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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戎安勾了勾嘴唇,“影帝就不怕在绯闻添上一笔?和投资方共处一夜,传出去可是对仲总不利啊!”
仲长舒换了个手拿吹风,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南戎安换了一条腿交叠,扔了一条毛巾给他,“吹一会就行了,对发质不好。”
拔下吹风机仲长舒就尴尬了,不知道怎么说话了,犹豫着是说“请”还是“睡觉”。
南戎安饮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起身,“桌上有热牛奶。”
搁下吹风机,拿着牛奶,回来的时候南戎安已经去了浴室,这下屋里的气压正常了,仲长舒坐在床边换了一口气。
心情有些微妙,怎么说哩,他总觉得南戎安这人在逗他玩。
等南戎安出来顶着湿答答的头发,并用一种“快过来服侍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又是一口气憋在了他的胸口,果然他还是想的太美好了,南戎安明摆着就是在报复他。
正好仲长舒手里的牛奶喝完了,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拿起吹风机,意思很简单,就是在说,你过来我给你吹呗。
南戎安很满意的挑眉,嘴上客气的说:“有劳了!”
仲长舒插好吹风机,南戎安就在床上躺好了,弓着一条腿,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手摸上他的头发的时候,仲长舒的心还是跟着跳了跳,意料之外的柔软和他的性格太不像了。
手指穿过一丛丛黑发,仲长舒朝他脸上一看,一双眼睛睁的大大,仲长舒如同做了亏心事似的慌乱了,吹风对着他的脸吹了起来。
南戎安眨眼,“很乖。”
仲长舒很快镇定下来,垂下眼帘,不敢瞧他,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仿佛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南戎安的笑声,再次抬眸去瞧,南戎安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是千年寒冰。
仲长舒没有将他的头发吹得太干,南戎安盘腿坐了起来,摸了摸头发,道:“柜子里有干的毛巾。”
他这语气就像在跟服务员说话,仲长舒了吹风机就给他找毛巾,恭敬的把毛巾送上去,南戎安颔首不去接,仲长舒刚把毛巾往他头上送时,他又接了过来,“我自己来。”
仲长舒求之不得,把毛巾送了上去,继而缓了一口气,被南戎安察觉到了,“怎么你很怕我?”
“没有。”仲长舒答道。
“上床吧!”南戎安轻轻揉着头发,往边上挪了挪,仲长舒“嗯”了一声就在他左侧空的地方坐着。
仲长舒又听到了他在低声笑,朝他看了一眼,见他并没有异常,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南戎安擦完头发直接把毛巾甩下在地板上,看着仲长舒面部严肃的道:“怎么,你还打算穿着浴袍睡?”
仲长舒脸色一僵,“我不习惯裸‖睡。”
南戎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仲长舒有些心虚,之前和温即墨睡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着寸缕。
“这样抱着不舒服。”
来之前仲长舒只是以为他只是会把手搁在自己腰上,并没有想到是要抱着自己睡。
两人僵持不下。
南戎安按了按眉心,“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仲长舒张了张嘴,他又道:“只是睡个觉,又不做什么?”
半刻,南戎安不耐烦了,靠在床头按着眉心,一会儿,南戎安掀开被子下床,去倒热水又去抽屉里拿东西。
整个过程都能看出来南戎安的心情很烦躁,仲长舒看着他手里的瓶子,“安眠药?”
南戎安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剩把药丸往嘴里放,仲长舒制止道:“睡吧,别吃了。”
南戎安挑挑眉,仲长舒说:“睡吧,明天还有戏。”
再他说完之后就解开了腰间的浴袍,在他没有看到的瞬间,那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仲长舒脱完衣服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颇有心如死灰的样子,南戎安解了浴袍,露出他男性的六块腹肌,站在床头看了一会,问道:“仲长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之后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南总见谅。”他这番话说的,就像献身要钱似的。
南戎安也不在意,灭了床头的灯,到了床上,熟悉的将手防到了他的腰间,接着就是一条腿压在他了的肚子上,这样的睡姿让仲长舒不由得去想,南戎安在家是抱着什么睡觉的。
第12章春梦几度休
夜里,皮肤之间传来微凉的触感,听着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尝试动了动身体,谁知却被他压的更紧。
合上眼他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缓缓入梦。
仿佛之间有人在哭泣,那人蹲在角落,脸埋在长发之间,肉眼可见他的在肩膀松动。
“怎么了?”仲长舒朝着他走去,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骗子。”那人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委屈的盯着他。
仲长舒在口袋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出来一个东西来,蹲在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朝他走去,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人穿过了他的身体,脚步不曾停下。
等他回头,却见着落地窗前站着一人,温即墨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朝窗子边上的人扔去,那人穿着浴袍,双手抵着玻璃窗。
那人也不躲闪就这样受着,温即墨更生气了,抄起桌子上的东西去扔,仲长舒心急上前制止,温即墨充耳不闻,手上的速度不曾停下来。
屋里有风吹过,窗帘随着他的纹路开始晃荡,那人的肩膀也微微颤抖。
“温即墨!”仲长舒生气了,大步一跨到了他们中间站着。
温即墨就像看不到他一样,将东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仲长舒头上,只听到他“撕”了一声,黑夜里仲长舒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重量不在了,仲长舒侧着脑袋发现身边的人离开了,脑子梦的残留碎片拼凑在了一起,他猛地坐了起来。
夜色之中,满屋的狼藉,那人身着白色浴袍单手撑着玻璃窗,仲长舒掀开被子快速的下床,按开灯光。
突然亮起来的光源太过刺眼,南戎安撑着玻璃窗的手陡然垂下,额头磕上了玻璃窗。
“怎么了?”仲长舒赶紧扶着他,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手紧胸口处的布料,“你有心脏病?”
南戎安还在强撑,想去拿掉他的手,“没事。”
“有药吗?”仲长舒的脚下是一片狼藉,就像梦里面的场景一样,就在他的额头的地方还隐隐约约有些痛感。
“放开!”南戎安甩开他的手,朝浴室走去,仲长舒跟在他身后,南戎安甩上浴室的门,不打算理他。
仲长舒又喊了两句,浴室里都没有声音,就在他打算发急救电话的时候,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他敢确定南戎安一定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提醒他自己没事。
可是他刚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