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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一个戴着眼镜和牙套,笑的很灿烂的孩子。
这个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温玖食指摸了摸,抿唇笑了笑:就是他印象之中,踩着一地阳光进到他房间的那个孩子。
“阿玖,你醒了?”温夏推开门,手里拿着药进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面,有些担心的走到温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今天下午又哭了?”发现没有变烫之后她松了口气,牵着温玖的手让他重新回床上坐下,一边给他倒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一哭就爱发烧,小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样身体落下病根儿,还不长记性……”
温玖顿时一副愧疚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温夏,“我错了。”
温夏给了他一记眼珠子,“贺兰枢去接医生了,你可是把他给吓得不轻。”
“高烧吗?”温玖多喝了几口水,口干的的不得了。
温夏叹息着点点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已经没事了。”
她把温度计放在温玖耳朵里面‘嘀’了一下,看着上面的三十六度三才松了口气。
“现在几点了?”温玖问了问,外面倒是还有不少同住在这里的别墅家里都亮着灯,可除了这些灯光之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有点吓人。
“两点多了。”温夏翻了个白眼儿,困顿的揉了揉脑袋,“妈已经睡下了,估计贺兰枢一会儿也该回来了,我帮你去说一下,不让医生给你检查了。”
“不用。”温玖拉住了温夏的手,突然觉得可能贺兰枢比较希望他能够让医生检查自己。
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贺兰枢才会真正的放心。
“让医生看看也好的。”温玖腼腆的笑笑,自然是看到了温夏狐疑的脸。
“……你以前高烧的都快要昏过去都不让我带你去医院的。”温夏瘪瘪嘴,有些黯然的起桌子上面的东西,“弟弟大了,有了心上人就变了。”
她说完也忍不住被自己这副嫁女儿的口气弄笑了,轻轻的拨拉了一下温玖因为出汗有些贴在脸上的头发,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睡一会儿。”
“知道了。”温玖乖乖应道。
温夏才刚出去没有多久,贺兰枢就回来了。
他的步子显得有些匆忙,跨步也比较大,后面跟着一副如临大敌,扶着眼镜一路小跑,身上还背着个医药箱的医生。
贺兰枢经常运动,肺活量一向都比较好。
他们上次一起去给兰兰挑礼物的时候,其实走过去的时候温玖都已经有些走不动了,坐在珠宝店的椅子上面都感觉自己仿佛是重生了一样,但是贺兰枢别说是累了,就连喘气都没有急促一点的。
这一次他居然叉着腰喘了两下,才对后面几乎快要趴到了地上的医生指了指温玖,“快去。”
温玖迷茫的眨眨眼,抿唇配合着医生的动作伸出了胳膊让他给自己量血压。
“我没大事呀。”温玖多少都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贺兰枢走到一边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桌子上面。
医生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口的喝了几口水,完了还舒服的出了口气。
“你烧到了三十九度。”贺兰枢一口喝完,皱眉扒拉了一下有些散落下来的头发。
三十九度?
那边的医生也差不多进行检查完毕了,温玖这才注意到了他大衣里面胡乱穿着的棉睡衣和他眼角的……眼屎,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是因为情绪太紧张导致身体冷热交替速度太快导致的,他的体质弱,这种情况还是要多注意。温少,你发烧之前是不是出了汗,之后又受凉了?”
“对。”温玖尴尬的点点头,“下午的时候……”
“现在已经退烧了就没事了。”医生松了口气,狼狈的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柜子上面的药品说明,“吃的都是常备药物,没问题了。”
贺兰枢这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吩咐了从他一回来就急忙穿上了衣服,正站在门口的福伯道,“福伯,找人送蒋医生回去。”
“……以后我要是哭了之后再发烧,你就给我吃这些药就行了。”温玖率先打破了室内的沉静,小幅度的指了指一边的几盒药。
贺兰枢叹了口气,走过去同样抚了抚温玖的脸,大概是因为被子里面比较热,屋里又开着暖气,所以显得比他的手的温度要高一些。
“以后不敢再把你弄哭了……”贺兰枢回手扯了扯领带,样子显得有些无奈。
温玖一呆,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比较别扭?
他迟疑了一瞬,“哭的时候只要不紧张冒汗……就没事的。”
他也不知道是在解释什么,自己都糊里糊涂的。
贺兰枢轻笑一声,换了衣服回来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睡吧。”
温玖点头,小心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下巴都埋在被子里面,声音小小道,“你以后别拍我的头了。”
“怎么?”贺兰枢动了一下,眼神看着温玖很柔软服帖的头发,以后不摸?
“也没什么。”温玖又有点困了,打了一个哈欠道,“我觉得咱们都是男人,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你摸我头的时候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同性结婚已经开放了很久很久了,即便是后来同性生子的技术被开发到现在已经将近百年,可是比例却依然是远远少于异性结婚,因为男性生子毕竟很艰难,而且过程异常的艰苦,所以即便是到现在都有不少人依然保持着‘形婚’的行为模式。
“并不会。”贺兰枢一笑,在温玖眉心上面印上一吻,“不论是从年龄还是身高……或是心理方面看,我一点不舒服都不会有。”
温玖被他的回答打击的了一下,“那随你去吧……”
睡着的时候,如果中间醒过来过一次,再一次睡下之后第二天就比较难起来了。
温玖废了好大的力气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看清楚头顶的东西是什么样子,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身边一阵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被吓得一激灵,这才想起来昨晚上他把手机直接放在枕头边上了。
“严郎?怎么了?”温玖打了个哈欠,放空自己一样的又躺了回去。
“你寒假有事儿没?”严郎那边嘻嘻哈哈的笑着,“我想找你一起去m国游一圈儿呢,我出钱啊!”
“寒假?”温玖回过神,“放假日期确定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