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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道不尽的情。
这其中有大半的男子依然是单身,只因为爱慕着仅有的两名姑娘,回雪与飘絮。飘絮自小便喜欢楚流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自信没有能力从楚流风手中抢人,他们也就没了那份心思,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刚才露面的冰美人回雪身上。一段时间不见,她已经褪却了少女的青涩,取之以淡漠沉稳,只是清冷依旧,令人着迷依旧。
丑奴看着在人群包围中仿佛鹤立鸡群般傲然的回雪,一行方才没有流尽的泪蜿蜒而下,淹没在了面具下的沟壑中。
被遮掩了丑陋的面皮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丑奴一身似雪白衫,竟然仿佛有一种即将消失的不真实的美,让众人不由得看呆了,忘了言语。回雪察觉到那道温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清凉的舒服,下意识回头,便撞进了丑奴深邃安宁的眸中,会意一笑,朝着那雪白的男子张开了双臂。仿佛宠溺,又好像是在等着对方的爱怜。
众人不知道清冷若冰雪的回雪竟然还能有这样温软如春风的表情,一时间,都痴了,同样也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冷若冰霜的回雪动容,竟然能够让这个似乎对天下也不动心的女子露出这般眷恋的笑容。
“轻寒……”被丑奴温柔拥住的瞬间,回雪叹息般低喃出声,尽是满足。
从丑奴出现的瞬间,一直黏在楚流风身边用尽功夫想要吸引他注意的飘絮便明显的感觉到了楚流风的身体蓦然一僵,待看见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温柔的拥抱回雪时,更是蓦地握紧了掌中酒杯。薄胎细瓷的杯盏瞬间裂开一道细缝,清冽的酒水弥散了满手,可是他却丝毫不自知,所有的心神,都被那相拥的二人,都被那白衣的人夺走了。
飘絮不甘,不甘于楚流风的心中眼中都没有自己的存在,不甘于一直是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强劲的对手回雪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更不甘于面前两人相拥这样美得惊心的画面,楚流风亦被全部吸引了。一向便恃宠而骄的她疾步走向二人,尖声道:“大男人还戴面具,见不得人么。”说话间,竟然伸手摘掉了丑奴脸上的银色金属。顿时,一张满布着黄褐色沟壑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从出尘的仙瞬间化作丑陋的恶鬼,这样的变化让所有人震撼。这人,这个能让回雪动容之人,竟然,是丑奴。太过的震惊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全然回不过神。
飘絮愣怔一瞬之后便是讥讽的笑,“哈,哈哈,竟然是你,丑奴,是你。已经生成了这副模样何苦还要遮掩,反正你这张能够让人倒尽胃口的脸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何必还要遮遮掩掩。”忽略了心中那一丝不安,继续对着回雪冷嘲道:“你也真是堕落了,虽然最优秀的流风看不上你,可是,天下间哪个男人比不上丑奴,你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张令人作呕的脸。难不成,得不到最好的,便要委身于最不好的么,你也真是堕落了。”
没有人说话,本该热闹的宴会场上空回荡着飘絮尖利的讽刺,这个本该娇俏的姑娘此刻竟然刻薄丑陋得让人心寒。楚流风没有出声制止她的嘲言,可是那倏然握紧的掌却泄露了他的心思。那本来就裂了一条缝的酒杯在瞬间化作了粉末,和着酒水便成了白色的浆液。
清脆的响声惊醒了众人,自然也惊醒了难看的飘絮。即便他低着头,可是冷峻的脸上那淡淡的杀气却也让人看得清楚,明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众人只当作是丑奴的出现使得一切乱了套,搅扰了这本该欢闹的宴会,这才让楚流风不高兴。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却是没有人知道了。即便是楚流风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在看见丑奴与回雪相拥时竟会愤怒,听见飘絮的辱骂会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嗜血的冲动。可是,千百遍的告诉自己,丑奴只是自己利用的工具而已,他对于自己没有丝毫特殊的意义,仅此而已。强忍着翻腾的血气沉声道:“够了,今日是属于我的宴会,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事,叨扰了兴趣。”说罢,提起桌上的酒壶一示意,也不待众人举杯回应便是一饮而尽。
丑奴笑了,他的逃避不是没有看出来,原来,一直以为两人之间有了一些感情,却始终抵不过他的大业,他的面子。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丑奴没有逃避,没有离开,如同普通的堡众,与回雪一起安静的坐在宴会的角落,仿佛身在另一个空间。众人言笑晏晏谈笑风生,只是不自觉的总有目光会悄然瞥向自己两人。丑奴知道,许多人喜欢着回雪,也有很多人难得与这般丑陋的自己同处一处感到好奇,还有更多人诧异于这样仿佛天上地下的两人为何竟会走到一起。可是,丑奴自己不在乎,回雪同样也不在意,他们低声亲密的交谈着,宛如暧昧的情人,宛若至亲的姐弟。
丑奴就是要让楚流风看见,在他的眼里,世人的眼光根本什么也算不上,他唯一所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心意,彼此的心意而已。只可惜,楚流风,你,不懂。
丑奴的眼,楚流风不敢看,更不能看,即便是身在喧哗的宴会,可是满心的却只有那静坐在角落的白衣人。想要忘了他,强迫自己不要看他,做到了,可是,强迫自己不要想他,却是万万也不能。脑海中回荡着的除了他,还是他。纤挺的身姿,白皙的颈脖,细致的双手,艳若滴血的耳垂,深邃沉静的双眸,还有那柔软馨香的唇,即便当初是无意,即便时隔许久,却依然清晰的记得吻住那双唇时的感觉。馥郁的香与柔软的触感让人沉醉,想象不到,拥有那样一双唇之人,竟然会是丑奴。
不断的喝酒,总以为醉了便能忘了他。奈何,举杯消愁,愁却更愁。
飘絮不能忍受失败,不能忍受楚流风的心中眼里没有她,即便得不到心,也定要得到他的人。所以,趁着大家不没有在意,她悄悄将早就准备好的欲药放进了楚流风的酒中。
楚留风喝了太多,身体渐渐发热,他总以为那是酒喝了太多的缘故便没有疑心,任由飘絮体贴非常的将他扶进了房中。那一夜,两人没有再出来,众人见状只是会意的笑。
然而,在人们所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丑奴却哭了。
那一夜,仿佛为了发泄,又似乎是要用疯狂的动作留下心中的他,楚流风痴狂了。只是,只有沉浸在快乐满足与无边恨意中的飘絮知道,那一夜,楚流风真正抱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叫做‘轻寒’的人。即便在她的身上驰骋,可是迷离着眼,那一声声混合着矛盾与解脱,痛苦与绝望,在欲望中挣扎的喊声,呼唤的是名唤‘轻寒’的人儿。
凌晨,终于清醒的楚流风看清了身边满身狼藉躺着的女子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