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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只能要么坐着,要么躺着。
孟吟蘅与师弟比试完毕后,就跳到孟江遥身旁:“江遥兄,出来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
孟江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继续读书。
孟吟蘅扫了江遥手中的书一眼,立时便移开了视线,见江遥不理他,吟蘅也不再找话说了,撩开衣摆就在江遥身旁一屁股坐下了,望向天空不住地发呆。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极为温暖,孟吟蘅靠在树干上,轻轻眯起了眼。不一会儿,睡意渐渐袭来,孟吟蘅打了个呵欠,准备小憩一会儿。正要进入梦乡,突然耳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吟蘅一下子睡意全无。
“孟师兄,宗主叫你过去。”其师弟余珂道。
“好的,就叫我一个吗?”孟吟蘅道,瞥了一眼江遥。
“嗯,宗主说,江遥师兄腿脚不便……”余珂突然停住了嘴,孟江遥只是淡淡从书中抬起眼,看向余珂,后者向其笑了笑,江遥并未回话,复回到了书中,似未在意一般。
“好吧,江遥兄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啦。”孟吟蘅并未感觉到什么,径自起身跟随余珂前往书房。
行至书房,孟之墨早已等候于中,见吟蘅已至,道:“蘅儿,为父有事情要同你说。”
“爹,咋了?”孟吟蘅很少见父亲这般正经过,在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里,父亲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有这番正经神色。
“蓬莱慕家于本月底举办“少年英雄”比武大会,广邀天下各家各派少年子弟,你可愿去?”
“少年英雄比武大会?”
“嗯,这样的比武大会既是首次,我云泽孟家向来不会不去,既然是比武大会,什么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历来这样的例子也不少。按理说也应让江遥去的,只是他现今腿脚不便……”
“好啊,正好孩儿也一直想去蓬莱,比武大会持续多久啊?”孟吟蘅极为兴高采烈。
“约莫半个月到一个月罢,到时候会有各门各派子弟参加。虽说是为少年子弟而举办,各家宗主及家中长辈不允许陪伴参加,但随从是可以一同去的。蘅儿,为父总感觉,蓬莱突然举办这么个活动有点不对劲,你向来没独自参加过,万不可大意,切莫逞强好胜,尽力即好,记得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嗯,放心吧爹。对了,我走了,那江遥兄就留在云泽吗?”
“嗯,江遥留在家中吧,差一点他就终生无法走路了,江遥这孩子也是苦命啊,我若是能料到那些盗贼们这般强势,便决计不会让江遥一个人去应敌啊!”
“没事的,江遥兄这不还是好好的嘛。”
“是我们一家欠江遥他爹的……唉,多说无益,你先去罢,打点一下行装,云泽距蓬莱约莫十日路程,过几日就要出发了。对了,记得向你母亲好好告个别。”孟之墨道,语气却甚是凝重。
“好嘞!”吟蘅极为开心,丝毫未感觉到父亲话中的深意。
孟吟蘅飞快地出了门,前往母亲所居小院,一路极为雀跃,但是来到门口了,却又犹豫了起来。孟吟蘅的记忆里,对母亲是印象颇少。孟吟蘅从小一直是跟着爹到处跑,孟江遥来了之后就跟着他一起,而他的母亲,却是一直待在这个小院里,从未出来过。孟吟蘅也很少去找母亲,其父亲也是。孟吟蘅的母亲,在孟家众人眼中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然孟宗主却从未对吟蘅说起过。
孟吟蘅在门外站了好久,终是抬手轻叩门扉:“娘,在吗?吟蘅来看您了。”
片刻后,门轻轻的开了,只见一个约莫不到四十的身形娇小的妇人站在门后,正淡淡地看向吟蘅,眼神毫无波澜,宛如在看向一个陌生人一般。
“娘,我是吟蘅,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去蓬莱慕家参加少年英雄大会,习武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大展身手了,今天爹让我来向您辞行的……”孟吟蘅自顾自说了好久,却不见其答话。
“蓬莱慕家?”妇人的眼神终于刹那间似是现出些神采,孟吟蘅很是诧异。
“对,爹说这是其第一次面对天下少年举办的,担心其中有何隐情,让我不可大意。”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
大门复又重重关上,且再也没有开启过。
门外的孟吟蘅心内突然袭来一阵难过,明明应该从小就习惯了呢。便也不再多想,孟吟蘅向来不是会悲伤很久的人,这些事情也不去放在心上,哼着歌儿回去拾行装去了。
三日后,孟吟蘅与孟之墨、孟江遥等人一一告别,携两名随从,前往蓬莱慕家,只身赴少年英雄大会。
然那时的吟蘅却并没想到,等他再回来之时,云泽孟家,却是一朝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当初。
与此同时,落月教总教坛。
宁素诗跪在祭坛前,一袭月白纱裙已被血染透,低垂着头,却仍难掩其面容艳丽。不远处围了若干落月教弟子,皆面露不忍之色,宁素诗面前,即是一袭紫裳的落月教主宁婵。
只见宁素诗紧闭双眼,身上鞭痕有数十道之多,有些仍在汩汩流血,有些却已凝固。经过了这许多年,素诗亦已不同于初来之时的胆怯迷茫,褪去了幼时的稚嫩,却多了一分坚强与果敢,还有一丝狠绝。
“素诗,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认不认错?”宁婵厉声道。
“敢问师父,弟子何错之有?”素诗咬牙道,语气坚决。
“好啊,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啊。”宁婵狠狠道,说完一扬手,又是一鞭下去,打在素诗身上,又是一阵血肉模糊。素诗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袭月白长衫的宁煜一直负手站在一旁,衣领上绣了几朵寒梅,只见其面容沉静,却仍可看出眼中的丝丝不忍之色,其身量比当年高了不少,兼之一副好相貌,却也当之无愧江湖中所传的梅影公子之称。只见其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拱手道:“教主,素诗并无甚过错,那个人于我们兄妹二人有恩。当时是在我们逃生路上,素诗她饿的不行了,我就去找吃的,是那人救了我们,没有那碗饭我们根本就来不到此地,也来不了落月,素诗是在报恩……”
“你们过去的事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好妹妹任务没完成,应该杀掉的人却被她放走了。”言毕,又是几鞭子下去,看的众人心惊胆寒,宁婵复又开口向众人道:“你们倒说说,违抗教主之命该有何下场?”
一众落月弟子皆缩下了头,不敢答话。
“回教主,违抗教主之命,该当处极刑。”一众弟子中传出了一个姑娘的声音,众人皆望过去,只见是个长相颇美的女子,高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素诗身影,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厌恶之色,此人正是宁思宜。
素诗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