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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目光望过去,看见沈昼骑着摩托车的背影越来越远。
“满脑子都是你妹。”祁山白了他一眼。
“我只有哥,没有妹妹。”大狗突然想起点什么重要的事,一拍脑门说,“对了,我哥问你,宣宣最近除了爱脱衣服还有什么反常的行为没?”
大狗本名季阳,他的哥哥就是那季医生,刚转正没多久,一直还挺关心宣宣。
祁山回头瞄了一眼正坐在板凳上捧着脑袋发呆的宣宣说:“没有吧,二叔说他也不总喊着头疼了。”
祁山其实不太懂宣宣的世界,他有时候很懂事,可是有时候又让人捉摸不透。
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语气活像个大人。
“那就行。”大狗像是鼓励起一样安慰着祁山,“没事儿,我觉得宣宣这么聪明的小孩,他肯定没事儿。”
“不用这么着劝我。”祁山无所谓的笑笑,“不都挺过来了。”
对于祁山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大狗点点头,话题一转说:“刚刚那帅哥是你朋友?”
“同班同学。”祁山淡淡的说,“跟我飚过车。”
“我靠,你去飙车了?”大狗特别震惊,“让祁叔知道了不敲断你的狗腿啊。”
“那你再大点声儿,努力让他听见。”祁山瞥了他一眼,“让他听见,我非先敲断你的狗腿不可。”
大狗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不久吧。”祁山拿起扫把扫起了地,云淡风轻的说,“我还答应他加入他的车队了呢。”
这个“呢”还说得特别骄傲。
“操操操操,他怎么这么有本事!!”大狗激动的直嚎嚎,“想当初哥几个拉着你去比赛,你是死活不肯去。”
“我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祁山把地上的垃圾垄成了一堆说,“一个人能对赛车这么有热情,简直力无限。我想知道,究竟他是为了什么。”
晚上沈昼躺在床上闲着无聊,也想做一个复古工业风的灯罩玩玩。
于是他打开手机,问了下方宪祁山的手机号是多少。
人给他发来,他就直接在微信里搜了一下。
用户头像特简单粗暴,就是黑底红字的“猫耳朵胡同\修车铺。”
个性签名也就门口写的那句话:本店主要业务有,修理摩托车,补胎,零售部件,兼送奶。
这祁山本人无疑。
沈昼添加了以后,没过几分钟他就给同意了。
沈昼抬了抬眉毛,笑着发过去几个字。
【想我没】
【〔挑眉毛〕〔抠鼻子〕】
这表情太贱了,沈昼觉得有损自己英俊的形象,刚想撤回那边儿就回了一句:【哪位?】
沈昼啧了一声,山哥,您记性真差。
【你猜_(:3」∠)_】
【猜不着】
【用你学霸的小脑瓜子使劲儿想】
【。。。】
【给你个提示】
【。】
【我很帅】
半天那边儿没有动静,沈昼撂了手机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大早去了班里,沈昼刚走到祁山的位置上就说:“提示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竟然还猜不着。”
祁山一脸的不明所以:“这都什么跟什么?”
“昨天我给你发的消息。”沈昼坐在座位上,把手机掏了出来,指着聊天记录说,“看看。”
祁山看了一眼头像就说:“这他妈是我叔。”
靠!
沈昼拧着眉毛说:“我跟你叔聊了半天?”
“他没把你拉黑都是好的。”祁山把手机拿了出来,“想加我直说,用得着这样吗。”
沈昼扫了下他的二维码,点了添加。
祁山头像是kg,nba里凯尔特人的一个队员。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前锋之一。
沈昼抬眼看了一眼祁山:“你也喜欢凯文加内特?”
“对啊。”祁山没回头,淡淡说了一句,“一个人能打成一支队伍,也是没谁了。”
“你经常打球吗。”
沈昼以前倒是挺喜欢打篮球,可是后来渐渐把时间都放在了赛车上,也就没怎么练过球技。
但是他也能看出来,那天跟祁山打球,他一直在让自己。就那投射\准率,祁山肯定是个大佬。
“在学校打得不多。”祁山侧过脸说了一句,“不过,晋城打街头篮球的应该没有不认识我的。”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别人说这话,沈昼百分之百会嗤之以鼻,但是祁山说,他没办法不信。
祁山与生俱来一种威慑力,往那儿一坐什么都不说,你都想喊他大哥。
“街头篮球没你打法那么阳光,一群小混混压根不会把规则放在眼里,第一次打街球,被人用手肘怼得嘴都破了,一张嘴吐出来颗牙。围观的人站在那儿看,他们也不同情你,只会竖中指骂你,怂蛋,弱鸡。”祁山挑了挑眉毛,继续说,“所以,跟这些看你笑话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只能用篮球当作攻击武器,狠狠砸进篮筐里,大声反驳他们,老子天下第一,你他妈才是弱鸡。”
祁山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云淡风轻,看起来还挺酷的。
沈昼有次从教室门口的走廊过去,听见了几个小姑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祁山。
有个说他特别帅,像是撕开漫画走出来的男生,说他是那什么,撕漫男。
这一瞬间他突然就get到了祁山的帅点。
源自于祁山的眼神儿里总压着那股子劲儿,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劲儿。
“那现在还打吗?”沈昼问。
“不打了。”祁山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没意思。”祁山说,“没人打得过我。”
沈昼刚想说点什么,结果祁山突然笑崩场了。
“对不起,装逼失败。”祁山可惜的摇了摇头,“我应该绷住不笑的。”
“没想到你话这么多,快赶上我了。”沈昼撑着下巴,看着他后脑勺说。
“我本来就很能侃。”祁山迅速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挺直了腰板,“老师来了。”
“来就来吧。”沈昼满不在乎的趴那儿,“反正我困。”
“你天天怎么跟喝了两斤安眠药似的。”祁山小声说了一句,“一睡能睡一天。”
说完后面没人回他,祁山一扭头,看见沈昼又睡着了。
他半趴着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睫毛浓密漆黑,眼尾轻轻上挑,左眼角有颗细小的黑痣,添了点说不出的邪气。
他的手搁在桌子上,手腕上戴了串菩提珠,红白相间,颜色还挺好看。
祁山正想多看两眼,感觉周边儿气场不对,然后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