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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借着这个由头来赠给她一些钱罢了,否则景之漪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也不可能负担得起兄妹二人长久的开销。
但是景之行既然回来了,断然没有叫妹妹继续中断学业的道理,他虽然不是景之漪的亲哥哥,这个名头已经担了,妹妹的梦想,他是应该帮她达成的。所以上楼之后,便对景之漪直言,让她回学校读书。
被景之行救下的那个小孩子叫齐松,其家中是知名珠宝集团,有很多子公司,景之漪如今就在一家上班,领着设计师的职务,她的上司是齐松的哥哥齐铭,和景之行差不多大,当真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了。
景之漪听了哥哥的话,当天晚上就发邮件告诉齐铭,她要辞职回学校,齐铭很快给了同意的回复,并往她的工资卡里打了一大笔钱。
“哥,”景之漪为难的看着□□里的数字,“上次你的公司来找麻烦就是他解决的,又给我这么多钱,要不要还回去?”
公司的是景之行知道,是因为他昏迷了不能接工作,经纪公司趁机要求景之漪赔违约金,当时签合同时条件实在不利于自己,所以齐铭找人又花钱才摆平,也替他解了约。但是眼下他确实没有足够的钱来给妹妹,何况齐铭又是以报恩为理由,倒不如先着,解一解眼前的困境,日后再还他。
这样想着,景之行便道:“你先拿着吧,等以后记着还就是了。”
景之漪松了一口气似的,又好像有点红了脸,点点头拿着卡回了房间。
一夜过去,昨日那个助理果然和说好的一样,如约赶来接他,送到了尚歆大厦,并一路领上了魏初的办公室。
“唐哥在里面,魏总监马上过来,”助理将他送到门口后道,“景哥您进去吧,我先走了。”
唐子约在里面?景之行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方推门进去,果然见唐子约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面前摆着两杯水。
“你来了,坐,魏初马上过来。”
景之行走过去,看着桌子上的两杯水,有点拿不准,这水是给他还是给魏初的,自己应该做在哪儿,要不要坐在放水的位子上?不过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还没有这个殊荣,让唐子约把水倒好了等自己,便捡了个侧面的位子坐下。
“不是给你倒了水吗?”唐子约抬头,“坐过来。”
竟然真的是给自己的?景之行赶紧换了个位子坐着,却又陷入了两相无言的状态。
景之行想了想,试探着打破这个沉默,便道:“额,魏总监叫我上来签合同,会不会太小题大做?”
唐子约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签在他手里,不在这里,还要上哪去签?”
景之行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签给魏总监?”
☆、第4章
景之行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签给魏总监?”谁不知道歆艺娱乐的魏初手里只有一位艺人,就是眼前这位大名鼎鼎的歌神,自己一介无名小卒,何德何能签在魏初手里?
唐子约是怎样的人,娱乐圈无人不知,他虽然背景不为人所知,却有无数甘心为他做任何事的忠心粉丝,理智而且强大,喜欢他却如同信仰一般坚定。前世的叶倾与他也有过数次交集,对这个几乎是同龄人,却比自己成功不知道多少倍的人,他不是没有羡慕的。但是羡慕又如何,唐子约确实值得那样的爱。
只因为他是唐子约,一首歌,就足以征服无数人。
这样的人才能签在魏初手里,自己一介新人,凭什么呢?
唐子约诧异道:“你不知道?今天试镜他就是想选新人啊,现在他手里有一部片约,就是你刚才试的那个悬行九剑,准备拿给新人试水的。”说着非常无奈地摊手:“他说天天给我弄音乐,早就腻了,哪有培养个演员巨星有意思。”
景之行简直被自己的无知吓到,他确实啥也不知道啊,这些东西什么时候通知的?
看出了他的心里所想,大概也是被蠢到,唐子约竟然隐约笑了一下,只是一闪而过,景之行却看住了……那一瞬似乎有冰雪初融的美,真是好看啊。如果他肯演戏,估计凭着颜值就赢了一众人。
“就在试镜通知的邮件里写着,你再看看吧,”唐子约云淡风轻道,“不过反正魏初已经决定了,你看不看都无所谓。”
但是景之行还是拿出手机立即打开了邮件,果然……明晃晃的白底黑字,为什么自己当时瞎了眼似的看不见?难怪试镜时人那么多,合着不都是为了唐子约mv的机会啊?
唐子约也拿着手机:“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头我把mv剧本发给你。”景之行点点头,把手机递给他。
没想到唐子约竟然不是个特别冷漠的人,昨天看起来还有点淡漠,但今天再见到,就比较随和了。这与景之行想的不大一样,在魏初进来之前,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竟然也过了很久。
魏初结束底下的工作之后便过来,雷厉风行地跟景之行签了五年,然后拿着合同对唐子约洋洋得意:“可算不用天天听你做歌了,粉丝听是享受,但让我筹划那就是遭罪啊!”
唐子约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那我出通告的时候跟粉丝讲一讲,害魏总监受累了。”
魏初得意的笑声像停了电一样的戛然而止,不满地看着他:“那我还有活路吗?”
“怎么会没有活路,”唐子约拿过他手里的合同翻了翻,然后看向一边的人,“等你手下出个影帝,让他罩着你,肯定没人敢造次了。”
正在旁边热热闹闹看着戏的景之行一懵,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赶紧撇清自己:“唐哥说什么呢,我哪能……那么厉害。”
其实听到这句话,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希冀。如果,真的能有那样的成就来肯定自己,之前遭受的所有苦难,还有什么不值得呢?
唐子约微微挑眉,似乎看透了他的虚伪,然后他淡淡一笑:“有什么不能的。”
有什么不能的。
在这个装饰的奇奇怪怪的房间里,此时其他的一切都化作不重要的背景,只有房中这个人,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藉藉无名是多么大的难处,对着自己面前遥不可及的目标,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不能的。
像一束光,照进困顿的黑夜里,给予了徘徊良久的旅人一丝生机。
在这重新开始追逐的迢迢远道上,第一次,有了真真切切的温度。
魏初一拍手:“就是的嘛,子约说得对,阿行,你要有点志气才是。”
被认为是没志气的景之行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水:“是是是,唐哥说得对。”
“唐哥?”魏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子约年轻着呢,阿行你别跟着外面人乱叫,叫名字吧。”
唐子约一脸不爽:“我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