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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韩远叹口气,想了想,从地上把围巾捡了起来。回家,晒洗干净后,上学时扔在了那人的课桌上。
那时他的心又硬又冷,虽然知道男生肯定又伤心,又恨他。
但他心里泛不起半点涟漪。
但现在,他的心里像是长了潮。心里的震荡,起起伏伏,翻腾不已。
一会儿是沈因问他膈不膈应,他觉得他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会儿又是他的手放在黄一诺的身上,神情暧昧,眼波流转,又让他觉得无比烦乱。
他知道以后和沈因的相处模式并不会发生什么改变,沈因依然会继续保持着一个优秀教师的素质,对他予以帮忙。而自己也仍然会一如既往地信任他。
但内心深处,韩远知道自己已有些微妙的改变。他看待沈因的目光,肯定会不同了。
但具体怎样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整整一周,除了正常上课,沈因没有主动与韩远联系补课的事宜。沈因有意给韩远腾出点时间,让他对这件事有个完整的消化。
如果他心理对这事还放不下,补课的效果也会大大折扣。
韩远上课倒也正常。坐在最后一排,像只大猫,懒懒地靠在墙上,目光在黑板上与书桌上游移。
偶尔一两次,碰到沈因的目光,依然平静而淡然。
这点,沈因倒是挺佩服他的。
沈因相信,韩远的内心一直没有他表面这么淡定。否则,他不会在碰到自己的目光时,刻意地保持对视,而不是回避。
对他那种欲盖弥意,沈因心里有些好笑。有时两人在空中碰触多了,韩远虽然不避开,但眼皮一垂的时候,觉得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比凌乱的。
沈因也没去健身房,虽然他挺想念黄一诺的腹肌,但还是等这个大男孩平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如果他再去找黄一诺,不定会给韩远什么刺激了。
沈因悠悠地叹了口气。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韩远一进健身房,擂台那边已站了一圈人,时不时的还有欢呼呐喊,掌声口哨的声音。
不用看,肯定是馆长的搏友在那里切蹉。那些搏友的路数韩远已摸得十分清楚。大都玩票的性质居多。
但今天与以往不同,连几个女学员都加入了围观的人群。
健美教练李洁冰穿着露脐短裤也加入拉拉队,不停地拍手,发出尖叫的声音。
看来是邵林来了。
韩远换了运动衣,也走到擂台那里围观。
邵林已把一个拳友反身压在地上,双手紧紧地从反面别着他的腿。那人整个人爬在地上,双腿被别成一张反弓形,看起来异常痛苦。
“认输吗?”
地上的那人脸红得如同一块猪心肺,眉头拧成了麻花,在地上挣扎了十来秒,口水都吐出来了,却不开口。
邵林又抱着他的两只腿反方向别了别。“认输,认输。”那人杀猪一样忙不迭地说。
邵林松开那个双腿,一下子跳了出去。
对着四下的起哄鼓掌的看客,不伦不类地向大家抱一个拳,似乎十分享受大众的围观与追捧。
及至看到韩远也在人群中,头一甩,向他飞了个媚眼。
“还有哪位拳友要登台赐教?”邵林笑嘻嘻地说,目前却落在了韩远身上。
韩远转身走开。
后面一阵喝,看来又一个不怕打的跳上了去。
这种游戏式的打架,看着似乎很,其实十分没意思。一招一式都带着演戏似的花招子,看个热闹还行,但在韩远看来,切奏太慢,如同一部冗长的连续剧,让他提不了神。
这段时间,馆长的兴致都用在了扩大训练上,他一门心思地想把格斗技能培训加进去,而且向往能在这里组织几场正儿八经的格斗比赛。只是学生好找,教练却不好请。
本地的身手好点的都在体校,所以李剑勇有意说服邵林能不能利用业余时间,在这里带带课,也好让他与他的拳友在技术上有一个新的提高。
邵林也没一口回绝,只是说回去好好考虑,李剑勇一听,直接就认为他是给答应了,于是呼拉找了一堆人过来给邵林捧场。
邵林也不是格外的人,来一个教训一个,把前来挑战的拳手教训得口服心服。
一会儿,学员陆陆续续地增多,训练场那边也慢慢地散了。
潘悦悦也来了,韩远教她骑了一会动感单车。因健身房留了地给格斗训练场,所以场地有限,也就在器械区放了几台,谁有兴趣谁就上去摸一摸。
韩远没事的时候也会骑上一会儿。
韩远一边看潘悦悦骑单车,一边自己压压腿,活动关节。
潘悦悦也侧着头看韩远。
这个身体修长的青年,下腰、跨步、按压,每个动作都十分柔韧。
身后有人吹了声口哨。韩远直起腰来,邵林肩上搭着运动外衣,嘻皮笑脸地看着他。
“哟。”
“不玩了?”韩远问。
“没意思。玩几下还可以。切磋嘛,还是找个势均力敌的才够劲。”邵林笑嘻嘻的。
“还想继续?要不,我陪你玩几下。”韩远注视着邵林。
邵林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你舍得陪我了。”
“同意还是不同意?”韩远单刀直入。
“同意同意。只是,”邵林抓抓头,“我付不起你的出场。”
邵林知道自己?
“这次算送了。”韩远淡淡一笑。
“什么时候“邵林问。
“一会儿,下班后。“
“好。我等你。“
邵林说完,迈着训练步伐,进进退退,跳到训练场那里打沙袋去了。
黄一诺忽然走过来:“小远,你们学校学习紧不紧张?“
韩远看了黄一诺一眼,一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我高三,你觉得呢。”
黄一诺满身是汗,衬得皮肤油光发亮。像是涂了层橄榄油,更显得肌肉健硕。韩远的脑子一瞬间闪过沈因的手摸在他肌肉上的情景。
韩远捡起地上的一只哑铃,玩了几下。
“也是。我觉得你都不怎么上学哈。”黄一诺呵呵一笑,就要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
“你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好象叫沈因,这几天怎么不见他过来?”
韩远把哑铃掼在地上,他又捡起一个更重的,“大概忙着吧。人家是个敬岗爱业的,晚上要批卷子。“韩远说。
黄一诺有些惆怅,“老师这职业还真辛苦。“
“嗯。人家属于脑力劳动者。“韩远说。
黄一诺暗暗叫苦,当时他只给了沈因电话,以为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可这一周都过去了,都没看个人影。
黄一诺有些后悔怎么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