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府上失窃
所以就干脆找了一个老大夫,对外就说是府上新招的园艺师,实则只有她和青芮,以及大哥阮诩尘知道,龙叔是她的专属大夫。
如此一来,沈云韵自然就不会知道这些。
在找龙叔进府的同时,她还找了一个厨子,是龙叔的妻子。
也就是沈云韵之前来问的那位。
“老朽见过小姐。”龙叔对着阮采苓问礼。
阮采苓亲自过去把老人扶起来,“龙叔不必多礼,青芮,凳子!”
“多谢小姐。”龙叔捋了捋胡子,笑呵呵的坐下。
阮采苓又让青芮给他倒茶,然后左右看了眼,小声对龙叔说,“龙叔,梅婶之前就说在灶台附近发现了不少的粉末,都是什么东西?你查出来了吗?”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阮采苓才断定换了厨子是正确的选择,沈芸韵和之前的厨子一定是在府里的饭菜中动了手脚,她一直都担心家里人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这件事儿梅婶跟阮采苓说的时候,龙叔就在身边,所以阮采苓让他检查一下,是什么东西的粉末。
龙叔点点头,“查出来了,是一种慢性毒物,其实说是毒物也不尽然,这种药在身体内不会产生什么有害的反应,但是这种东西相生相克的非常多,比如蕨根,黄芪,大大小小,我能列举出来的就有十几样,如果跟这些混合入腹,就会在身体里产生毒素,慢慢腐蚀身体。”
果然是这样!阮采苓眯眼。
前世她在及笄之后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后来在嫁给谢清远之后就开始觉得经常晕眩,偶尔还会出鼻血之类的小毛病。
经常性的出现这种反应,青芮还以为她是新婚燕尔的吃得太好了或者怎么样。
当时顾瑾郗得知还十分担忧,想要找个御医来帮她检查身体,可她觉得大题小做,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身体的不适感开始加剧,经常胸闷气短的。
以至于在定国公府出事的时候,她就已经下不来床了。
“果然是这样……真没想到那两个人原来是这么早就……”
“什么这么早?”龙叔不解的问。
阮采苓摇摇头,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四下看了眼,“你能想出解药吗?现在府中换了梅婶在做饭,这幕后的黑手应该会更加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咱们得想个办法。”
至少现在要把家人的健康隐患祛除掉。
刚入阮采苓就让他研制解毒丹药之类的药物,龙叔刚开始还不解,但是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样的深宅大院,水果然深啊!
“能,但要一定的时间!”龙叔十分把握的点头。
闻言,阮采苓就放心了,郑重的对龙叔说道:“一切就拜托你老了。”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
送走龙叔后,阮采苓靠在软榻上,疲惫的揉着眉心,她是真没想到啊,原来这么早,沈云韵就已经开始下毒暗害府上的人了。
之前她还以为沈云韵是在她出嫁之后,才开始暗算的,前期只是对定国公府存在着强烈的恨意,还不敢做什么手脚。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又错了。
羽翼未丰的沈云韵就已经敢下毒,也难怪前世羽翼丰满的沈云韵敢害的整个定国公府满门抄斩。
终归是小瞧了沈云韵的恶毒心肠啊,也不知道她让人下的药是哪里来的,谁给她的。
就像龙叔说的,这种药单吃是没有问题的,只有和相生相克的东西一起吃下去,才会侵蚀身体。
但府上几乎天天都有补品,什么燕窝鸡汤之类的滋补品,里面都少不了蕨根,黄芪这些东西,就连平时的饭菜,也有跟那药相生相克的吃食,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暗害人,果真是精心算计过的。
沈云韵,你真是该死啊!
阮采苓咬着后牙座,暗暗发誓,此生不让沈云韵付出代价,她誓不为人!
……
又是一天,一大早,阮采苓去锦瑟阁里给阮苏氏请安,结果阮苏氏居然不在。
“我娘出去了?”阮采苓惊讶的问一个丫鬟。
丫鬟点点头,“是啊!夫人刚刚离开才没多久,好像是去文府,是文府派人来请的。”
文府?
阮采苓想起来了,文府的夫人跟娘亲是闺中密友来着,又都在京城,一直到现在关系都还非常好,文府与定国公府,更是世交来着。
而这文家也算是爹爹的幕僚,一直都跟爹爹站在同一阵线,前世爹爹被谢清远诬陷,定国公府无一活口,而文府也被牵扯,死了不少的人……
阮采苓正想着事,阮苏氏的另一个大丫鬟玥儿走了过来,“小姐,夫人不在,有些事儿,我得跟你说说。”
停住脚步,阮采苓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事儿你就说。”
“是这样的小姐,这些日子,咱们府上经常失窃!金银财宝就不提了,连世子带回来的好茶叶都丢了不少呢!”
茶叶?
哥哥外出历练查账的时候,遇到好的茶叶就总是会几罐几罐的带回来,她的库房里就有不少哥哥的存货,据说是因为哥哥那边已经放不下了,就腾出一些来放到她的库房里。
娘亲跟爹爹这边也有不少。
这种东西,很少有人会对数。
毕竟除了哥哥买回来的,每个月都有不少的茶庄会给定国公府送茶叶,新茶旧茶,还同时有好几家茶庄送,所以数目就多的数不过来,这种小事儿,除了掌管锦瑟阁库房的玥儿和掌管府里库房的范叔会清楚,其他的人根本就连准确的数目都搞不清楚。
所以就更不能看出来是不是丢了东西。
但她相信玥儿说的。
阮采苓看了玥儿一眼,从玥儿入府到现在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搞错过一次,娘还因为玥儿这算术的头脑好,惦着让她去哥哥的身边伺候,希望她能在小事儿上给哥哥帮忙呢,所以既然玥儿说了对不上数那就肯定是出了问题。
“是家贼?”阮采苓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语。
没听说府上出大事,既然是悄无声息的丢了东西,那么就肯定是家贼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