你们观中没准备些什么活动来庆贺一下吗?”
言郁摇摇头:“师尊一向不喜欢这些。”
东饮叹息:“果然无趣的很。”他摆开卦卜:“来为你算算明年的运势?”
言郁点头。
东饮娴熟的摆弄着,翻开卦签,瞧了言郁一眼,偷偷调换了签子,又懒懒散散一字摆开:“你明年的运数还可以,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言郁道:“终于不是大凶了?”
东饮拾起东西:“不是大凶还不好?”
言郁不说话,顿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饮道:“来得早也好,省得等你,我今日也可以早回去一阵了。”
言郁猛然抬眸:“你在等我?”
东饮笑了笑:“你日日准时前来,是谁都会养成习惯。”
东饮拾好东西,刚要准备离去,却发现言郁站在那处怔愣着,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东饮道:“你还不回去吗?”
言郁道:“今日可以不用按规矩回观,我……想随处走走……”
东饮笑起来:“你这是被拘惯了,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言郁不答话。
东饮道:“也是,你们这等每日‘萝卜白菜’吃惯了的,看到‘大鱼大肉’不知该如何下口也是应该的。要不,你要是真不知道去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