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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兽的华,又加上生前被虐杀,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不是同时间段的凶兽可比拟。
即使张书鹤下了命令,却是没有想象中那般鲁莽,而是迈着无声无息的步子,绕着那只军用包慢慢靠近,张书鹤眼中惊讶一现而过,随即也不催促,只耐着性子等它走过来。
最后黑豹走入阵法中,并没有靠近张书鹤,而是即退即进的绕着包转着圈,最后在包尾处坚起了尾,爪子开始磨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包的一处,嘴里配合的抬高音量咆了起来。
确认了地方后,张书鹤从容不迫的自手中燃起一张符,将符灰仔细的涂在手套上,最后又再加了道屏障,用左手在空中凝神快速的画了道虚空符,这才伸手屏气去拉包上的钢制拉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猫雪雪扔的地雷,扑倒么么啊~
ps:这章好肥!
☆、第十八章焚烧
随着军用包上的拉链被张书鹤缓缓拉开,一人一豹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袋中物,军用袋中此时并无动静,打开后只是传出一些潮湿的阴气,及让人欲呕的腐气。
阴气与腐气最为伤体,张书鹤不由退了一步,掩住口鼻,等气息散了才靠近,用带着手套的右手微微拉开包,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只军用包里装的竟是些纯金之物,即使在地下放置了若干年,金饰仍然不诱不朽,散发着金属自带的光泽。
军用袋里空间不小,里面差不多一多半是金银陪葬品,而另一半则是些玉饰之类,但显然袋子没有装满,且墓地里也不止只有这么点宝物,接照一般的盗墓者的习惯来说,若有时间的话,都是有多少拿多少,甚至于壁画,头像石及砖石都会一起搬走。
那么他们一时间走的这么匆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将东西装到一半,就无心再继续下去,急急的出了墓,再联想到那三人中的活死人。
张书鹤将手了回来,谨慎的盯着包内的黑暗处,正犹豫间,旁边一边不动的黑豹突然一只爪子抓到了包的某一处上,既使被散了力,它的爪子仍然能将门给挠破,可见它的锋利程度,何况此时已消了散力符。
果然一爪子上去,包几乎就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散了出来,几只形状似金元宝的东西滚落了一桌,甚至有一串金珠散开滚出桌子落到地上。
而此时的黑豹和张书鹤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皆防备的对准袋子,张书鹤掌中握符,而黑豹却是退了半步,此时后退并不是退缩,而是为了下一次的进攻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在头上灯光的照射下,一人一豹终于看到了袋中有一物露了出来,有拇指粗细,半尺长短,整根暗血色,尾部还带着点根须和墓里的黑色湿泥。
如一只血红的虫子一般落在金银物上不断的扭动,二尺余长的藤体上还带着三根狰狞的尖刺,仗着根上须上的湿泥,及吸了人血,苟延残喘的活过几日,此时又从见天日竟将藤状身体朝着张书鹤的方向张狂着扭曲蠕动着。
见到腐藤,即使张书鹤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了心中一惧,记起当初被扎进心脏吸干血液的滋味,至今想起来仍然是刻骨铭心,那一瞬间,惊惧厌恶仇恨等情绪不由的一起涌了上来。
手里握紧了符,刚要散出火符焚烧,却见一边不怎么起眼的黑豹,突然间仰头怒咆一声,然后双耳及四爪燃起一层金色火焰,即使在灯光下,及一堆金子之中,仍然耀眼夺目,随即身形一晃,如影如箭,瞬间便将带着金焰的爪子向那根腐藤根部拍去,并用带着金焰的尾巴将那根腐藤顶端卷住。
