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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在一处就着情报先大致订了接下来的计划,等到谈完走出来,二十二终于耐不住了,一抖手寒光一点就朝十九扎去。十太早有防备,身形连闪,二十二不依不饶的追上去,一个跑一个追,不过片刻就打出几里地去。
追到后面,二十二把袖里刀往地上一扔,“简直没有人性,赌赢了就算了,还不让我打两下,又打不死你。”
十九轻飘飘的站在树枝上晃荡,“凭什么,输不起还是不是男人?”
二十二搓搓脸,“老子当然输得起,但也没有这种输法,一输六年,我也没哪里不如你啊,怎么次次都输。说吧说吧,要什么。”
十九,“没办法,你比我蠢。”
二十二脸一黑,“少废话!快说!”
“听风小榭。”
一听这四个字,二十二脸都绿了,跳起来大叫,“什么?!!!你竟然打这主意!!卑鄙无耻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自己舍不得就想掏光我吗?居然连老婆本都不给我留不干!!!老子的假期你全拿去,听风小榭,休想!!!”
瞧着二十二跳脚的模样,十九挑起一边眉毛,慢条斯理的回道,“哦?”
那边莫纪寒觉得书房里坐久了有些乏,便信步踱到屋外,这边的情况都在掌握中,他倒也不急着看那些口供,只好奇大营中是否又有变化,竟送了两封密信来。是以先拆开了竹筒,取出信函,看起来竟是写了不少字,莫纪寒慎重起来,小心打开了信函,却只见开头一句:“亲亲吾爱,念汝日甚,辗转难眠……”
莫纪寒顿时脸红耳赤,明知周围没人还是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捏着信纸快步走回书房去了。
他先是将那信纸扔到一边去,想要仔细研究口供,哪知怎么都无法静下心来,只得作罢,将那扔在一旁的信纸又重新拿回来。那信之前捏在手里都被揉作了一团,莫纪寒将它展开跳过开头往下看,还好后面没有写什么出格的东西,都是聊天日常琐事,里面倒有不少小太子的,长了几颗牙、爬得有多快等等不一而足。结尾的地方委婉的提示了一下关于用药的事,末了强调莫纪寒绝对不能当没看见,一定要回信。
莫纪寒看完了信,思索片刻,拉过一张信纸提纸蘸墨刷刷几笔一气合成,取了一个竹筒将信封好,便着人送出去了。随后拿过情报专心致志研究起来。
远在皇城的任极百无聊赖的在御书房逗被他摆在御岸上的儿子,“小子,你说,你娘会不会不把你爹的信当个事儿啊。唉,他就这脾气挺讨厌的,你父王我真是想一想都头疼。”他边说边去戳儿子那包子似的小脸,小太子当然不可能回他的话,只瞪着圆眼睛瞅了他父王几眼,然后张嘴,“噗”的一声喷了他父王一脸的口水泡泡。
第62章第62章
长梁山绵延千里,山深林密,此时在满目浓荫中渐渐泛起金黄深红,已是一片秋日光景,莫纪寒站在山寨屋顶上极目远眺,此时是最好的光景,若是再拖下去,便是大雪封山,再行不得路了。
他正看得入神,便有人几个纵身跃至他身后,“将军,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莫纪寒点点头,“辛苦了,这便开始吧。”那人应是准备离开,莫纪寒叫住他,“且住,还有一事。现在大寨位置既已摸清楚,便找几个机灵点的去盯着些动静。冉阿大肯定也早已得了消息,必有应对,盯牢些。”
在长梁山深处,一处峭壁入云,壁底是连绵的坡地,又被人工开凿过,修筑不少工事,将里面错落有致的建筑围住,是一处占地颇大的山寨,竟已有些城池的规模,虽然还不能称固若金汤,却也易守难攻。
在那大寨里,最大的一处乃是“聚勇堂”,里面正是火光燎燎,人影幢幢,正陆续环厅而坐,粗略一看也有数十人。待那些人坐定,便有一大汉赤膊上前擂响堂前摆放的一面大鼓,鼓声低沉厚重,三声后大喝,“有请总把子!”立刻便有人将这一声远远传开去,竟也将气势做了个十足十。
伴着鼓点便有一人大步过来,手扶一柄紫金九环大刀,衣服只披了半边,露出半身虬结的肌肉,那膀子上还纹了一只大虎,做踏石啸山状,极是威风。
来人便是那个冉阿大了,他长得不高,却极为壮实,相貌平平,若只是干屠夫的老本行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村夫。然而如今成了山匪头头,许是杀得人多了,满身血气,看起来很是凶戾,竟是叫人一眼难忘的后怕。
众人见他来,纷纷站起来行礼,均称呼他:“总把子。”
冉阿大看也不看他们,只大步迈进,往大堂正中唯一摆的一张太师椅走去,那太师椅远比普通的规格要大上几圈,上铺一张完整的巨虎皮,虎头搁在椅下,几乎与那椅子等宽,瞧来竟是为了那张虎皮特地做的这么一张椅子。
冉阿大几步过去,将大刀立在椅旁,等在椅子上坐定,这才摆了个“坐”的手势,下面的人这才坐回去。
冉阿大扫视一圈,见下方倏忽安静下来,十分满意,这才开口,“诸位,”他声音十分洪亮,这番并不见如何刻意竟也轻易响过大堂,还有隐隐回声,可见内功底子也很是扎实。底下无一人敢随意说话,均静静听他讲话。
“各位之前想必也已得知了朝廷要剿匪的消息,虽然现在还没有动静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传来,但还请诸位莫要放松。毕竟现在马上就要入冬,朝廷既然说要剿了咱们,总不可能无功而返,肯定是要在大雪封山之前打一场的。大家这便回去准备,顺便向下属的那些小寨子传个消息。”
坐下的纷纷称是,冉阿大一双戾目盯着他们,嘴角挂笑,“不过大家也莫要太过紧张,这阵仗又不是没见识过,咱们这次也要叫他们无功而返!”
下面的人也立时叫嚣起来,“定要叫他们无功而返!”
等闹过一阵,冉阿大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又道:“这次事态紧急,也不留各位在此戏耍了,等会随阿武下去领些物资,也算我的一番心意。等此次事了,诸位再来我这里,好好庆贺一番!”
大家便都纷纷称谢,又一个一个拜别这总把子,这才下去了。
而等人一走空,冉阿大挂在嘴角的笑也没了,随手操起大刀大步回了自己住处,一推门劈头便问,“有什么消息?”
下面跪着的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回爷,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如今营中防得跟铁桶似的,什么消息都探不出来,好容易潜进去的两个不出两日就发现被抛在了外头,连个人样都没了。新来的将军连个面都没露,是圆是扁都……啊!”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脚踢翻在地,求饶的话来不及出口,只来得及叫上一声就已身首异处,那颗脑袋被冉阿大踢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