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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恪念了个隐身诀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瞧着。果然,自己一出现,尸体上的白布皆整齐一致的飞了出去,紧接着,借着月光的阴气,那些尸体竟慢慢腐烂化为灰烬。只是在化为灰烬时,好些大小如指甲盖,形状呈方形,薄的几乎透明的东西从体内飞了出来,如萤火虫般密集于空中,呈暗蓝之色。
苏恪挑了下嘴角,那怪真的出现了。便要一跃而进,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了回来。苏恪抬手去摸,那触感恐一般人感受不到。那是一种极其柔软,抚摸在掌心上极其顺滑的触感,苏恪自认为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未有过这样舒畅的触感,用手掌抚摸着它时,就好像心房上被蚕丝织成的纱轻轻的掩了一下,极其舒坦。换而言之,那种感觉像极了温柔乡中女子的柔荑,且更甚。
这是什么东西?
苏恪纳闷,这东西虽有女子那肤若凝脂手如柔荑之感,但凡人却是感觉不到的,更为怪异的是,这样的东西,摸起来软实则十分坚硬,他竟不能一跃而入,似乎比早前在山中官道内遇到的还要坚硬几分。这样矛盾的东西,天上地下,一时间,苏恪愣是想不出是什么!
苏恪提剑立于空中,手腕一动,一道五行红火之光便劈了去。哗啦的,苏恪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扯碎之声,即是入口开了,便顺着那声音提剑而跃。
里头景象大不相同,虽还在这座废园子里头,但苏恪却被一阵飓风吹的站立不稳,耳鼻喉里全是飞舞的尘嚣,眼前竟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切,迷迷蒙蒙的倒向身在梦境之中。
“兄台,你有这般手段,怎还需喝人血吃人心,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苏恪淡然的问道,虽看不见,但他感觉的到他面前有个东西正看着他,应该说是垂涎欲滴的看着他。
果然,苏恪才说完后,另一股飓风便从侧面袭来,直逼他的脖颈处。苏恪偏头躲过,双手双脚却被那触感极好的透明东西缠住了。
苏恪掌心一松,五行剑径直落下,却在即将落地时咻的一下飞起,剑身发出红光,一分二二分四的显出了四把剑,将缠住他守手足的东西悉数割破。也将那缠住他的两道飓风打散出去。
“你不是凡人?”
那怪开口说道,声音黏黏稠稠的,辨不出老少,只听得是个男声。
但苏恪仍旧看不见那怪,在他眼前呈现的仍旧是景照的这座废园,只是他身旁几丈内似乎形成了一个方形圈,圈内狂风大作,杀气四溢,圈外却如正常夜晚一般,一切如常,景照和那宋知府正在那儿急的团团转,却瞧不见圈内的他。
“你的血很香,心也很香,正是我需要的。”他又说道,语气里满是渴望。
“是吗?我觉的你的肉也很香呐。”
那怪阴阴的笑了起来,苏恪却趁此机会辩明了它的方向;口中急念一诀,五行剑即四合一,以眨眼的速度,带着一身红火之光聚力飞刺而去。
那怪似乎还在思考为何苏恪拥有凡人的血却又似乎不是个凡人,便未来得及躲避,被五行剑刺中。
红火之光穿透的那一刹那,一道刺眼的暗蓝色光芒忽的冲天而起,那怪也显出了本相,奈何苏恪被那刺眼的暗蓝之光照的睁不开眼,未有看清,那怪便又变作瞧不见的透明身形了,只见地上唰唰的落下那如指甲般大小的方形小片。
突然,飓风骤转了方向,那怪被苏恪重伤立即要走。
飓风四起,苏恪辨不了它的方向,便喝道:“穹凌,拦住它。”
轰的一声,一道强烈金光从苏恪背后腾飞升起,伴随着穹凌的金龙之身在夜间响起一阵嘹亮的龙吟,顷刻间便将那怪的暗蓝色光芒生生的压了下去。但那怪却是个极有手段的,紧急时刻,用那触感极好的东西缠住了穹凌的龙爪,逃出生天。
飓风停了,废园一切如常,景照同宋知府也瞧见了苏恪以及他身后盘旋着的那条金龙,将苏恪的身子都照耀的闪着一道金辉。
苏恪提着剑急行几步,绷着张脸,气的跺脚。
景照忙问道:“怎么回事,我们一进来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风声剑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苏恪火冒三丈,好不容易探着个边儿,却又是空忙一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穹凌道:“你可看清了?”
身后的金龙还是龙身,冷冷的说道:“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于你打架破案的。”
苏恪撇嘴道:“可我一唤,你不也立马出现了。”
穹凌哑然,顷刻间变做个英俊青年,面上还闪着金色余晖,开口道:“看不清,只大致瞧见了一个轮廓,却没什么用。”
“那怪的隐身术竟这样厉害。”
景照赞叹,苏恪却摇摇头,“那不是隐身术,那是它本身就会的东西,与生俱来的。”
“你怎么知道?”景照不解。
苏恪绷着脸,不说来由,只道:“但凡修行之人,无论神仙还是邪魔,无论法力高低,隐身术都是门极难修行的法术,因为要隐身于无形无色,与天地自然一般,便是要将之前修炼的东西本末倒置,拿捏不准,便伤极元气,修为大减。但这世间却有一物是不需要修行,天生便自有此法的,且无论是什么东西,但凡到它手里都能隐身。这就是为何我们瞧不见它也瞧不见周围的原因。你们方才看不见我,便是连我都被它隐了身的。”
景照惊叹连连,世间竟有此物,却还是个邪魔。
想着,景照咳嗽了声,方试探性的问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东西有这样大的本事?”
苏恪冷眼睨着景照,景照摊手做投降状。
苏恪这才上前几步,手臂一扬,那怪落下的方形小片便被悉数握于掌心之中,“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几步上前一起观看,一堆暗蓝色的方形透明小片在苏恪手里躺着,却都不知晓这是何物?
再看院中那些个干尸竟全都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再无用处。
“宋知府,你明日就派人把这些尸首安葬了罢。”
宋知府今夜瞧见的事情有些多,一时间脑子还有些愚钝,苏恪说了好半晌后才愣愣的点头,且眼睛还不时的瞥一瞥穹凌,生怕被它吞了,好在穹凌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话,最后悄然的消失。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苏恪将这些暗蓝色的透明方形小片好,将五行剑回,才道:“走吧,先回去睡觉,莫要进一醒了瞧不见我。”
说着,苏恪率先走了出去。
景照紧随其后,却又被那宋知府拉住了袖袍。只见他泪眼汪汪的瞅着景照说道:“景照仙人,还有一事没解决。”
景照欲要推掉宋知府拉住他袖袍的手却被他拉的更紧,叹道:“现下有哪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