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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被塞进衣柜,换了床淡蓝色的单人被,床单被罩枕套全部都换掉了。
“这房子常年不住人,临时拾出来可能也会阴,晚上睡觉多盖点,要是实在不习惯我就去旁边酒店给你开个房间。”沈庭舟抱着换下来的床单扔进了洗手间。
“不用,挺好的……哎,沈叔叔,你,当初准备这房子的时候,是有女朋友了吗?还是,要准备结婚了?”祁欣这个问题在肚子里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有机会问出口。
沈庭舟自嘲:“那我儿子这会儿都能打酱油了。”他从洗手间出来,随口聊着:“那时候就想着有个家,谁知道家准备了,别说媳妇了,女朋友到现在都没个着落。”
祁欣在心里不停的蹦高挥手:看我!看我!看我!!!
似乎不太想多聊,沈庭舟打断了这个话题:“吃完放那我拾,遥控器在抽屉里,你看会儿电视。”
“大哥,别忘了你也是个伤病号。”祁欣用筷子点点他裹了纱布的脚。
“说你几遍了,叫叔叔,没大没小。”沈庭舟说着把餐巾纸扔到她面前。
“嘁~狐假虎威。”裹着石膏腿,祁欣恃伤而娇,公然叫板。
沈庭舟嗤笑一声:“丫头片子。”然后提着衣服也是一瘸一拐的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氤氲的湿气还没有散,温热的味道夹杂着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原本是自己熟悉不过的味道,此刻却让沈庭舟觉得很陌生,陌生的让他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味道里带着点黏腻的甜香味。
刚脱掉上衣,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敲响。
“怎么了?”沈庭舟问。
隔着门就听祁欣说:“我觉得作为同患过难的战友,我们的待遇是不是得保持一下统一。”
沈庭舟没明白:“什么意思?”
洗手间门玻璃被一个硬物“当当”敲了两下:“家里的这盒保鲜膜表示它的前半生献给了我,所以想把后半生献给你,你觉得呢?”
“……”沈庭舟没注意祁欣偷换概念说的是“家里”而不是“你家”,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有些无语,套上外衣一把拉开门:“有话直说能噎死你么?”
祁欣盘着手臂好整以暇的单脚立在门框上:“难道你要我说:‘宋叔叔,求求开下门,让我帮你裹脚’吗?”说完还晃晃手里的保鲜膜盒子。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烦人?”之前祁欣洗澡用的椅子没有拿出去,沈庭舟索性直接拖过来坐下。
“烦人就对了,我这叫有自主意识,听话的那都是小孩子。”祁欣把保鲜膜递过去,看着沈庭舟翘着二郎腿往上面缠,白色纱布仍旧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
“你就不是小孩子啦?你哪大?”沈庭舟低着头顺嘴说。
祁欣挑眉看着沈庭舟的脑袋顶:“我哪不大?”
“……”沈庭舟猝然抬头。
祁欣专注的把目光盯在某人脚上,目光纯洁,表情正直无比。
“咳,赶紧出去,一天到晚没个正行。”沈庭舟胡乱缠了几圈,把剩下的空盒扔给祁欣。
祁欣撇撇嘴,接了空盒关上门:“叔叔啊,岁数大了腿脚不好,扶稳了,有事儿就大声喊我。”
沈庭舟:“……”我到底接回来了个什么东西?
☆、早知道他会进来,就应该裸睡来着(#`Д?)?
祁欣吃完饭,连蹦带跳地把茶几上的饭盒大致拾了一下,刚坐下手机响了。
徐伟新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一下午干什么去了?电话打不通,给你发微信怎么也不回?”
祁欣:“电话打不通证明没信号,没信号就证明没网,我怎么回你?”
其实不是没信号,而是祁欣连跑带摔的,手机被摔关机了,之后一直忙忙叨叨就没开机,还是刚吃饭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的。
徐伟新:“……你知不知道你妈找了你一下午,都急死了。”
这一句话把祁欣说慌了:“你赶紧告诉她我没事,学校组织的地方有点偏没信号。”
徐伟新:“我早说完了,等你?估计这会儿你妈都直接跑回国了。欣欣,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哪?。”
祁欣:“在培训基地啊,还能在哪?”
徐伟新:“……你那个培训基地在哪?多少人?老师叫什么?是培训什么的?”
祁欣:“……”
徐伟新语气透出少见的严肃和气愤来:“祁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为了找你给你们辅导员打了电话,还要我说吗?”
祁欣支吾了半天才喵了一声:“……小舅。”
徐伟新:“叫什么小舅,你就是我祖宗!告诉我你到底在哪?”
祁欣:“我……”
“你小舅吗?给我吧。”沈庭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穿着半袖长裤居家服,头发还湿淋淋滴着水,一只手举着毛巾正在擦。
祁欣抬头,有些不太愿意,她不想让徐伟新过早知道她跟沈庭舟之间有接触,以节外生枝。
徐伟新在对面没有听清这边说了什么,但他确定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瞬间炸毛了:“祁欣!刚说话的是谁?你跟谁在一起?你现在到底在哪?”
祁欣捂着电话,表情为难纠结,如果徐伟新知道她跟沈庭舟在一起会不会多想?
事实证明心里有鬼的人,想问题就比别人多拐三道弯儿。
沈庭舟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用毛巾随意地擦着头“嗯,跟我在一块儿呢,带她出去玩了,郊区没信号……我知道……行,放心吧,好……”
跟徐伟新聊着走进洗手间。
不知道俩人还说了什么,隔了能有三五分钟沈庭舟出来把电话递给祁欣,电话那边徐伟新彻底没了脾气,还好声好气的交待她:“欣欣啊,你住在庭舟那要听话知道么,正好这几天让他带你转转,想要什么就跟小舅说,钱够吗?要不小舅给你打点……”
还好,沈庭舟没有告诉她小舅脚崴了的事情。
千叮咛万嘱咐的絮叨了半天,挂掉电话,祁欣依着徐伟新的嘱咐马上给徐丽新打去电话报平安。
明知道她妈妈已经急的火上房了,但也许是怕她内疚或者担心,徐丽新电话里听不出任何异常,就是安顿她注意安全,吃好玩好,听老师话什么的。
期间还回了祁国航的几条微信,核心内容很简单,放假出去玩钱够不够,爸爸又给你卡上打钱了云云。
一圈电话下来,祁欣无力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长出口气。
沈庭舟抱了床毛毯和枕头扔在沙发另一侧,然后踢踢祁欣没受伤的脚,说:“移驾吧小祖宗。”
祁欣斜了他一眼,这称呼就只有徐伟新这么叫,显然某人在沈庭舟这儿告小状了。
看沈庭舟要去推轮椅,祁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