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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迎了进去,直接带到座位上。大概是为了方便两个“头牌”看清客人的面貌,厅里灯光十分明亮。舞台设在正中间,比客席高出不少。小兄弟俩估计花了不少钱,买下的座位很靠前。四人入座时,周围的座位差不多都满了,不多时表演就开始了。开场先是些别的歌舞,表演的人也有男有女。正在众人目不暇接之时,四周灯光突然暗了,安静了瞬间,一阵急促的琵琶声响起,让人不由紧张起来,紧接着一个蒙面抱琵琶的女子从舞台顶部飘然落下。四周叫好和鼓掌声一时此起彼伏,琵琶声却渐渐转慢。
“这个弹琵琶的是朝颜。”陆羡义一边鼓掌还一边给梁渊解释。
随着琵琶声变得柔和,另一个身影从众人头顶略过,翩然落在舞台上。这一个,应该就叫夕颜了吧。
无论是朝颜所演奏的琵琶曲,还是夕颜所跳的舞,都不是中原风格。比起中原的柔美,她们的表演多了一种奔放,也显示出了女性的另一种魅力。但这风格好像在哪见过,梁渊一时想不起来,偏过头打算问问陆羡英。还没开口,灯光又突然亮了起来,随着众人的惊呼,梁渊感到一股奇异的香气掠了过来落在了陆羡英身侧。
噫?
夕颜仍在翩翩起舞,却是绕着陆羡英打转,手还时不时挑逗似的拨弄陆羡英的头发、刮擦他的脸颊。随着她的动作,那香气飘散开来,并不浓烈,还带着丝丝凉意。反应过来的看客,包括陆家两兄弟都对陆羡英投来艳羡的目光。陆羡英坐在那儿,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没想到被女子施了巧劲儿拉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带他去厢房。梁渊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直跳,竟然敢对他的人下手!梁渊正打算出手,那似有若无的香气又飘了过来,瞬间止住了他的动作。
“子深、子深?”陆羡英手足无措的向梁渊投去求助的目光,谁知梁渊这会儿丝毫没了帮他摆脱困境的意思,还点点头示意他跟着去。对梁渊这表现,不仅陆羡英,陆羡礼和陆羡义也惊诧不已。
“梁、梁大哥……”
“无妨无妨。”
梁渊说话的空档,陆羡英已经被一群少女簇拥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没有给看客过多艳羡的时间,舞台上的表演又继续了起来。台下的客人,有的又投入到表演中,有的则兴趣缺缺的离席了。
陆家两兄弟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梁渊又开口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诶,梁大哥!”
没理会两兄弟的呼唤,梁渊迅速消失在了入口的地方。
梁渊跑出来当然没有别的事,他出了大厅却并没有离开千观小筑,而是凭着过人的轻功绕过来往的宾客,直奔后面的厢房。想来以那两个歌妓头牌的身份,待遇大概是与其他人不同。梁渊直冲着最为豪华的那间厢房而去,果然在门口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他悄无声息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陆羡英果然在里面,端坐的跟座佛像似的,倒是那两个女子,绕着他又是敬酒,又要喂水果的,就快要坐到他腿上去了。梁渊见此情景,太阳穴又是突突突的跳。
第14章
“姑娘,在下不会喝酒,姑娘请自重……”
房间里传来陆羡英的声音,梁渊忍着怒气,摸出药瓶和银针来。将蘸了药水的银针藏在手中,梁渊推门而入。三人都回头来看,两个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梁渊的银针刺中,麻痹的感觉很快顺着银针扩散开来,两人都跌坐到地上无法动弹。
陆羡英正思考如何脱身,见梁渊前来瞬间眼睛一亮:“子深!太好了!”说着就要拉着梁渊离开。
梁渊止住陆羡英的动作,转向那两个女子。两个女子长相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梁渊上前撸起其中一人的袖子,果然在她的左臂上看到一朵红色的莲花纹身。
“这图案…好像在哪见过。”陆羡英也上前来,看看梁渊想做什么。
“自然见过,”梁渊笑的有些揶揄,凑到陆羡英耳边低声说:“说来咱们俩第一次‘坦诚相见’还多亏了她们的‘圣女’呢……”
陆羡英愣了下,被唤起了记忆,瞬间双耳通红。说来那是两人结伴同游的半年中发生的时,那时两人已暗生情愫,只是谁都没有说破,继续相伴而行。两人在路上偶遇天元教的圣女,那圣女对陆羡英一见钟情,便对陆羡英下了春药。谁知那圣女自己目的没打成,倒是便宜了梁渊,两人的第一次,可以说是陆羡英“强了”梁渊。
“那、那、那她们岂不是天元教的人。”陆羡英故作镇定,其实耳朵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真是得来全不工夫,说来还得谢谢你那两个好弟弟,”梁渊起调笑的态度,在两个女子面前蹲下来,“我不会伤害你们,也不问你们混进中原的目的,只是想问问‘赤炼’的事。”
两个女子虽然都无法动弹,却依然保持魅惑的神态,朝颜答到:“公子说笑了,什么赤炼,我们可不知道。”
梁渊挑挑眉毛,点点头,说:“好吧,”说着又拿出银针来,在朝颜脸上扎了一下,只见她妖艳的脸庞瞬间扭曲了,嘴巴歪到了一边、一只眼睛也歪了。陆羡英早就见识过他这招,只是施针让脸部肌肉松,所以并不感到惊讶,这过几日就会自己恢复。梁渊转而面向夕颜,又问道:“那这位姑娘你知道吗?”
夕颜见状有些慌张,她平日里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可这人莫名其妙要来逼问她教中之事,也让她不敢轻易开口。梁渊见她也不肯开口,抬手又要下针。夕颜想躲躲不开,吓得闭起眼睛:“赤炼确是我教中之物,但只有堂主以上才有资格使用!我等小小教众并不了解!”
“哦?”梁渊的手在她面前堪堪停住,“你们只是教众……但既然你们能隐瞒身份在这待这么久,兴元城内定是有你们的暗桩吧?告诉我怎么与他们联络?”
夕颜眼睛转了转,瞄了眼停在自己面前的银针,紧张的咽了一下,道:“我、我怀中有一条手帕,用暗语记着地址和口令……”
梁渊闻言不疑有他,伸出两指夹出那块手帕,结果刚一抖开,一股粉末“噗”的散开了。梁渊迅速屏住呼吸,但那药粉一落在皮肤上就迅速融化并被吸,梁渊暗道不妙回身拉过陆羡英夺门而出。
两人在无人的小巷中跑了一阵,梁渊脚步慢了下来。陆羡英见他面色潮红,行动也有些迟缓,心急如焚:“子深!子深你怎么样了!”
梁渊攀上陆羡英的肩膀,在他颈窝蹭蹭:“是、是春药……”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