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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成宇咬着牙仰起头看他,脖子就跟钢筋一样硬得要命,即使是被揍了也横得很,跟一宁死不屈的战士似的。
沈昼听了祁山的话,感觉也挺对,于是拽着成宇就要去办公室。
而小结巴套着沈昼的外套明显大了一截,袖子垂在膝盖前,把手都给遮住了,人跟在祁山后面躲着不敢看成宇,只是委委屈屈的小声哭着。
祁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巾递给他,轻声安慰道:“别哭了。”
小结巴颤颤巍巍的接过来,擦了擦眼泪,清秀的小脸上露出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
刚刚那令人痛心的一幕,深深的冲击了祁山的三观。
他特别能体会到弱者的挣扎与无助,以前他小时候被人欺负,总渴望着能有一个人为他挺身而出。所以他在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才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出手帮助小结巴。
祁山正思索着该怎么劝他,用什么措辞比较合适。一个没留意,让成宇趁机跑了。
他扭头一看,人已经咚咚咚下了楼梯,连影子都没了。
“昼哥?你哪儿呢?成宇怎么跑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门里面有人应他。
“我刚刚上了个厕所。”沈昼挺不好意思的走到洗手台洗了个手,“人给跑了?”
“没事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祁山皱了皱眉头,“走,咱们去找老杨。”
小结巴一直没说话,走在路上跟小媳妇儿一样不敢看人。
沈昼看着地上,突然想起来问了他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结巴红着脸回答:“谢……谢井原。”
沈昼点点头:“名字挺好听的。”
谢井原这名字斯文得跟他本人如出一辙。
沈昼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聊完这句,他就不知道该再问点什么好了。一时半会儿都没有找出来什么话题。
祁山也沉默着不说话,感觉氛围非常尴尬。
走到办公室的时候,老杨正好在拾东西,课上完了准备回家。
看见这仨人走过来,齐齐停在了办公室门口,他推了推眼镜问:“上课时间你们不好好上课,在这儿杵着干嘛呢?”
沈昼看了一眼谢井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位小同学,被人欺负了。”
“被谁欺负了?”老杨寻思,平时沈昼你可没少欺负别人,这会儿怎么扮演起正义的使者了?
“成宇。”祁山回答了他的问题,咳嗽了一声说,“在操场的那个大厕所里。”
“成宇揍他了?”老杨看了一眼谢井原,这孩子是隔壁二班的,他当代课老师时就发现,这小孩有点儿自闭。
校园霸凌事件经常会发生在这类性格的孩子身上,有时候老师们也无从插手,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重了才会开个处分。
“成宇。”沈昼扭过头有点儿说不出口,“企图猥\亵这位同学。”
他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谢井原,人一直不敢喘气,听见这两个字,单薄的肩膀没忍住抖了抖。
老杨一听,脸色顿时就变得沉重了起来:“那,有证据吗?”
沈昼跟祁山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
老杨抬起头看了看谢井原,又把目光转向沈昼和祁山:“没有证据就不要轻易的下结论,男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的……”
“狗屁。”沈昼没忍住打断了他的话,“他都哭成那样了,很明显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成宇分明就是猥\亵。虽然厕所没有监控摄像头,但是我跟祁山我们俩都看见了。”
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祁山点点头说:“当时厕所门关着,成宇跟另外一个男生就堵在里面,不让他出去。我跟沈昼听见一阵哭喊声,立马把门踹开了。”
老杨沉思了一会儿,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谢井原说:“是这么回事吗?”
“他说话磕巴。”沈昼有点儿心急的看着谢井原说,“我们俩描述得已经够清楚的了。”
谢井原张了张口,半天才挤出来一个字说:“对。”
“行,那我知道了。下午带他去德育处一下。”老杨把手里的东西拾好,提着公文包就要走。
“那成宇呢?”祁山抄着兜声音沉沉的问,“他犯了错,会不会被开除?”
“这事,说不好。要看上面怎么处理。”
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一般都是批评教育一顿也就完了。
“算……算了……吧。”许久没说话的谢井原,哽咽着说了一句,然后扭头跑了。
老杨啧了一声说:“你看,当事人都没说话,祁山你还是别瞎掺和了吧。”
祁山默默的攥紧拳头,少年的一腔热血和匡扶正义的那股子劲头,让他觉得非常愤怒。
“如果亲眼目睹了黑暗,却沉默着不说。那我们跟帮凶又有什么区别!!!”
祁山这句辛辣无比的话,让沈昼的心里也跟着涌动起一股正义感。
保持说真话的人没有受到尊重,反而被嘲讽为“多管闲事”。
受到凌\辱的人,忍气吞声,反而是犯了错的人逍遥法外,活得自在。
这个社会特别复杂,大人世界的那些规则他压根不懂,但是他知道,畏惧真相,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因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心里总要有点执着和原则。
沈昼坚定无比的开口:“这件事,就算你们学校不管,我也要管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出了很多受害者被猥\亵的新闻,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四起,关注了一下这方面的新闻。感觉好像国家法律对于这一块儿还不够完善,尤其是同性之间的,希望能引起大家的正视。
第41章尴尬
刚从老杨办公室里出来,沈昼就打了个喷嚏。
祁山摇摇头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夹克给脱了下来,扔给了他。
沈昼刚想拒绝,就被他伸手给挡住了。
“穿上。”祁山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说,“别跟我废话。”
“哟,超凶。”沈昼穿上衣服,然后揉了揉头发,走了个台步问,“怎么样?”
“骚气冲天。”祁山拍了拍手说,“穿着还挺合适。”
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凑近他跟前比了比个头:“咱们俩身量差不多。”
俩人同样的个头,穿的衣服也是一个size的。
沈昼这两年跟浇了有机肥一样,个头儿蹭蹭蹭往上窜,运动完,这晚上就腿疼得要命,转一下能听见骨头咔咔响。
“估计毕业我能奔188去。”沈昼啧了一声说,“长太高不好,都成傻大个了。”
祁山点点头说:“你看我们家大狗,人快到一米九了。他穿46码的鞋,一脚一个小胖友啊。”
“我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