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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先圣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家子的女子和小人,他,忍了!
“哥哥,是不是觉得女子和小人都特别难养啊?哈哈哈哈哈哈。”谨欢的声音跟背后灵一样的出现,听得李渊浑身都发毛。
“没有,没有,为兄怎么会这么想呢,建成没错,嗯,没错,是那帮皇孙实在太坏,该受到些教训,嗯,没错!”李渊心里泪流成河。
他宁愿被亲娘骂,被老婆酸,也不想听到妹妹笑啊。
“放心吧!”谨欢状似无意地拍了拍李渊的肩膀,却成功让李渊的脸色变了三变,“建成的工夫是我一手教的,不过撒点痒痒粉罢了,不会让人发现的。”
不过?还罢了?
怎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要是不高兴起来,杀进皇宫也无所谓咯?
今天的李渊,依旧是满满对于人生和前途的绝望。
第229章大唐盛世
皇孙们齐发“怪病”这事儿几乎没两天就传遍了长安城,各种绘声绘色的,而其中传播最广的,大概就是花神的说法了。
“据说啊,是那几位花朝节的时候对花神娘娘做了不敬之事,这是被花神娘娘给罚了呀!”
痒痒粉和皮肤接触之后,会让人觉得刺痒难忍,浑身发红,乍一看跟花粉过敏倒也有几分相似。太医院查不出痒痒粉,就只能把原因往花粉过敏上扯了。至于说为什么那么多年多没有过敏,偏偏今年过敏,大概就是今年的花品种不一样吧。
“哎,我可是还听说了,晋王殿下的长子安然无恙呢。”坊间也总有几个消息灵通人士的。
“河南王性情仁厚,曾被陛下称赞有长者心性,这一位自然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也是,就说那一位的长子,啧啧啧,对了,据说定下婚事了?”
“可未曾劳动圣驾,据说啊,东宫择选好了之后陛下就直接定了。”
“若是换成河南王,怕肯定不会如此了。”
“这是自然。”
杨坚钟爱杨昭的事情并不算是秘密,长安城中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都知道。河南王杨昭自出生就养于宫中,可比那在外头生出来长宁郡王杨俨得宠多了。
“有人在操控言论。”他们一家很快就要回陇西,谨欢就干脆趁着没走之前把一家子都拉来了自家酒楼,尝尝厨子开发的新菜,也顺便逛逛街,散散心。哪知道菜才上了一半,乱七八糟的消息倒是听了不少。
他们的政治敏感度可不是这些市井小民可以相提并论的,原本只是李建成想要报复一下的小行为,这帮子嘴欠的疼过养过哭嚎过也就算了,谨欢还等着他们有朝一日也养成个胖子呢。哪知道她没跟上后续操作,倒是有人主动跟上了。借由这所谓的“神罚”一事,肆意贬低杨俨,借机夸赞杨昭。
诚然,杨昭的确比杨俨出色,但是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的话。杨昭只是晋王长子,将来顶天还是个王爷,而杨俨却是太子长子,若是不出意外,将来是要登临帝位的。但是现在,众人却都在贬低杨俨,完全就像是在刻意给杨俨刷差评一样。
果然,只要有业务需求,不管是哪年哪月,水军都是存在的嘛。
“莫非是?”李渊微妙地迟钝了一下,好说歹说也混了这么多年的官场,看不出来才是傻子呢。
谨欢轻声道:“我上次入宫,晋王来辞别,无意中听到皇后斥责云氏,觉得将来英表哥还有杨昭他们将来居然要向杨俨这个庶子下跪,当真是令她心痛。”
等到杨坚过世,杨勇登基,以他对云氏的喜爱,杨俨必定会被立为皇太子,到了那时,杨昭他们兄弟是肯定要向杨俨行礼的。不过显然,独孤皇后并不想让自幼亲手抚养的孙子向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庶孙行礼。
李渊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谨欢,你的意思是?”
谨欢没有回答李渊,反而宕开一笔又接着道:“对了,我听说越国公如今倒是和晋王府的关系不错。”
聪明人之间,说话听音,没必要说得那么透彻,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李渊倒抽了一口凉气,狠狠灌了两杯酒之后才道:“要真是如此,我们家也要小心才是。”
要是杨勇上位,李渊倒是不担心,杨勇这人,要说从前还是有几分可称赞之处的。奈何如今已然被温柔乡磨去了不少清明,只以为自己当了太子就高枕无忧的,像是这样的,估计将来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杨广就不一样了。
一个能够小心筹谋,百般谋划,想要把亲哥哥从太子之位给掀下来的人,他登临大位之后会做些什么,谁能猜到呢。
李渊皱着眉头正琢磨着日后的应对呢,窦氏倒是笑逐颜开。
反正只要杨家人不好了,窦氏的心里就痛快。
“亏得当年还说什么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而前代多诸内宠,孽子忿诤,为亡国之道,如今倒是有乐子可瞧了。”窦氏幸灾乐祸道。
谨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说啊,这人呐,该说少说话的时候就要少说话,没事儿立什么flag呢。说什么人家因为儿子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相互争斗,导致亡国。得,你五个儿子倒真是一个妈生的,结果呢?不还是争斗之后亡国嘛?
有什么实质性区别否?
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亡国嘛。
话说到这里,约莫李渊也觉得自己这个表弟却是有点分,“我这儿前些日子还到了他做的诗呢,原本我还以为他在扬州过得逍遥自在的很,哪成想,这是学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诗,什么诗?”
“咦?妹妹你不知道?有两首《春江花月夜》写得还真不错来着。”李渊感叹了几句,不过没办法,他不是个有诗才的人,也只能鉴赏鉴赏了。
《春江花月夜》?
一提这个,谨欢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李渊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些年被高中语文老师支配的恐惧。
张若虚是“孤篇盖全唐”了,怎么不想想他们这些可怜的学生呢。不过这一位跟白乐天再一比较,又显得稍微可亲那么一点起来了。
只是谨欢没想到,杨广也是个诗人。
话说都是诗人,怎么李煜跟杨广的差别就辣么大呢?虽说大家都是亡国之君吧,但是作死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啊。
嘿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
“既然说起了诗,是不是也该把建成这方面的教育给加上去了?”不过谨欢还是很理智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谈什么诗词!谈什么诗词!她这个文盲一点都不想谈!她这个文盲只喜欢谈野史,不喜欢谈诗词。
别跟她说什么平仄平仄平平仄,不懂啊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