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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朕说过,你和你大哥谁打的猎物最多,朕的这把神弓就送给谁。”
说完他一挥衣袖,就在他的身后就放着一把弓,一眼望去,那弓弦便发出了一阵轻响,是等待已久的渴望。
皇上听到了响声后,眉开眼笑的道:“看来这弓和你有缘,你大哥误伤你的事,这几日他也在思过,昨日朕已找过他,他告诉朕这弓理应送给你。”
仲长舒也毫不客气,跪下谢恩,双手接过皇上手中的神弓。
待他细看发现这弓上并没有什么雕花,看似如一张普通的弓,而在他的弓身上印着一个太阳。
当仲长舒手拿着弓那一瞬间,弓在他手下轻轻地颤抖,似乎在激动着的什么。
“这是一把神弓,名射日弓。”皇上解释道,看的出他对这把很是喜爱。
不知为何,当仲长舒拿着弓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人,有一种依恋的感觉,甚至带着有一丝情意。
皇上见他满眼的欣赏和喜悦,知道自己这把弓给对人了,颇有些欣慰转过身去走到龙台。
书桌上全是大臣们的奏折,他拿着一本感叹道:“之后朕还指望着,你能帮着分担一些。”
他用力拿着弓,又是一拜:“儿臣自会竭尽全力,助皇兄一臂之力。”
……
平安在门外等了他大概一个时辰,见他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弓,便上前询问,“皇上将弓给了您吗?”
仲长舒点了点头,跟着一个太监就走了出来,刚才他在御书房见过,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太监总管。
只见他手里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看着应当价格不菲。他尖着嗓音道:“这是皇上让老奴送出来的,皇上呐,是记着二皇子的。”
这皇上虽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他这儿送,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皇上这心还是向着大皇子的,虽然是大皇子一箭射向了他,却只是受到了禁足,宫里的东西样样还是没少着他。
仲长舒迎合的笑着,将东西接了过来,道:“有劳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太监“嗳”了一声,见着他们俩离开,低着头就往另一处走。
第55章小马车~
枯叶落,海棠盛。
来时正入冬,这时才初秋。
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弓箭出神,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把弓不经意间就可以变成一个人,变成那个他寻找已久的人。
平安从屋里拿了披风出来,“爷,这天儿渐渐转凉,你可要爱惜自个的身体。”
“嗯”仲长舒接过他手中的披风,入手的便是上好的触感,“平安你跟了本王多久?”
“奴才打小就跟着你。”平安不知他为何问下这个,就眼前的形势,皇上也撑不过一年,这平日皇上看似对他宠爱有加,实则是为了给大皇子防暗箭,宫里宫外的人都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原来是打小就跟着我,难怪……”他喃喃道,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终于明白为何安伯一直在等自己,这其中不仅仅有衷心还有亲情。
目前的局势他也摸清了不少,也就是说皇上时日不多,每一个皇子都蠢蠢欲动,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在别人眼中,皇上是最看重自己的,其实不然,他只是大皇子的掩护,而皇帝真正看中的只有大皇子。
皇上只是表面上的慈父,心狠手辣的手腕比谁都厉害。这几天他在书房看到过不少的密信,都是大臣写给自己的密信。
无非是一些大臣只看到表面,想要巴结他,拥护他为新皇,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那个意思。
“你可知阡陌是哪家的姑娘?”如果顺藤摸瓜说不定就会发现岸琛,便能找到血骨戒。
“是相爷的独女,前些日子皇上已经将她赐给了三皇子。”三皇子也就是现在他的皇弟,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这三皇子之后是得到江山的那个人,多半就是岸琛。
这辈子都逃不过纠缠,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他掐下一朵秋海棠,放在鼻端轻嗅,风儿卷走青叶,誓要与它生生世世缠绵。
“王爷,起风了,咱们进屋吧,你身子还未好全。”平安站在他身后,不知他心中所想。
仲长舒回到屋里,取了茶盏,手掌心上的海棠落在了茶杯里,如同一叶轻舟,随着风浪飘荡。
都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他眸有深情,从未偏移。
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细看,突的听到一声叹息,拖着长长的尾音,浓浓的戏虐,惊的他手下一乱。
“戎安?”他的手中的书本落地,来时他才知原来温即墨是自己现在的名。
屋内一片死寂,恍如是他错觉一般。
失落如墨在他脸上晕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继续翻看。
“唉……”又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这次仲长舒更加确信了,南戎安就在这屋子里,只是不出来见自己罢了。
手指翻过一页书,他似没有听到一般,耳边叹息声不断。
仲长舒依旧不理,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合上书本,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旁边搁架上的神弓,双手拉上大门离开。
他之所以对弓连连发出的叹息充耳不闻,就怕过于突兀,会吓到是怕生的南戎安。
如此,仲长舒心知自己只有等。
之后几日,他便天天去书房看书,弓从最开始的叹息,变成一两句话。
这天,他正在看诗,感觉有人趴在自己旁边,探着脑袋盯着看自己的脸看。
“真好看!”看客满足的评价道,想要伸出手在摸上一摸,却被仲长舒故意躲掉了。
仲长舒也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逼着他自己化为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在其他皇子安排的眼线看来,他这是在偷偷密谋着什么,让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不得不提防他。
又是一日,天逢小雨,仲长舒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被雨淋到了,平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书房。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便响起一句戏谑的话,“哟,这不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二皇子吗?怎的这么狼狈。”
仲长舒一声不吭,绕到屏风后,解了衣袍,这几日他算是明白了,这把弓只撩不现身,自己不来一点狠招他是不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他便只穿了一件裘衣,袒露胸襟,在他面前走了几圈,就是没有把外衣披上的意思。
这下那把弓开口了,依旧一个调戏人的调调:“你这是做甚?我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会在我看书的时候,盯着我看个仔细?
仲长舒只当没有听到,风吹了进来,他连连发了几个颤,那弓兴趣不减,继续道:“你可真的不怕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