张书鹤一见之下不由心下大惊,忙催动手里另一道符,想强行逼开黑豹。
腐藤这种邪物是绝对不能近身相斗,因它身上的毒液对所有生命来说都是一种绝望的诅咒,活死人,变异兽,都是它要催毁一切生命的工具。
它生命力非常强,千万年如木乃伊一般在地下永生不死,就算成为了枯藤,也仍然水火不浸,就算整个藤蔓只剩下一小截也能够遇土再生,所以要杀死它非常困难,只能用火符将它烧成藤干,暂时封闭起来,只要没有了血与生气支撑,它只是一截枯藤,然后再将它放入溶炉之中烧炼无数次,才能将它彻底杀死。
张书鹤催动禁符的那一刻,黑豹必须要退离开,因为这是张书鹤以血为引下的禁术,黑豹要遵守他所下的一切命令,此时黑豹本已是将腐藤压到了爪下,尾巴也卷住了藤身,此时要它松开,它怎么肯顺从,但是禁符对它有很强的约束力,完全由不得它自己。
在抗拒了片刻后,最后在极度的不甘心下,猛的松开了爪子和尾巴,却是低咆一声,竟是张开了嘴向着腐藤吐出一大片金色火焰,张书鹤只觉得屋中温度突高。
而腐藤在一开始接触到黑豹金焰的地方,已是冒出滋滋暗色红烟,此时被大片金焰罩住,更是剧烈扭动,接着数秒之中,腐藤便在金色的火焰中似痛苦摇摆,最后藤身越烧越细,直至消失无踪,烧完后,一股让人欲呕的腥气顿时在空间弥漫开来。
黑豹此时因为已被禁符强行逼离了桌子,正对着张书鹤愤怒低咆,不过倒是通了些人性,没有像以前那样野性的冲上来撕咬,似乎知道离得近了,会被张书鹤手中的符纸所制,所以只在他的不远处向张书鹤显露怒意。
而张书鹤此时却是有些惊呆了,目光从那片被火烧过的狼藉处,最后移到了正不断冲他低咆的黑豹身上,眼中喜忧参半,但更多的是诧异和惊喜。
黑豹身上的金色火焰竟然能在几秒之间烧毁腐藤,张书鹤看向黑豹的目光一时间炽热起来,并不顾桌子及桌上面的东西被火焰一瞬间烧毁,此时竟是细细的端量起黑豹来。
那丝帛上所记载关于禁术的过程倒是详细,但是对于炼成后的仆兽所说却并不多,只是指出它会听从主人一切命令,若是能与主人心神合一则能力更加强大,也正是那句一只仆兽可抵百名勇士,让张书鹤开始心动。
不过丝帛上面并没有说仆兽的具体能力,只是简单的交待仆兽成形的先天能力与相融的兽有莫大关系,而后期则是要看他本身的悟性能吸掉体内兽多少华。
而他用禁术炼制的这只仆兽,除了原来身上耳朵和尾巴三点金色颜色以外,禁术成形时,四只爪子也多了四点金色,如今看来,金色的毛发可能与火焰的分布有关。
之前看得不仔细,此时想来,刚才黑豹不止是金色毛发部分散发出火焰,身上黑色毛发部分也同样散发出黑紫气,只不过在金色火焰照耀下并不太显眼。
此时黑豹已是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冲张书鹤低哮一阵,然后又转头窜入到烧毁腐藤的地方,用爪子在地上扒着什么。
张书鹤回神走上前看去,只见它用爪子正在地上拨着一小撮檀红色的灰烬,然后在灰里扒出一块耳钉大小,像是被烧了临时聚在一起,不规则圆形状的暗红球状物,在张书鹤未来得及阻止前,突然伸舌卷进了嘴里。
张书鹤有那么一瞬间想伸手阻止,但是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看着黑豹吞下红珠之后,又围着那一小撮红色灰烬绕了两圈,最后走回到墙角,却是伏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因为黑豹与张书鹤的心神是相通的,在他反复燃符察看之下,发现黑豹吞下红珠后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反,吐过金色火焰本应该萎靡的黑豹,此时身体能量饱满,并曾不间断上升状,张书鹤一时之间有些惊疑。
想到末世时正是有人用吃食购这种干腐藤,他才会挺而走险入了墓穴,当时因为想得到食物,并没有深想这个人要别人淡之色变的东西做什么用,现在想想,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随即,张书鹤取来纸戴着手套,谨慎的将那一小撮红色渣状物仔细的到纸中,折好放入空间,准备日后研究。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立即离开此处,张书鹤这才有些苦笑的看了眼屋内,布的阵法没有被腐藤毁掉,倒是被黑豹的金色火焰给毁了大半,不仅是符阵,连带那张桌子也烧得连灰都不剩,好在放在桌上的军用袋中装的大多是黄金制品,只是全部烧化,成了一块块半拉黄金蛋,显然袋中黄金不在少数,张书鹤竟是连拿带掰,了两大块及十小块黄金蛋,份量绝对足,可见三个盗墓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如果一般人恐怕也拿不动这么沉的半小袋黄金。
