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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的梁子,现在却都被随随便便扔在一旁,飘落在地也不去捡起来。经过一通忙乱,他终于找齐了需要的所有物品,护照、身份证、钱包以及一些随身的东西,二话不说就出了门,直往机场而去。
国内,横店医院。
魏初这几天连轴转实在累得厉害,好不容易确定景之行没什么大事儿,和剧组也协调妥当,也瞒住了唐子约。正好景之行被医生拉去检查,又有阮晨晨陪着,他得空就卧在病房的沙发上眯了一下眼,但手机还是抓在手里。
由江进门的时候就看着了这一幕,心疼的不行,把外套脱下来给魏初盖上了,见他握着手机,寻思着有事儿不如自己先接了,判断紧不紧急再叫他,能挡则挡,让他多歇一下,于是悄摸声儿的就把手机给抽走了,顺手揣进兜里出了门,准备给魏初从食堂弄点儿吃的。
但是他实在很少进这种全是人的食堂,进去之后有点无所适从,只能一边看一边打量别人是怎么做的,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有什么事儿也注意不到,排队的时候旁边人粥桶毫无预兆地翻了,他根本就没有防备,洒了他一身粘稠的米汤。
粥的主人慌忙道歉,由江也没有计较,医院里的人谁不是着急忙慌的,彼此谅解就过去了。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件衣服,为此小小的可惜了一下。但他随即想到魏初的手机还在兜里,别再进水之类的,赶忙拿出来放在手里,检视着有无异样。正好队伍轮到他,窗口里的打饭阿姨把饭菜递过来,他赶紧把盘子端过来了。
等他回到病房,阮晨晨和景之行都在,魏初自然是醒了,在由江殷勤的服侍下吃了点东西,然后习惯性地拿手机,没找到,就问几个人看没看见自己的手机。这时候由江一摸口袋,才想起来端饭的时候,好像把手机顺手给撂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坏事了。幸而食堂的人没有贪图一个手机的便宜,下去找倒也没什么事,很快就拿回来了。
魏初一打开,就是唐子约的好几个未接来电,然而再拨回去,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怎么会关机?”阮晨晨疑惑道,“之前他还打给我了呢!”
“打给你,”魏初奇怪地看着她,“他打给你做什么?”
“就问我景哥近况之类的,他好像没跟景哥联系,都不知道他住院了。”
魏初吓了一跳:“你和他说了?”
“说了啊,”阮晨晨理所当然地点头,“因为唐哥问了嘛。”
“你……”魏初无语地盯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就接不下去后面的话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不容易把人支走了,也没引起怀疑,这一下子都白了。
“怎,怎么了?”阮晨晨看到魏初的反应,意识到有点不对,不禁惶恐起来,“不能说吗?”
魏初已经没法说了,现在他可以猜到为什么唐子约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估计是在飞机上,没法开机。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唐子约就到了病房门口。阮晨晨在里面守着,魏初来送早饭,由江自然还是跟在旁边。乍一见到唐子约,魏初惊了一下,上前去,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魏初,”唐子约定定的看着他,“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子约,我……我怕你担心,所以……”
“所以你骗我,你明知道他对我多重要。”
魏初看着他脸上的愤怒和失望,一时竟无从解释。他不是故意瞒他,就是因为知道景之行对他多重要,所以不敢让他知道,想等情况再好一些,以他太过担心。欺骗朋友这种事,无论有什么理由,看起来再合情合理,在他和唐子约之间,都是不该出现、也难以宽宥的。
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所以曾经许诺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有欺骗。此时面对朋友指控的眼神,魏初不禁低下头,也很不好受。
由江看着魏初难过的样子,一把把魏初拉到一边,对唐子约不满道:“你凭什么怪他啊,重要的人干嘛要别人替你看着?”
魏初拉了他一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唐子约却仿佛被一棒子打到一般地怔住了。
重要的人,为什么要别人替我看着?甚至他受伤的时候,我都不知道。
我明明这么在乎,却要装的若无其事,还要放弃待在他身边的机会。
为什么我不能言明一切?光明正大也不必顾忌地去陪伴他,帮助他。
唐子约深深地看了由江一眼,然后对魏初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看不破参不透才一直退避,甚至懦弱到把责任归咎于无辜的朋友。
魏初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唐子约的神态非常的不对劲,也想不出如何回话,只能任凭他拎了自己手里的早餐进门去,然后就见阮晨晨拿了一份饭自己出来了。
由江望向他:“什么情况?”
早间的医院走廊没有很多人走动,消毒水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有一种奇怪的静谧。魏初看着紧闭的房门,了然地微微一笑:“可能有些事情,也该说开了。”
景之行腿上固定了石膏,刚开始还不是很适应,睡觉的时候也很难进入非常深的睡眠状态,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门一开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下意识地就看过去。
唐子约进门之后先走向了沙发上倒在一边的阮晨晨,轻轻伸手将她推醒,把手中的早饭递给她一份,温言道:“晨晨,出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阮晨晨迷迷糊糊地就听从了他的话,直到出去看见魏初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见病房的门,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了。
“子约,你怎么回来了?”
唐子约走到病床前,抿了抿唇,道:“你先吃饭吧,等会儿再说。”
房间里陷入一种怪异的静默,景之行不明所以地吃着早饭,唐子约就直直地盯着他看,盯得他有点发慌,便想找了话打破这种气氛:“你,你吃了吗?”
“没有。”
然后就继续沉默。
“那你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
景之行也没辙了,好像也不是很久不见,怎么找个话题都显得这样尴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好低头吃着东西,尽可能地不去理会粘在身上的灼热的目光。
等到床上的人吃完饭,唐子约默默的拾了餐具放在一边,回过头看着他,脸上也不见了在景之行面前常有的笑意。搞得景之行惶惶然地抬头看他:“子约,你这是怎么了?”
“之行,”唐子约顿了一下,虽然他刚才已经思索过多种措辞,但是一开口,还是有点纠结,“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非常好。”
“我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