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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谢大人,不必言谢。”其实我们并不是想帮你,也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纯属是为了自己,顺带坑你一把而已……
唐彦修没说话,两人走到门外,邓沣正赶着借过来的一辆牛车等在门口,两人就坐牛车到达邻县的一个路口,之后再步行到达邻县受灾的地方。
爬上车,牛车便被赶着往前走去,沈宁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唐彦修,虽然大夫说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沈宁还是准备了不少灵泉水带着,还从刘大夫那里讨来了不少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
“我是真的没想过要为国为民,真的,我的心肠是不是特黑?”想起谢一鼎说的那些话,沈宁还是有些在意。
“不会。”唐彦修看着他,”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不需要你为国为民,我也只需要为你,再说了,对国家,他已经做的够多了。
“不是应该以天下为己任么?读书人不都追求这些?”沈宁想起自己以前学的那些个古代史名人传,不都是这么说的?
唐彦修黑线,有时候他真想敲开他这小夫朗的脑袋瓜子,看看他究竟在想着什么,说出来的话能噎死人,但也不否认很有道理。
以天下为己任么?以前,他也真的是那么想的。
看唐彦修没有说话,沈宁也没有再开口,好吧,在古代人的心目中,大致都是皇权至上,读书人更是希望自己能功成名就,光耀门楣,对这些,沈宁了解,却没有办法,也不想去过多了解。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终于在沈宁的腿麻掉之前,到了。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开始露出了脸,沈宁把自己拜托一个么么做的布包背在身上,本来他是想自己做的,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还真是用不来针线那个东西。
两人下了车,准备按线路走,原本应该驶车离开的邓沣此时却突然走到了两人面前,然后,抽出两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大人让我给你们的。”
“替我们谢谢你们大人。”唐彦修下了匕首,放进了袋子里,给了一把给沈宁,沈宁也放进了袋子里。
虽然沈宁的空间里有比这个匕首更锋利的东西,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心意,而且,有比没有总是更好一些不是么?
放好匕首,邓沣就驾着牛车走了,剩余的两人看看周围的情况,没有有那宽敞平整的大路,而是往旁边的一条小岔道钻了进去。
“这里能直接到禾田县?”沈宁跟着唐彦修往前走,以前的时候,唐彦修的么么曾经带他如果邻县,因为他家有一个亲戚就住在邻县。
不过唐彦修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没见来什么人,估摸着那亲戚,也不怎么样。
“你跟着我,小心一点。”路面不宽,还有不少长出来的枝桠挡着,唐彦修把他们挡开,照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
“嗯。”沈宁点头,不过骨子里好歹是个汉子,不像这个世界里的哥儿一样胆子小,边走边看着四周的景色。
禾田县,与他们的村子相隔不远,但是因为禾田县多田,他们那边多山,所以区别就很大,更何况一旦干旱,田多的地方肯定是受损失最多的,这也是禾田县的情况比其他地方更严重的原因。
沈宁走了十来分钟,额头上就已经全是汗了,不比较不知道,不过隔开十来里,温度竟然就相差这么多!
扯着袖子往脸上一抹,沈宁决心回去一定要把短裤短袖给弄出来,管他露不露!
胡思乱想间,沈宁眼角瞥见了一样事物。
“诶,唐彦修,停一下。”
“怎么了?”唐彦修回过头,看着沈宁,只见沈宁指着一个方向。
“看那儿,是不是有一个人?”
唐彦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的大路旁边,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两人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要不要过去看看?”沈宁建议,唐彦修点了点头,然而,两人的身子刚动,地上的人就慢慢的蠕动,然后抬起了头。
“滚蛋,谁叫你动的!”旁边的草丛动了动,然后窜出来一个人,一巴掌就拍在地上人的头上了。
“老大,我这都趴了两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人来啊。”
“别说话,继续趴着,这两天肯定会有人过来。”地上的人还想说话,被站着的人一瞪,就消了声,乖乖的趴了下去。
沈宁与唐彦修听不见两人的对话,不过看这情况,也知道是什么事。
“土匪?”想来想去,沈宁也就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只是第一次遇见,会碰瓷的土匪。
“别管他们,我们先去县里。”
不去管那几个准备碰瓷的土匪,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县城里,如今看来,邻县的情况,并不如想象中一样,只是大旱那么简单。具体情况,还得去看了才知道。
第27章矿洞?
经过了那几个碰瓷的土匪,两人多了个心眼,也幸亏两人走的是小路,不然,恐怕会多出很多麻烦。
不过,那几个土匪难道天天都在那里打劫过路人?
沈宁想了想,觉得不太对,虽然说这里是到达邻县必经的路途,但由于旱灾的原因,从这里过路的人并不多,他们呆在那里也抢不到什么东西吧?
不过,沈宁毕竟不太了解情况,只以为那群土匪是邻县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实在生活不下去了才来打劫的,唐彦修却想到了打劫谢大人的那一伙山贼。
据谢大人所说,那伙山贼的目标应该是用来赈灾的那些银钱和粮食。而谢大人是先启程来县城安抚民众的,具体赈灾的款项是由另一位钦差大臣携带,随后过来的,到时候还会有官兵随从,想抢劫,不大可能。
两人各有各的考虑,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后,终于看见了村庄。
禾田县不若其他地方一样多山,两人望去,房屋田地基本上是平坦一片,本该种满稻谷的田里此时都差不多是空置的,少数几间种了东西的田里,种的也是红薯和其他耐干旱的植物。
“怎么会这么严重了?”沈宁第一次亲眼看见旱灾现场,以往都是在电视上看见新闻,还有裂开的田地,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种感受。
两人往前走,村子门口立着一块木质的小牌子,右侧的一块田地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正在给地里的作物浇水。
“老伯。”唐彦修走过去,“您知道县城往哪边走吗?”
老伯听见了声响,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瞅了瞅,看见了唐彦修二人。
“县城啊!往南边走就是了,现在日子不好过,很少有人到这里来了,你们去县城干啥呢?”
老伯头发花白,声音也嘶哑,脸上的皱纹尤其的清晰,说话时还不停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