张书鹤将黄金和墙角放好的几件古物,另用袋子分别装好入空间中,接着走到墙角,将趴在那里正沉睡的的黑豹提了起来,以前他对这只仆兽确实有些不耐烦,虽然不能说是鸡肋,但也绝对淡不上喜欢,不过现在却是越看越顺眼,竟是难得的用手顺了顺它身上暗亮的黑色皮毛,又看了眼那金色的尾巴,这才取了新买的牛皮袋,将它小心放入其中。
一瞬间,它的地位在张书鹤心中,已经一跃成了首位,一只能够彻底杀死腐藤的仆兽,在末世与食物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随后,张书鹤将手套脱一扔到地上用符火烧化,没有在旅馆多耽搁,提着牛皮袋便从小旅馆里匆匆离开,昨天开房时交了三百块钱押金,用来赔偿门和桌子的损失已是足够了,并且他也没有时间在这里浪一晚,得到了古物,今晚就要坐火车立即返回s市。
☆、第十九章出售
张书鹤坐火车返回s市几乎要五天的时间,而一路上每到一个城镇,他都会下车暂住几天,除了洗澡换衣休息外,便是在城镇中走动打听,并大量购当地的特产及放心的米肉粮食。
在末世前只要有钱,可以挑最好品质的米肉购买储存,但是到了末世后,粮食就完全不能随便的随心所欲选择,就连速餐食品,垃圾食品都有可能吃不到,因为末世爆发的一两个月内,一些大大小小的超市早就被人进去抢空食物,几天下来被搜刮的连一袋小食品都留不下来。
而且,不止是当地居民哄抢,国家政府也在大肆购粮物,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粮食及所有吃的东西会在极短的时间被人拿空抢空,张书鹤虽然可以趁乱跟着抢食物,但是危险与获也同样存在,他即不能保证抢到的东西是他所需要的,也不能保证能够不出任何意外的在活死人围攻之下全身而退。
在明知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没有把握的轻易冒险,让自己置身于危机下,并且末世时能抢的东西有限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随意挑选品质上乘的新鲜食物,所以他选择了在末世前尽可能的集所有需要的物资和吃食。
张书鹤此时手里还有二十万左右的房款,一路上每到一个城市,他都会到当地采购些新鲜水果蔬菜肉食开始大量储存,遇什么买什么,西瓜也买了上百个放入空间留着解渴之用,超市进口的瓜果虽然好吃,但是价钱太贵而且也没有必要,所以他一样没买,只买了当地最便宜高产的水果,然后装了数十麻袋,除了购当地的食材,也会顺便将割好的几十个小块黄金蛋隐蔽的拿到黄金处出手,每家金店只出手一个。
只要给的价钱差不多少就卖掉,黑豹的那口金火不知是什么火种,竟是将半包的黄金炼得只剩下三分之一,黄金中的杂质都被炼化掉了,所以留下来的黄金品质非常高,基本拿出来都有人。
被割成众多块的黄金蛋加一起能有小三十斤重,路过一个城市就找金店卖出,然后再将卖金蛋的钱全部换成食物和大量的大米白面及谷类物储存到空间。
用了大概月余的时间,张书鹤终于一路辗转回到了s市,这时,他手中的黄金大多数都卖出手,只剩下最后一块鹅蛋大小的留在手里,准备用来改装加固一台车用来日后使用,其它换来的钱全都购买了食物放到桃核空间储存了起来,这样大批量的食物终于将桃核里的空间填满了三分之一。
他手中还剩下几万块留做备用,早上回到了自己熟悉的s市,张书鹤并没有去小姨家,因为当初走时弄坏了房子里的地板和墙壁,以小姨的脾气,去了恐怕也是找她一通骂,或许会被扫地出门,此时的张书鹤没有这种送上门找虐的闲情雅致。
只在某熟悉的地段,暂时租了间住的地方,一室一厅,里面有单独的小厨房,可以做些食物吃。
