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面露难色。
黎烨又瞪了韩凌一眼,“还不快给青儿道歉!”
韩凌很是汉子的挺直腰杆,“奴才没错,为何要道歉?”
黎烨真想一脚把韩凌踢飞,但奈何祁青青就坐在面前,没法,他只能继续讨好祁青青,韩凌那性格,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的。终于,好说歹说,祁青青才慢慢抬起筷子,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吞咽。
黎烨放心下来,陪她吃了几口,又将主题拉了回来,他温柔地问道:“青儿,和本王说说,方才为何会哭?”
祁青青放下碗筷,眼神飘忽,犹豫不决。黎烨循循善诱,“别怕,若是有人欺负你,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祁青青沉默半晌,才不情愿道:“启禀陛下,没有人欺负奴婢,只是奴婢气自己手笨,方才哭泣。”
黎烨脸上扬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而后问道:“这从何说起?”
祁青青站起身,跑进隔壁房间,不一会儿,端出一簸箕各色毛线,她看了眼黎烨,在得到对方的允许下,她将毛线放在桌上,闷闷不乐道:“奴婢心想这几日天气转凉,陛下日理万机身体受不住,就想为您织一条围巾保暖。但,但是都怪奴婢手笨,做不来这些细致活,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可就是做不好,心里来气,就哭了。陛下见笑了。”
黎烨拿起几块织好的布,线头凌乱,表面不整,一些织得太稀,一些则织得太密,确实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祁青青红着脸垂下头。黎烨放下毛线,转而搂着祁青青道:“青儿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以后这些活就拿给下人做吧,你现在已不同往日,身子金贵着。想你应是日夜赶制围巾,才不慎染上伤寒,记住,本王不需要你送多少东西给本王,你身体健康长寿就是给本王最好的礼物。”
“陛下~”祁青青一头扎进黎烨的怀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黎烨哄了她片刻,她的情绪方才平复,她站起身,牵着黎烨走到后花园。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圆柱形纱笼道:“陛下,你看,那是奴婢的表哥从乡里特意捕来的蜻蜓,虽然个头不如宫里的大,但足以用来解闷,陛下可想走上前去看看?”
黎烨诧异地看了一眼祁青青,而后走到笼边,里面确实有上百只蜻蜓在扑哧翅膀。似乎是为保证上佳的观赏体验,祁青青特意在笼里铺设了假山,泉水以及植了小树,其景甚是优美。黎烨不禁感叹道:“这定花了青儿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了。这份厚礼,本王就下了。”
祁青青开心道:“陛下喜欢就好。”
之后,黎烨和祁青青又磨磨唧唧聊了很久。韩凌站在一旁越看越烦躁,心中一直鄙视那名恬不知耻的女子,黎烨都还没动手,她怎能对他又抱又摸呢?第一次见投怀送抱送得那么积极的人!
天色渐晚,黎烨与祁青青又随意扯了两句,便道:“青儿,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宫了。”
祁青青微微一怔,脸上滑过一丝失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挽着黎烨的胳膊,有说有笑地陪他走出寝宫。而后还特诚恳地说道:“今日多谢陛下陪伴,奴婢真是倍感荣幸,往后陛下若是有空亦或累了,不妨来奴婢这坐一坐,一来可以看看您喜欢的蜻蜓,二来可以尝尝奴婢泡的茶,不瞒您说,奴婢泡得茶可算一绝。”
黎烨握住祁青青的手,说道:“你当真体贴又识大体,放心,本王一有空就来你这儿。”说罢,他朝韩凌招了招手,韩凌会意,便跟着他走了。
路上,韩凌的脸色一直不大好,他闷声不响地跟在黎烨后面。黎烨瞥了一眼韩凌,实在不懂这人怎么又犯别扭了。于是,他站定,停了一步,待韩凌与他并肩,他方才又提起步子。见韩凌不说话,黎烨只能先打开话匣,否则一路冷冷清清实在寂寞。他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喊你过来?”
韩凌干脆道:“因为祁青青饿了,奴才就来送饭。”
黎烨叹了口气,“哎,你怎么就不明白本王的意图呢!”
韩凌不明所以,黎烨只能继续道:“你不是不懂为人处事,不懂说话的技巧吗?本王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祁青青的处世之道,并学习一下。虽然她略显做作,但言语间不至于让人生厌,甚至有几句话还如和煦的风,温暖人心。你以后说话,切忌不可太直接,方才你对本王说话的那种口气,若是换了其他君王,你定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韩凌万万没想到黎烨喊自己过来,竟是为了想给自己上一课,方才的那种愤愤不平瞬间荡然无存。既然是给自己上课,那么黎烨与祁青青的一言一行定是演出来的,黎烨并非想和祁青青多言,韩凌如是想。心下平衡了,于是韩凌接上黎烨的话,问道:“依奴才来看,祁青青与安柔无异,都是靠哭哭啼啼来博取皇上的同情。”
黎烨断然道:“不,她们不一样,祁青青更技高一筹。其实她俩都懂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哭泣,只要女人一哭,男人必会立马缴械投降,感情泛滥。但是安柔哭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这就显得本王很无道,把本王置于不义之地。而祁青青哭则是从本王的角度出发,万事为本王着想,因无法达成预期目标而自恼,这就显得她很为他人着想,品格高尚,是名体贴的好女子。虽然她们的目的同为引起本王注意,用的方法也均是哭泣,但效却大不相同。”
韩凌听出其中意思,问道:“陛下更喜欢祁青青吧?”
黎烨笑了笑,“说实话,本王对她俩没有什么喜欢厌恶。祁青青长得没有安柔好看,若祁青青有安柔那容貌,这就完美了,那定是本王的心头爱啊。”
韩凌:“那夏晓呢?她既无安柔的美貌,也无祁青青的心思,为何您总是找她侍寝?且天凉了会吩咐人送棉衣棉被给她,她刚去安柔那您还会询问她过得可好。奴才可没见您对祁青青和安柔有这般上心啊。”
黎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怎么说呢。她是个有性格的女子,这点本王很是欣赏。她为人处事很是自然,不像祁青青那般矫揉造作处心积虑,这就让人感觉很舒服。她不会无底线无原则地讨好本王,也不会对本王有太多期待,这反而让本王与她相处时没什么压力。至于床第之事,她不会因为本王是国君,就处处依着本王,在床上,她想骚就骚到销魂,若没心情时,就躺着像个死尸,随本王自己快活。她并不像其他深宫女子,一心一意只想得宠,然后获得后位,她的人生并不是因为依附男人而获得价值。她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有次本王听她说过,她想振兴中落的家业,并开设女子私塾。”
韩凌不禁面露欣赏之色,赞赏道:“这年代,一名女子竟有如此抱负,实在让人敬佩,她果真是名奇女子。不过,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