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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直接就跳了起来,屁股一下子也不疼了,可怜巴巴地望向谨欢,“姑姑,世民不去当小和尚啊,不要当小和尚,不要当小和尚!”
当了小和尚,就不能吃肉了,不能吃肉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李建成都要笑背过去了,明明他这么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二百五弟弟呢!
“你见过谁家小和尚的戒疤是烫在屁股上的?”谨欢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李世民的脑门。
李二凤更惊恐了,也不顾自己的两只爪子都油乎乎,瞪大了双眼摸上了自己的小脑袋,“不不不,不要不要,疼疼疼呀!”
他可是听法名大师身边的小和尚说了,戒疤那都是香烫出来的,那得多疼啊!
“行了,刚刚洗刷干净,又是一脑袋油,去,让小暑大暑给你洗刷干净了。”
因为谨欢身边最得用的两个大丫头一个叫寒露一个叫白露,下面用的人也多以二十四节气命名,所以李建成李世民他们身边的大丫头也都是以节气命名的。事实上他们身边现在总管他们生活起居的,本来就是白露寒露调/教出来的小丫头,后来从谨欢这边匀过去的罢了。白露寒露会调/教人,包括李家老宅那边现在许多合用的家生子,也都被她们教导过。
李世民被小暑大暑给抱走了,谨欢也不提先前所说的杨素的事情了,反倒是李琛,笑着说起了杜敬同翻着花样给王采言送东西讨未来老婆欢心的事情。
杜淹是个能臣,可是杜敬同并不肖父。倒也不是说他笨,只是他的个性比较纯良,不太适合在官场上打混的那种。能给只适合守成的儿子定下王采言这么一桩婚事,杜淹还是很高兴的。
王采言是太原王家的嫡女,母家又是陇西李氏,家世没得挑不说,就连嫁妆都是“贵”不可言。倒不是说杜家眼红未来儿媳妇的嫁妆,但是想想这些东西未来都会是自家儿孙的,杜太太这心里就舒坦不是。模样好,家世好,性格好,就算这未来亲家母有点不着调又有什么关系呢,李家那边可着调着呢,能给儿子定下这么一桩婚事,杜太太甭提多得意了。
尤其那天还是几家儿郎一起去的,在杜太太看来,这就是自家儿子压倒了裴家和窦家的小郎君,如何不让她高兴呢。
未来婆母心里乐意,杜敬同这种还没成亲就先可着劲儿献殷勤的行为自然也就没人吱声了。再加上现在的风气开放,青年郎君和女郎们一起出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就是杜敬同讨好未来的老婆的时候被人嘘几声罢了。
谨欢是无意在婚事上下功夫的,主要是她觉得婚姻这么复杂的存在,不是她这种压根就没成亲的人能够理解的,反倒是窦氏,先前在长安的时候的倒是在里头穿针引线,帮着结了好几桩亲事。
比方说窦家的三房的大姑娘,现在已经和裴家的裴宣机定了婚事,而裴家的裴淑英,则是和谨欢七叔李蔚的嫡次孙李孝恭定了亲事。兜兜转转之间,窦氏可以说是将杜家和裴家都和自家拉上了关系。
只是这年头呢,婚事的作用其实也有限,真有那狠心的,直接就不要儿女了,又能怎么样呢。但是既然这么做了,那必然还是有点用处的,比方说到了争夺天下的关键时候,大家都是乱臣贼子,都是逆乱,但是有一个和自家有亲缘关系,该帮谁那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嘛!
窦氏做大后方的统筹工作,谨欢在前方自然也不会放松。该玩乐的时候固然要玩乐,可是该做事的时候,还是要尽心尽力做事的。
高虽然明面上跑去修律法了,但是谨欢之前交代他的事情他还是顺顺利利给办好了的,比方说把赵超和崔鑫调到仪制清吏司,而皇帝也准备让朱宽去琉球了。
杨广的心挺野的,他看得也挺远,吐谷浑,契丹,突厥,高句丽,琉球,他都想打下来。只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怎么宏大的构想,也得一步一步来不是。
只是杨广不知道的是,他前脚才定下了让朱宽领着羽骑尉去琉球,后脚朱宽就悄摸儿地去了谨欢在外面置办的宅子。
这个宅子还和她见高的不是同一座。人家狡兔三窟,谨欢三十窟都不止,没办法,好歹还在皇帝眼皮子下面呢,她是肯定不会被逮到啊,也得替其他人想想嘛。
“一切都如主公所料,此番出行的羽骑尉人选已经定下,仪制清吏司那边也调动了人手,咱们的人也在名单上,等到了琉球之后,就能暗暗派人往那劳什子小地方去了。”朱宽对日本那弹丸小国显然很是不屑。
去年圣德太子已经派了第一批遣隋使前来学习,鸿胪寺那边接待完了之后没少在外面放出各种嘲笑之言,朱宽是个武将,心思有些粗放,不放在心上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谨欢也没把这次的重担交给他,他只要带着人顺顺利利地搭好三地之间的跳板,他们的人在日本赚到的挖掘出的金银到时候直接藏在琉球,等到需要用之前再转移回来就行了。毕竟这么大批的金银,一时间转移回来反倒不那么安全,还不如先塞到琉球,那上前全是他们的人,安全自然是有保障的。
谨欢在陇西设立了那么多学校,这些年下来的学生当然不可能全部都为己用,事实上绝大部分男孩子都被她找寻各种名目塞进了现在的朝廷。她这是在学习□□的“农村包围城市”政策,从最下面的官员开始蚕食鲸吞,效果如何,看她现在能够欺上瞒下,偷偷占据琉球就知道了。
等到羽骑尉开拔去琉球不久,楚国公杨素病重昏迷的消息也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拖了这么久,也怪不容易的。”谨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发自内心地感叹了这么一句。
杨素是真不容易啊!
他不能直接病死,那样看起来像是被毒死,容易让人怀疑皇帝对他下手。可他又不能痊愈,因为皇帝已经不放心他了,为子孙计,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乎,他只有配合皇帝演戏,然后拒绝不吃药,慢慢熬,慢慢熬,等着自己熬得油尽灯枯,然后顺利嗝屁。
“凡能成大事者,都能忍人所不能人,想想你在床上病上几个月看看,别几个月了,我看你连几天都躺不住。”谨欢讽刺李建成道。
李建成和朋友刚刚打完马球回来,最近秋高气爽,他们隔三差五就约着一起打一场马球。既是交际,也显得他么“不学无术”。没办法,他们要是太有才了,皇帝陛下就该担忧了。
“姑姑,我看他们那些马啊,全没有您的里飞沙好。”李建成被谨欢霉了也还是满脸带笑,腆着脸凑过来说道。
谨欢一把就推开了他的大脸,“别想了,你要是敢坐上去,里飞沙就能把你给撅下来,它不会让你骑的。”看玩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