母亲常说她小时挨过饿,所以一直对吃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偏执,连做的工作也是与食品有关,所以张书鹤因母亲早年耳濡目染之下,厨房的手艺虽不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算是把好手,一般的菜色难不倒他,大学时也打过工,上过灶,给厨师打过下手都有做过。
后来也因为在末世中受得饥饿太多,所以他现在对食物及做食物的心情也同当年的母亲一样,甚至于更加喜欢囤积食物,也成了一种偏好。
洗了手后,先放出黑豹喂了一块生兔肉及一碗水,自己则拾了下排骨和土豆,然后在厨房麻利的忙活了一会,中午时便吃上了一顿久违的,热乎乎的土豆炖排骨和两碗香甜的米饭,过程中,黑豹一直吃着嘴里的生肉,眼神却是盯着张书鹤厨房的身影,及桌上的盘碗里不断散发出的肉香,眼睛不停的在自己的肉和张书鹤桌上的肉来回看,似乎有些疑惑同样是肉为什么香味不同一样,当啃完了嘴里的肉,就蹲在地上直勾勾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张书鹤,要不是他对张书鹤有些忌惮,恐怕早已经扑上去将那一堆散发出诱人香气的肉抢了来。
张书鹤边快速的吃着饭,边把黑豹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举动看在眼里,却是神色不变,仍然如常的吃着,黑豹也在对面固执的不断的换着各种地方和角度瞪着眼看。
吃完饭洗了个澡后,张书鹤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棉纱衣物,出来后着实了一番手段,硬是将一直顺着墙角找出口的黑豹抓到浴室沾着沐浴乳给洗了个澡,这才带回到屋里。
冲完水的黑豹全身的毛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倒是比平时坚着毛时小了一大圈,失了威武,却仍然凶狠的站在地上冲张书鹤龇牙,头一次看得张书鹤有了丝笑意,随即抬眼看了下时间,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身从空间取出一个备用小型麻织袋,然后套上一副棉线手套,将之前放入空间里的几件墓中物器取了出来,选了一大一小两件古器,然后包上了几层细棉纱小心放入到麻织袋中。
他之所以回s市,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件墓中的古物,张书鹤从来没有接触过古玩界,所以对它的价值就更加的无从知晓,若是随意出手,倒卖古物风险大不提,恐怕价钱也卖不上多少,只怕是浪了时间。
不过好在他父亲生肖对这些东西很是感兴趣,在s市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好友,当初张书鹤向父亲的几位好友去电话说要变卖父亲的几样藏时,几人都了,父亲的那几件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却半点推辞都没有,其中大半东西是被同市住的魏老头走了,他与父亲生前的关系最要好,也是除了小姨之外,唯一的一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张书鹤想把其中两样小物件先带到他那里让他看一眼,也许他会给些主意,或是有门路帮忙出手,就算是出手价钱低一些也可以接受。
于是下午,张书鹤便手提着不起眼的小麻织袋坐车去了魏老头家。
早年父亲与魏老头最是要好,张书鹤也去他家玩过几次,这个魏老头脾气古怪,但对古玩非常喜好,交友甚广,虽然住着不起眼的旧楼,但是手里却着实有不少珍惜的藏品,据父亲说其中有一件价值高达千万以上,若是换张书鹤恐怕早就卖了,但那个魏老头却是压在手里只给好友看却半个卖字也不提。
张书鹤去的时候顺道买了点好酒和两个下酒菜,及一些水果点心包好带去,买的那家点心倒是有些特别,店的包装用得是油纸包裹使带子绑的那种,很有过去民间老作坊的味道,点心口感甜咸都有,做得确实好吃,临时若拿出一块止饿还是不错的选择,张书鹤尝了两块后,当下便买下十几样存到空间里。
魏老头住的楼道还是一如当年来时一般破旧,上了三楼后,张书鹤并没有按门铃,而是屈指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锁响动,门被打开后,一个六十多岁带着花镜,身上穿着一件地摊上十块钱一件的白色老头衫和灰长裤的瘦弱老头站在门口。
