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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也不知这一生还有无机会再做弥补。
便是揣着这样的心事,倒叫他踯躅起来,将行程拖慢下来。好在这几日风雪渐大,如此走走停停,煮酒赏雪,也算是散了不少心事。
走得再慢,离终点也近了。这日行到城郊,天色已隐隐黑下来,大雪飘扬如鹅毛,便不再走。在官驿中包了一个小院,打算歇息一晚明日再进城。
因有内侍腰牌,驿承着实不敢怠慢,领着一行人去了最好的一进院落,又用最快的速度送上食水,这种时节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俱都热气腾腾,屋里燃着几盆炭火,烘得颇为温暖,又送上了几大桶热水洗浴,倒是叫一行人的风尘仆仆都洗了去,身心都为之一松。
莫纪寒一人住在正屋,他也不用伺候,自己将几桶热水倒入浴桶,翻出换洗的衣衫搭在屏风上便宽了衣泡进了热水里。
风雪交加的时候泡热水澡总是一件舒服的事,莫纪寒索性拆了头发,打算连头发也洗洗,又不乐意麻烦,打了皂角索性深吸一口气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水里,闭着眼睛胡乱洗头。如此一来,却没有听到屋门开关的动静。
等他憋不住气了从水里出来,还未察觉屋里已多了个人,拿着巾帕擦眼睛的时候才若有所觉,侧身一看,竟是任极趴在桶沿上盯着他,见他看过来,不满道:“走得这般磨蹭,是非要为夫的来接你吗”
莫继寒倒是叫他这神出鬼没的一出吓了一跳,瞪着他极力镇定道:“不过是想着散散心罢了。”
任极撇撇嘴,伸手从一旁的桶里舀了热水来去给他冲头发,“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想我啊,看夫君来接,难道不该惊喜点吗”
莫继寒倒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无奈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又问道,“大军到何处了?”
任极故意拿水浇他一头一脸,气道:“哪有你这样的媳妇!”到底还是回了话,“快回了,我已下了旨,诸军皆回原部,只留中军一部献俘,不过是缴了个匪而已,之前还败过好几次,有什么脸面大张旗鼓。总有一帮老王八羔子不肯安份,什么都想要掺合一脚捞好处,看来我还是杀得不够多。”
莫继寒被他这孩子气的举动闹得无奈,只闭着眼睛,“毕竟百年世家利益纠结盘根错节,到了他们那样的地步,很多事情也是不得不为,并非是想做,而是那么多人依赖其活着,被逼得不得不去做。传了数代,家风再严也总有良莠不齐的。”
耳旁“哗”的一声响,却是任极丢了水勺,伸手拉过他又亲又咬,“扫兴,不提了,总有办法的。我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莫纪寒左躲右闪,“我在洗澡,你别捣乱,衣服都湿了。”
任极却双手托着他腋下一较劲将他拉起来,“急什么,反正等会还要再洗一遍。为夫亲自给你洗。”说完便去吻他,隔着浴桶将他抱在怀里,一身外袍全吸饱了水。
莫纪寒被他堵着嘴从热水里拉起来,屋里虽燃着几个炭盆,然而一身水却很快冷得一哆嗦,只得狠狠咬了他一口,“别胡闹!”
任极疼得一抽气,总算是松开手,皱眉道:“这可不是胡闹。”三两下扒下已浸湿的外袍,胡乱往莫纪寒身上一披,“你要不出来我就把这桶拆了。”
这澡眼看是没法洗了,莫纪寒还想再努力一下,“这是在驿馆里。”任极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盯着他出来,拿那外袍几下将人擦干了就往床上抱,“那又怎么样。”
莫纪寒光溜溜着被他压着摸了好几把,脸上泛起红来,“不行。”
任极到底深知他性子,瞧了他几眼便猜了个七八,笑起来:“娘子还是这么害羞啊。”伸手就够到之前搭在床头的斗蓬,将人一裹再一翻,那斗蓬便在莫纪寒身下铺开,“这下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的班终于加完了,以后更新的速度应该还是会恢复周更,今天元宵节我正好休息,赶紧更新上来。很久没写有点卡,嘛,不要太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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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71章
莫纪寒是被饿醒的,虽是醒了,人却迷糊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裹在厚实的熊皮褥子里被安置在马车上,车里安静的很,并没有人在,旁边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炭炉炖着一个小砂锅,香味一阵阵的飘散开,让他觉得自己更饿了。
然而他实在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周身酸软无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腰跟折断了似的,更不用提那处被折腾得厉害的地方。昨夜那荒唐的记忆涌上来,莫纪寒难堪的捂住眼睛,了极大的力气才将那些记忆统统塞进角落里,然而脸上的热度却没法轻易降下来。
车门却在此时打开,任极伴着一阵冷风钻进来,他关上车马,瞧了莫纪寒一眼,将身上沾满雪花的大氅扔到一边,笑道:“醒了?饿不饿,已经过午了,再一会我们就能进城了。”
莫纪寒一点也不想理他。
任极昨晚吃够了甜头,心情简直明媚的要放光了,哪里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乐呵呵的将那炉上的小砂锅端下来放好,又去倒了杯蜂蜜水,伸手去扶他,“起来吃点东西。”
任极先喂他半杯水,便把那小砂锅抱在怀里,拿勺子舀着粥,一本正经道:“为夫知错了,便让我伺候用膳以示改过吧。”
莫纪寒看他抱着锅不撒手,实在气闷,忍不住骂道:“你要能知错,世上的猪都能上天!”任极完全想不到莫纪寒能说出这话,呆了一呆,哈哈大笑的去喂他,“好好好,待日后为夫去找找有没有上天的猪啊,说不定真有呢。”
如此这般的喂完了饭,莫纪寒也终于有点力气了,便不肯再躺着,披了件厚实的袄袍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下垫着一张雪豹皮,又厚又软,白色的皮毛上有着斑斓的美丽花纹,整张皮子十分完整,以前竟没有见过,他十分喜爱,问任极:“这皮毛哪儿来的?”
任极见他终于注意到这张皮子,献宝似的炫耀道:“我打的,漂亮吧。”不等莫纪寒追问,他就一股脑全说出来,“我回来的路上碰上的,它半夜想偷马吃,其实原本抓的是活的,想养着等你回来送你,但这东西太野性了,完全不能靠近。等从山里出来,才听有经验的人说这是个母豹子,该是怀孕了,约摸是怀孕的时候不好,不然不会在这时节跑出来。约摸是深山里找不到吃的才会跑到外围来偷人养的牛羊吃,已经吃了好几只了。现在被抓,它要护着崽子所以格外暴躁。”
“那......”
“我那时可没杀它,听到它怀孕了我当时还挺高兴的,也就没捆着它,找了个笼子抬着走,回京好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