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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相信我,那一定比死更痛苦。”
软玉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唐安身前,他看着男人的眼中有着警告和探究,到最後甚至多了一份了然。
男人似乎有些愕然,他有趣的抿起唇,在软玉面前停了下来,“唐安,告诉我你的选择?”
唐安长袖下的手握着又松开,“带我去萧策那里。”
“聪明的选择。”男人对唐安的选择很满意,“我喜欢聪明人。”
“请不要误会,我会这麽做并不是怕你。”唐安的声音有些尖锐。
男人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他笑道,“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你确实做了个正确的选择。走吧,我带你去见策儿!”
躺在床上的萧策一直处於昏迷状态,大概是还在忍受剧痛,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他脸上并未戴遮掩他美貌的人皮面具,乍看到这个模样的萧策时,唐安其实有瞬间的晃神。
“你们都出去。”唐安不容反驳的开口,“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没问题。”男人并未反对,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萧策的安危,“需要什麽的话直接跟我说,我就在外面等着。”
软玉不放心的看着唐安,他嘴唇动了动,最後什麽也没说的跟在男人身後离开。
门嘎查一下被关上,房间内就只剩下他和萧策。
唐安的手慢慢伸向萧策的脖子,他只要再一用力,萧策就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只要一用力…可他忍不住想要使力的时候,静景临时前那句“拜托了”就会如诅咒一样在耳边不停的响起。
唐安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逼迫自己不去想,面无表情的给萧策服下了解药。
片刻之後,萧策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昏迷了许久後再次醒来让萧策的眼神有些迷惘,但当他看到唐安时,他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疲惫的身体迅速站起,抬手掐住了唐安的脖子,“唐安,少爷呢?你把少爷带哪去呢?”
看到这讽刺的一幕,唐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引起了门外两人的注意,尤其是软玉,他第一时间冲进了房间。
“你笑什麽?”萧策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赶紧把少爷还给我!”
“还给你?哈哈哈…”唐安笑出了眼泪,“这话该我来说才对。萧策,把我的静景还给我。”
萧策突然感觉到害怕,“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唐安目光逼人,“你放在静景身上的蛊虫亲手害死了静景。萧策,把他还给我,把我的静景还给我。”
“不,不可能!”萧策不停摇着头,他的情绪正一点一点的崩溃,“少爷他不会死,他不可能会死……”
“他死了,他是被你亲手害死的。”唐安冷漠的拆穿萧策的自欺欺人,同时也将自己的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面前,“现在,你可满意了?”
“够了。”不忍看到自家儿子这副模样,总是深不可测的男人冷冷的打断了唐安的话,“唐护法远道而来辛苦了,现在我就让人带你去休息。”
唐安撇了撇嘴,“不必了,萧策的毒既然已经解了,我可以离开了吧?”
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随意。”
“你给我站住。”稍微冷静下来的萧策冷冷叫住正欲离开的唐安,“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你休想从这里离开。”
死亡,那是他绝不允许发生在少爷身上的事情。
如果…萧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想下去。
“说什麽?”唐安冷笑,嘲弄的开口,“关於这件事情,你的父亲不是更清楚吗?五年前,你最初接触静景的时候是不是将蛊虫放到了他体内?那蛊虫五年後发作了,而且直接要了静景的性命!”
提到静景的死,唐安胸口又是一痛。
“他死了,被你害死了。就是这麽简单。”
“不。”萧策怨恨的看着男人,他该称作父亲的男人,“父亲,你为什麽要骗我?”
萧策最开始接近萧静景的时候只当萧静景是自己的仇人,他的任务就是监视萧静景,而父亲也说了,那蛊虫并不会要了萧静景的性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些年,萧策也想过解开那蛊虫的方法。这件事情也一直压在他心底,让他郁郁寡欢。
男人避开了萧策的眼睛。
男人躲避的态度,让萧策没有办法在否认唐安口中的事实。
“少爷…”萧策跌坐在床上,他双手捂着脸,泪无声的滑落,“少爷临死前说了什麽。”
“无可奉告。”
不知道为何,唐安就是不愿意告诉他静景最後的话语。
萧策并没有追问,他喃喃自语道,“少爷,我说过无论你在哪都会一直陪着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很寂寞吧,我去陪你。”
几乎是瞬间,萧策抬掌就往自己的百会穴劈去。
“策儿。”男人惊呼,却也来不及。
早在男人之前,唐安就注意到了萧策的举动。他手中的长剑成功的阻止了萧策愚蠢的行为。
“你做什麽?”萧策冰冷的视线落在唐安身上,“给我滚出去。”
“你想死?”唐安鄙夷的看着萧策。
“与你无关。”
“确实和我无关。”唐安起长剑,“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但静景那家夥对我说拜托了,你要是死了,静景会难过。”
“少爷。”
最後的意识也终於崩溃,疲倦的身体终究受不住刺激,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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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柔的替萧策盖好被子,又怜惜的拍了拍他的头後就将唐安两人带回了他们刚才见面的大厅。
“既然策儿的毒已经解了,我看两位也没有想要留下来的意愿。”男人身上的气息比先前更加冷漠,“我也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两位恕不远送。”
很明显的逐客令。
唐安有些好奇,刚刚男人身上的杀意可是非常明显,既然如此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除去?这个男人是在顾虑什麽吗?不过唐安对此并没有兴趣,萧策的毒既然解开,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
没有再多说什麽,唐安转身就往外走,身後的软玉自然是紧随其後。
“我听说你是雨轩唯一的弟子。”男人的声音又突然响起,“雨轩现在怎麽样?记得帮我跟他问声好,这麽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
对於男人突然的话语,软玉并不感到惊讶。他在最初见到男人的脸时就已经隐隐察觉出他和师父的关系。
“我会向师父转达。”软玉平静无波的开口,“我相信师父也期待着与您见面。”
原来是这样,唐安刚才的疑惑有了答案,他突然就更加不想再继续这样待下去。
“走了,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