张书鹤冲他微笑道:“魏爷,我又来麻烦你了。”
魏老头虽然有些意外,但对张书鹤是再熟悉不过,十几年前认识张书鹤的爸爸,两人即是藏友也是酒友,那时张书鹤才是几岁的小萝卜头,给几块糖,就小腿溜溜的去给他们买酒,他这辈子没半个儿女,亲近的好友里,也就这么一个小孩得他心思,只是后来上了大学后就不常来了,之后到他爸出了意外,才电话找到他,说要卖他父亲生前集的藏品,好友去逝,老头心里不是滋味,一口气就下了大半,也算解了孩子的难处,自己也留个念想。
此时见张书鹤再次上门,一时愣住后,竟是热情的打开门道:“原来是书鹤,说什么麻烦,你要能天天来麻烦我,我还求之不得了,别站着,快进来,进来……”
张书鹤提着东西走进去后,魏老头在后面关上了门高兴的跟他说道:“你中午没有吃饭吧?我这冰箱里还有些牛肉包子,要不要吃几个?你这一来我才想起中午还没吃饭……”说完已经张罗着往厨房走。
张书鹤随意道:“我中午吃过饭了,不过你要是没吃的话,那我就再陪你吃点。”说完将酒和点心水果放到桌上:“正好我带了瓶你爱喝的五粮液,还有些点心和下酒菜,应该够我们爷俩吃了。”
魏老头听到有酒更高兴了,搓了搓手,却是口是心非道:“哎呀,不容易来一趟,给老头子花这么多钱干什么?”说完却是乐的一转身钻进厨房拿出牛肉包子用微波炉热了下,又将整个电饭煲拿了出来,两人张罗了一阵,将下酒菜放入盘里,再倒上酒后,这才坐下来边说着话边挟菜吃了起来。
☆、第二十章罗盘
酒过三巡后,魏老头脸色红通通的砸嘴道:“老了老了,想当年和你爸时两人喝干两瓶都面不改色,现在喝三怀就不胜酒力了。”
张书鹤却是放下筷子随着他的话回道:“你和我爸喝的那五粮液是假的,酒掺水当然喝不醉,我这瓶可是正宗的五粮液。”
魏老头听完顿时嘿嘿的笑起来:“什么真的假的,我们都是老头子了,哪有闲钱买几千块的真酒喝,有几百块钱的假五粮液喝着就不错了……”
张书鹤听着一时倒是没有搭话,这魏老头古怪的性子他知道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看他现在这样,早年在s市可是做了几十年的税务局局长,现在退下来每月都有五六千块的养老钱,老伴前几年得病去逝,他也没有儿女拖累,自己一个人用钱方面颇为充裕,不过却是在吃穿上非常的抠门,超乎想象。
他从不主动请人吃饭,就算是和几个多年的好友出去吃饭,也都很少结帐,难得他请一回客,也从不选大饭店,都是去些街上便宜喽搜的排档小餐馆,然后再买瓶三百多块钱的假五粮液与好友对饮,这点事凡是知道魏老头的为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的。
就这么一个在吃穿方面对自己苛刻,对别人也苛刻的人,捣腾起古玩来却是出手千金,敢把多年的积蓄全部砸进去,甚至于拿房子做抵押,所以古怪的名声慢慢也就在圈里传了开来,人都送他外号叫魏怪。
张书鹤吃了块鸭脖,寻思间才正色开口道:“魏爷,我今天来其实主要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魏老头边倒酒边看了眼墙边的那个麻织袋,然后仰头又滋了口酒后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想出手?想找我给你过过眼,牵牵线?”随即便敞亮的拍拍桌子说:“老头子现在也没什么大的能耐,不过认识的淘古玩的人倒是不少,有什么东西一会就拿出来看看吧。”
张书鹤立即道了声谢,刚才从他进门为止,魏老头就压根没有看他手里的东西,此时却是一下子说出了他的来意,说明他心中早就有数,也就没有再多言语,只是与魏老头又说了些小时的趣事,老少两人说到默契处竟是相视开怀大笑。
一顿饭很快吃完,张书鹤帮忙拾了桌子,魏老头则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见他拾完便冲他摆了摆手,意示他把东西拿过来。
张书鹤擦了擦手后,寻了几张旧报纸掂在桌子上,然后提过麻织袋放到桌子上,将里面的两样东西小心拿了出来,打开细绵纱,露出了里面两件一瓷一铜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