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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瑾自然是不会杀人的,在刚刚纠结万分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怎么消除人一个人的记忆的针灸方法,所以他投出去的银针,只是让五人暂时昏迷。
至于之后祛除这些人多少记忆,张瑾觉得‘人之初,性本善’,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们都回到小时候吧!
周国华无力的放下电话,自从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北津市,他真的是每天都过的身心疲惫。
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到刚刚与自己老领导的电话,虽然对方并未直言怪罪他,可是最后那声叹息,还是让他的心不由的往下沉。
本来东方家的三少忽然空降到这边当市长,就已经够他紧张的了,他甚至怀疑,这是东方家族要来对自己实行报复了!
怎么也没想到杨旭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儿。要是普通的事儿倒也算了,可他看上去偏偏不普通,这都昏迷三天了,也不见苏醒的迹象。
可偏偏杨旭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算他猜测到这件事的嫌疑人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人家!
尤其是老领导在电话里嘀咕的哪几句话,让周国华猜测,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并非自己知道的这么平静和简单。连自己权倾于天的老领导都对那个层面讳莫如深,不敢触摸,自己又得了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让周国华暂时不再多想,抬起头见自己的秘书张宏志快步走了进来。
周国华有些烦闷,语气自然不好:“什么事儿?”
张宏志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书记,杨少醒了。”
“醒了?”周国华一怔,继而极力压制住欣喜道,“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别的问题?”
张宏志点头:“中心医院的医生暂时还没检查出任何原因,但是可以确定杨少以及和他一起的那四个都失忆了。”
“失忆!”
“嗯!”张宏志点头,面上显出一些迟疑。
周国华见此,一拍桌子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隐瞒,有什么话直说。”
张宏志抿了抿嘴,吐出一个气,看向周国华道:“根据医生的检查,杨少和那四个人,现在拥有的记忆,最多只到十岁。”
“十岁?!”一个好好的二三十岁的青年,只有十岁的记忆!这跟,跟白痴有什么区别?“他们身上可有什么伤口?”
张宏志摇头:“没有,任何伤口都没有。今天早上,按着您的吩咐,我特意问过了,就连中心医院的老中医都请来了,他们一直认为,杨少他们可能是被下药了,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再者老中医也说了,针灸不可能让一个人只是消失十几年的记忆,要是对方真用针灸那么做,杨少他们会直接成为白痴。”
周国华重重的坐回靠背椅里,心里暗腹自己老领导的担忧应证了!
“你出去吧!顺便安排一下,将小旭转入京城医院。”周国华摆摆手。
张宏志点点头,退了出去。
周国华在秘书走后,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老领导的电话,这件事怎么看都已经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了。
“……只要没死就好!”老领导在听完周国华的电话之后,良久给出一句评语,“对方这是手下留情了,至于你的怀疑,没有证据,又有东方家在前面,估计也是□□不离十了!唉,小周啊,低调点!这件事是臭小子给你惹麻烦了。”
“首长……”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让人把他给我送回来,呵呵!只有十岁记忆,哈哈!看来对方是觉得我这做家长的没做好啊!”
第43章恐慌
张瑾心惊胆战的坐在燃烧着木柴的灶洞口,愣愣的看着灶洞里熊熊的烈火,脸已经被烘烤的通红。灶洞的上方,一口大铁锅里,滋滋的发着声响,滚滚的烟气带着阵阵扑鼻的肉香从锅里散播出来。
想到一个多小时前的事情,张瑾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当时决定祛除那几个人记忆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可是冷静下来后的现在,心里却是一阵阵的恐慌。连鼻息间不断传来的炖老母鸡的香味都勾引不了他的食欲。
灶洞中的两根木柴在大火中很快烧完,由一根根带着点点黑纹的红彤彤的炭棒,碎裂成几段黑色的木灰。
灶洞里的火渐渐熄灭,温暖随着深秋夜晚的冰冷空气与身体亲密接触起来。
张瑾身体僵硬的起身,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鸡肉,却发现一点食欲都没有。勉强的喝了点鸡汤,又将剩下的半碗鸡肉倒回进锅里,转身往堂屋走去。
之前还没觉得,现在站在堂屋里,他才知道原来这座房子光是客厅就很大。
学校是不想去了,也不敢去。想到杂物间的鸡蛋还没全部腌制完,张瑾又回到厨房,从那个厨房的碗柜里,拎出一个已经有灰尘的青花瓷坛。
再次回到堂屋,直接把主屋的大门给反锁了。然后又反锁了杂物间的门,才蹲在杂物间里慢慢的用酒和盐水做最普通的腌鸡蛋。
“呜呜呜……”警笛的轰鸣声忽然在耳边响起,张瑾唰的起身,身上的汗毛乍起,心脏也是一阵猛缩,几乎没有做过多的想法,就消失在了杂物间。
这一次进入空间,张瑾来到的是一间盛满书架和书籍的屋子里,不过他并未多观察,只是确定这里是那个神奇的空间,就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脑海里还在上演着警察闯进屋里,拿着枪要抓他的画面。
或者等明天他去学校,警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他戴上手铐把他带走,同学们的嘲笑声。
或者全村的人都知道他用邪恶的手段消除人的记忆,一个个指责他的父母没教好孩子。
张瑾将身体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把脑袋埋进膝盖中,一声声呜咽声渐渐在屋里响起。
“外爷,妈妈……”呢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无助,人在最为脆弱的时候,最想要和最害怕伤害的总是内心里认为最为亲近的人。
虽然张瑾还记得外爷曾经也教过他,对待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在对那些人动手的时候,他也的确没有手软,可是现在,他很害怕,内心除了恐惧就是无助!
低泣的声音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压抑的歇斯底里,似乎声音的主人想要把长久以来的委屈,无助以及恐惧都发泄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瑾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满是书籍的屋子里。原来他刚刚无意识中睡着了。
醒来的张瑾内心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和无助!只是仍然不自觉的会去想睡着前的事情。
现场他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要他的一举一动没被人发现,警察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那件事是他做的,这一点在离开前他就已经确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