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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公主的及笄礼之后,这位宫中最小的公主没有遵循皇命挑选驸马,而是选择了跟着自己长姐一起,去了张掖。至于说默默跟去的未来的长平侯卫伉小同志嘛,啧啧啧,人家只是去找自己的表哥的嘛。
“哎,仲卿啊,你说养孩子有什么好的,一个俩个的都不听话,翅膀硬了,要飞啦!”空巢老父亲皇帝陛下一副很是痛心的模样,然而英明神武的长平侯早已看穿了事情的真相。
卫长公主走的时候这样,后来的诸邑公主,鄂邑和现在的阳邑也都这样,还真以为一招鲜,吃遍天啊,还能不能有点创新意识了?
长平侯掩在袍袖下的手指头活动了一下,哎,怎么说也是皇帝,不能直接揍啊,真是特别让人忧虑呢。
约莫是女儿们接二连三地远行刺激到了刘彻,这厮越发地按捺不住了。
“什么,巡狩?”谨欢狐疑地打量了刘彻一眼,“你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要巡狩了?”尽管刘彻经常动这样的心思,也时不时地会透露出想要出门的心思,但是也一直没这么做啊。这陡不然地又提起了这件事,谨欢下意识就认为里面有隐情。
“古有甘罗十二拜相,臭小子如今都十三了,也该给朕分担一些政务了吧,再说了,加急的奏章沿路送给我,有阿姐你坐镇长安,臭小子只要处理一些零散事务就行了,没那么难的。”显然,刘彻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出门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事事都考虑好了。
“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咯。”谨欢耸了耸肩,表示你开心就好。
单单太子宫这些年不断增加更换的名师和太傅就不知道有多少,刘据年纪虽小,储君风范还是有的,十三岁处理一些“小事”而已,政儿十三岁可就登上王位了呢,虽然是个不理事的。
刘彻倒是不意谨欢这回竟然这么好说话,眼中下意识就流露出了几分难以置信。哇塞,今儿是个什么好日子,还是他阿姐撞了邪了,居然这么好说话?
谨欢嫌弃地赶人,“你走不走,你要是不想走,那你就别走了!”
刘彻顿时就觉得屁股下面的垫子像是着了火一样的,急急忙忙蹦起来,特别欢快地往未央宫去了。
哦哦哦,他要出门放呸,皇帝陛下要出门巡狩咯!
刘彻掌控朝政这些年,基本已经做到了令出必行,他想要巡狩,哪怕一个个心里有意见,但是明面上反对的,还是没有的,可以说是事事都妥妥当当,唯有一个司马迁让刘彻很是跳脚。
他这回出门,除开卫青,压根就不想带其他臣子,带上必要的小黄门和卫士就够了,大臣们带了干嘛,给他添堵吗?
可是司马迁不同意啊,他是史官,自然是要跟着皇帝陛下的,不然就会错过第一手资料啊。
司马谈挂了之后,司马迁就子承父业,自从任职之后,司马迁也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只是平时倒也罢了,但是这一回,铁了心要跟的司马迁还真是把刘彻给惹毛了。
朕要去“度蜜月”,你个愣头青跟上来,你算个屁啊!
谨欢赶到的时候,刘彻正准备以“犯上”之名拿司马迁问罪呢。
兴许是没了那非人的折磨,现在的司马迁看起来跟谨欢曾经看到的历史书上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历史书上的画像基本都是扯淡的,像她家嬴政宝宝那么帅,对吧,结果历史书那个鞋拔子脸大胡子,下巴三尺长的是个什么鬼。想想也知道,就算基因变异,她那个美人便宜娘跟病娇便宜爹也生不出这么一个“嬴政”出来啊。
包括刘彻,王太后当年要不是貌美过人,凭啥二嫁的还能进宫呢,当然是凭她漂亮啊,有这么个漂亮的亲妈,亲爹刘启也是他祖母薄姬和亲妈窦漪房两代美人基因优化过得,强强联合,长成啥样可想而知啊。如今年过四旬,刘彻看着还是三十出头的模样,再想想历史书上那个大腹便便的刘彻,谨欢也是无fxxk可说,要是刘彻真胖成这样,第一个担心的绝对不是谨欢,而是刘彻自己。没办法,雄性的本能,臭美啊!
司马迁现在还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青年,刚刚接过他爹的担子没多久,瞧着还挺有几分青涩。只是谨欢对未来的太史公却没啥好感,原因很简单,这小子貌似当过董仲舒的学生,而且现在也跟孔安国学习。
孔安国这厮呢,顶着一个孔圣后人的名头,活得还是很滋润的,事实上孔家后人,不管是哪朝哪代,凭借着他们的祖宗,活得都挺滋润。哦,秦朝除外,没办法,他们喜欢搞法家,不喜欢搞儒家嘛。
原本这样倒也罢了,祖宗荫蔽嘛,命好会投胎咯,也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这老小子居然一意鼓吹炼丹可以长生不老,这就让谨欢很暴躁了。
她原先搜罗的那些道家的人,都被她半拐带上了半吊子化学家的路,而这个孔安国这么明显地跟她唱反调,公主殿下能忍?
那必须忍不了啊!
她也没直接打脸孔安国,她就是让学宫里的道家人出来搞了个科普活动,在闹市上当着众人的面炼制那些人口中的“仙丹”,然后喂小白鼠。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吃死了呗。
来了这么一遭之后,求仙问道的人急剧减少,连刘彻都战战兢兢地到她这儿来详细询问了一下缘由。只是话才冒头,就被谨欢往死里抽了一顿。
呔,你个熊包玩意儿,又想长生不老是吧,我先让你皮开肉绽!
谨欢对此真的挺心累的,虽然是弟弟,但是就不能像个哥哥一样靠谱一点嘛,长生长生,修仙修仙,你以为你是长生果,能够逆天改命啊,歇菜吧你!
先是彻底搞臭了董仲舒,而后又不动声色地往死里羞辱了一番孔安国,司马迁这俩老师,可以说都是败于谨欢之手,故而司马迁对于谨欢的观感也很奇妙,谨欢对司马迁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了。
见到谨欢前来,刘彻越发不高兴了,指着堂下跪着的司马迁问道:“阿姐,莫非你准备替这厮说话不成?”
“呵呵!”谨欢冷笑了两声,“陛下把我想得太仁慈了,这杀不杀打不打的都无所谓,只是日后有碍陛下的声名不是?”
听闻谨欢是来关心自己的,刘彻的脸色登时就好看多了。嘿嘿嘿,这才是朕的亲姐姐嘛!
“那阿姐,你说怎么办呢?”这还真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让人急躁!
谨欢并指如刀,稍稍比了一下之后笑道:“这个,简单啊!”话音未落,谨欢的手刀就直接劈在了司马迁的后脖颈上,可怜的太史公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跟个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刘彻被谨欢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谨欢不高兴把司马迁给宰了,正谋算着该如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