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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厚嘛!可是现如今事涉刘据,她要是再不跳脚,那她就是死人了。
“阿,阿姐。”见着面无表情的谨欢,刘彻的声音忍不住抖了一下,下意识朝谨欢露出了一个极近讨好狗血的笑。
“阿姐,有话,有话好好说啊?”看到谨欢也朝他微笑之后,刘彻的后脊梁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阿姐,打孩子是不对的!”刘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谨欢的素手在半空之中停顿了一下,转拍为拎,一把抓住刘彻的衣领。
“陛下言之有理,打孩子是不对的,那陛下就在这儿欣赏欣赏美景吧。”谨欢脚下轻点,如风摆柳絮,姿态轻妙。要搁以前,刘彻兴许还有心思好好欣赏夸赞一番,但是现在?
被挂在树上“欣赏”美景的皇帝开始琢磨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爬树技术到底还能不能用这个艰难的问题,只可惜,琢磨到最后,也没想明白,还是“悍不畏死”的小黄门偷渡来了梯子,才把可怜的皇帝陛下给解救下来。
“陛下,这……”
“行了,今日之事,若是外传,尔等,哼!”刘彻恐吓了在场众人一番,这才动了动差不多要僵硬的腿脚,迈步进门。
对于他姐把他扔上树反省这件事,旁人觉得公主殿下大逆不道,刘彻自己倒是没太大感觉。他小时候不听话,别说是挂树了,比这严重的阿姐都动过手,挂个树而已,要不是他疏于练习,早就自己爬下来了。
“哟,我还当陛下早就走了呢,怎么着,现在才下来?”谨欢冷嘲热讽道。
刘彻摸了摸鼻子,还有点不大好意思,“疏于练习,疏于练习。”本来就是嘛,谁家皇帝没事儿练习爬树啊,这要小时候还能说一句顽皮,都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了还这样,那就是不着调了。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陛下不去王夫人那儿看看龙胎?我看呐,十有八九是个皇子呢。”
刘彻闻言一脸的苦涩,“阿姐,你就甭揶揄朕了。”
说句真心话,刘彻心里也苦啊。
没孩子的时候吧,有人怀疑他不能人道。这好不容易有了卫长公主吧,又开始谣言说他命中无子。眼瞅着憋屈了这么多年,有了个刘据,又开始说他命中杀星,只有一子了。
这年头,皇帝也不好当不是。
“陛下这皇帝当得好与不好,天下人心中自有公断,只是后宫里和宫廷外,总有些人图谋太多,一击若是不中,只怕是祸害无穷啊!”谨欢也懒得跟刘彻绕弯子直接说清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作为目前唯一的皇子,关注着独苗苗刘据情况的本来就多不胜数,要说有些想着借此建功的人吧,忍不住就有些灰心丧气。毕竟这位皇子殿下可是有着两个强硬的后台的,先不说掌管学宫的公主殿下,便是这位殿下不在,也还有大将军卫青呢,有这二位在,好事又怎么可能轮得到他们呢。
在这些人的眼中,刘据就是个不怎么值得投资的绩优股,哪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绩优,但是分润不到好处,谁愿意往里投钱。
但是王夫人肚子里那个就不一样了啊,“这笔生意”要是真能成了,可不就是一本万利嘛。
谨欢话里的意思再直白不过,刘彻自然也能听得明明白白,其实自从发现有人试图谋算刘据之后,刘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小儿体弱,更别提刘据刚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是个小病秧子,一来是因为孩子太小,二来也是心存一份慈父之心,所以刘彻才没有直接封刘据为太子,而是希望等到刘据再长大一点,身体再好一点,再行册封。毕竟刘据作为他的嫡长子,要是不能被封太子,那就是逼他走上绝路了,刘彻还不至于这么丧病。
谨欢细心调养这么久,要说现在的刘据,身体比起小牛犊子来也差不到哪儿去了。从前一到冬天,裹成个球儿不说,就是出门谨欢都不许他多出去,可是去岁冬天呢,野了一个冬天,也没见他受一回凉。就是刘彻这个大人还发了一回热呢,刘据却半点事情都没有,成日里活蹦乱跳的,甭提多热闹了。
既然原本担忧的问题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刘彻觉得,也是时候准备正式封刘据为太子的事情了。
“先命人准备起来,等到大军胜利还朝,就行册封大典。”说完了这一番话,刘彻觉得他姐原本周身那冷冰冰的气息肉眼可见的转暖了,想到这一茬,刘彻心里不就又有点泛酸。
阿姐为了那个臭小子,把朕挂到树上不说,心心念念都是这个臭小子,说是要封太子了,才给朕一点好脸色,朕心里有点委屈。
刘彻这点小情绪全都摆在了脸上,反正这朝阳宫里又没外人,也没人要时时刻刻揣摩他的心意。
“我半生无子,说句大不敬的,据儿于我而言,与亲子无异,我维护这孩子,岂不是理所当然?”谨欢类似的招数不知道用过多少回了,从前康熙和嬴政对上,那都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现在的刘彻自然也不例外。
一想到阿姐到现在还是膝下荒凉,刘彻也不心生凄怆,“阿姐,要不,养一个孩子也行啊。”
谨欢早就表明自己绝无再嫁之心,刘彻也不愿意给他姐拉皮条,这要是嫁的不好,以后不还是受罪嘛。这天下间,还有哪儿吧皇宫更舒坦的地方呢。
但是不嫁人归不嫁人,养几个孩子,这又没什么妨碍。只是谨欢现如今位高权重,一个学宫挡在前头,就容易滋生出不少人的野心,若是当真要养个孩子,还得细心寻觅才是。
刘彻这边厢已经琢磨到是养宗室子还是宗室女了,谨欢那儿就泼了盆冰水。
“有一个据儿在,我还要养别的孩子,陛下,你这是不相信你儿子的品性啊。”
“这哪能呢,朕早就说了,据儿以后要是不孝顺,阿姐你随便抽,只是阿姐,据儿再孝顺,你百年之后,还是要有香火供奉才是。”现在的人呐,既注重今生,又琢磨来世。这要是无后而终,落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凄凉到不能更凄凉,连个死后供奉的后人都没有,多惨呢。
而刘据身为皇子,很快就是太子,日后还会是皇帝,他祭祀的会是刘家历代先祖,会是他的父皇母后,这些都是应当份儿的,但是也没哪个规矩说是连带着姑姑也要一并祭祀了的呀。
谨欢对此却是不屑一顾。
“这人都死了,到时候棺木一盖,黄土一撒,什么都不知道了,谁还管死后哀荣啊,难不成谁给我上柱香,供个瓜果,我还能知道?”亲爱的朋友,要相信科学,迷信是万万要不得的啊!
刘彻顿时就被谨欢这句话给堵得无话可说了。
是啊,死了之后是个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啊!
“行了!”谨欢拍了拍刘彻,“阿姐知道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