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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啊,知道父皇不喜欢后宫与外朝有过多牵扯,母妃从不与长安城的女眷们来往,平日里闷了也只是找一些关系要好的宫妃来紫兰殿闲聊,他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母妃突然召林清河入宫,其中缘由也是昭然若揭。
“就是那么回事吧。”
长孙伯毅追问道:“那殿下会娶林清河吗?”
黎绍这才听出长孙伯毅语气中的不情愿,狐疑地看着长孙伯毅,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长孙伯毅不假思索地摇头,“殿下您能不娶她吗?”
黎绍笑着摸了摸长孙伯毅的脑袋,淡笑道:“林姑娘人不错,要跟人家好好相处,不能欺负她。”
“可是殿下……”
没让长孙伯毅把话说完,黎绍转而问道:“你下午还有事情要做吗?”
长孙伯毅的声音一顿,摇头道:“没事了。”
“那就好,”粲然一笑,黎绍转身就躺在了长孙伯毅的大腿上,“陪我一会儿。”
话音未落,黎绍就闭上了眼睛。
长孙伯毅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嘴,只调整了姿势,好让黎绍躺得更舒服。
第一次见面之后,黎绍和林清河就经常见面,最初是被人安排好的各种偶遇,但两个人都觉得反正是一定要见面,与其被人安排去一些他们不喜欢的地方,倒不如两个人约好去喜欢的地方游玩。
于是在外人看来,黎绍跟林清河的关系日渐亲密,只差选个日子把好事给办了,可只有黎绍和林清河知道,日渐亲密的可不是他们两个。
这一日,黎绍和林清河又约好了到曲江游湖,可等黎绍到时,就见长孙伯毅正跟雍宁吵着什么,而林清河反倒一脸无趣地坐在一旁。
见到黎绍,林清河立刻跳起来跑到黎绍跟前:“三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您快管管他们两个吧,我都快要被他们给吵死了!每次见面都要吵,他们两个都不会腻吗?”
黎绍淡笑道:“你不是说再也不让雍宁知道你去哪儿吗?”
同游几次之后,黎绍就看出了雍宁对林清河的心思,林清河对雍宁大概也是有意,只是因着皇帝的指婚而不得不将自己的真心藏起来,为了让雍宁死心,林清河也是下了不少功夫,但黎绍对林清河有没有用心,雍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只要黎绍对林清河无意,雍宁又怎么会放弃?
林清河撇撇嘴,一脸不满地说道:“我身边都是他的眼线!”
黎绍安抚林清河道:“这是雍宁的坏习惯,我会跟他说的。”
这坏习惯还是他帮雍宁养成的。
林清河展颜笑道:“殿下您可得好好说说他!画舫已经租好了,我们快走。”
话音落,林清河就拽住黎绍的衣袖,拉着黎绍往画舫上去。
“不叫上他们吗?”
林清河笑道:“不叫,有他们在就没法说话。”
黎绍眼神一闪便跟着林清河上了画舫。
林清河这是有话要跟他说。
当巨大的画舫缓缓驶离岸边时,长孙伯毅和雍宁才反应过来,长孙伯毅当即就要追上去,却被雍宁拉住了。
“你想打架?”长孙伯毅扭头瞪着雍宁。
“谁要跟你打架,”雍宁摇头失笑,随即有些怅然地看着那艘渐行渐远的画舫,“清河大概是有话要跟殿下说。”
“谁管她有没有话要说!”挣开雍宁的手,长孙伯毅就要用轻功追上去。
“殿下不是没叫你吗?”瞥了一眼因为这话而僵在原地的长孙伯毅,雍宁在岸边寻了个地方坐下,“过来陪我坐坐吧。”
长孙伯毅咬牙切齿地在那里站了半天,到底还是坐到雍宁的身边去了。
看着气呼呼的长孙伯毅,雍宁好笑地问道:“我每天在殿下和清河身边打转是别有用心,你又是为了什么?殿下终归是要娶妻的,你也是要娶妻的,又不能一辈子都在一起,你干吗搅合殿下的好事?殿下可比你年长,再过几年可就娶不到好姑娘了。”
“怎么就不能一辈子在一起?”长孙伯毅斜睨着雍宁。
雍宁闻言轻笑,道:“殿下就算娶了妻也不会抛下你的,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长孙伯毅蹙眉。
他没在耍小孩子脾气,怎么不管殿下还是雍宁都一直只把他当成小孩子?
“我喜欢殿下。”
“是是是,”雍宁笑道,“知道你最喜欢殿下了。”
知道雍宁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长孙伯毅郁闷了。
他跟殿下说的时候殿下也是这样的反应,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明白他是认真的?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情感是什么时候变化成爱情的,但他又不是没有兄弟,怎么会把兄弟之情和爱情搞混?
另一边,画舫上的林清河端坐在黎绍对面,神情十分严肃。
“殿下,大婚的日子也该定下了吧?”
没想到林清河会说这个,黎绍冷不防地就被茶水呛到了。
“林姑娘这么急?”
林清河垂眼道:“君心难测,当今的心思更是叫人琢磨不透,如今他看林家顺眼,才想借着姻亲提拔林家,实际上也是想给殿下培养一个可靠的妻族,可只要我还没嫁给殿下,陛下这心意保不齐哪一天就要变了。家中现在人心惶惶,我心中不忍。”
再喝一口茶定定神,黎绍问林清河道:“林姑娘就甘愿为了林家的仕途而放弃自己的幸福吗?你可知道就算我与雍宁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可说到底还是君臣有别,他若惹恼我了,别说是雍宁,连雍家都要遭殃,他是拼上了雍家的所有。”
“我知道,”林清河镇定道,“就因为知道,所以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段时日都是殿下帮他打得掩护不是吗?不然陛下如何能让他搅合进来?可殿下您又能瞒得了几时?”
黎绍笑笑:“林姑娘果断,可未也太容易放弃了。”
“殿下不是也放弃了吗?”林清河狐疑地看着黎绍。
“我可没有,”黎绍摇摇头,“旁的事情都可以认命,都可以退让,唯独这件事不行。聪慧如林姑娘,早该猜出我的处境,不过就是表面上风光而已,越是与父皇亲近,就越是如履薄冰,若枕畔之人再是个不在意我死活的,那可就麻烦了。我既不愿连累一个人陪我担惊受怕,也不愿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不能托付之人。”
林清河无言以对。
原本只是从雍宁的只言片语中猜出几分,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后,她几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