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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说:“我去上趟厕所。”
早上祁山先醒的,沈昼听见一点儿动静于是也醒了。
于是他就看着祁山醒了以后,坐在床头木了好几分钟,不说一句话,眼神放空,跟入定一样。
沈昼以为他发癔症呢,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胳膊:“喂?哈喽?帅哥?”
祁山这才嗷呜了一声,趴下搂住了沈昼的腰:“好困,不想起。”
靠,要不要这样?刚醒就这么萌!
沈昼有点儿抵抗不住。
“怎么跟小孩似的。”沈昼勾起唇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吧,都七点了,上课去。”
想到还得送宣宣去上学,祁山立马又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去穿上了衣服。
沈昼见他刷牙的时候都闭着眼,出门那会儿还在眯,就跟一小猫似的,一直在闹困。
也不知道他天天就这状态是怎么骑着摩托车安全到校的,沈昼不放心他,于是自己主动要求要当摩托车司机。
把宣宣送到六小,他带着祁山进校门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祁山摩托车油门声大,停在门口好多人围过去看。
俩人卸下头盔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好几个妹子扭过头小声的议论。
走在路上的时候,祁山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沈昼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再跟人打招呼。
“嗨,行走的校园男模。”庄凛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沈昼抬头一看,他正跟肖俊并排站在校门口执勤呢。
人戴着红袖章,飒得要命,看见沈昼就冲他挑眉毛。
“嗨,傻逼儿子。”沈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一把拽过庄凛往旁边拉了拉。
祁山指了指教室的方向,示意沈昼说:“我先进班了。”
“行。”沈昼点点头,揽住了庄凛的脖子。
“怎么了?哥。”庄凛挺奇怪,“一大早有事啊?”
“哥找你查个人。”沈昼皱起眉头思索昨天祁山二叔说那帮子穿着黑衣服,蒙着面,拎着黑胶棍砸店的小流氓,到底是不是成宇蒋小龙那帮子人。
“什么人?”庄凛看他表情挺严肃,于是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昨天晚上报完警,沈昼跟祁山就拉着二叔回忆了一遍,车铺整个事发过程。
这时,他脑海里突然闪现昨晚和二叔的对话,里面有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那只蝎子,手上的纹身。
二叔,你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注意到这群人有什么体貌特征?
他们全都蒙着脸……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一个人,在左手上纹了个蝎子。当时他拿棍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因为这只蝎子,特别奇怪,有两条尾巴。
“凛子,你去问问庄叔,在晋城有没有手上纹着俩尾巴蝎子的男人,查一下这人究竟是谁。”沈昼沉着脸说,“这人把祁山家车铺给砸了。”
“我靠,谁这么横?报警了吗?”
“报了。”沈昼皱着眉头说,“我怀疑是成宇他们。”
“自从你那次被蒋小龙带的人打的住了院,我爸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庄凛说着还瞄了一眼已经很不耐烦的肖俊,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目光,“我这就聊完了,马上回去执勤哈。”
然后他就拉着沈昼到了一边,偷偷的比了个手势说:“我爸发现这人不仅混黑,还跟一个大毒\\枭有关联。”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是方叔跟我爸说的啊,我当时就被关在书房里写作业,偷偷趴在门缝边听见的。”庄凛说,“为了抓这毒\\枭,他们卧底了好多年,终于打入内部了,结果突然暴露身份了。功亏一篑,听说牺牲了两个同志。还是一家子的。”
沈昼听得就跟演电视剧一样,示意他继续说。
“他们说这可能是个突破口,正愁没有理由抓人呢。”庄凛说,“回家我就告诉我爸去。”
沈昼点点头,突然觉得蒋小龙跟祁山一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庄凛口中的方队,就是方宪爸爸。他以前跟庄凛爸爸在特警部队一起待过,后来庄凛爸爸退役了,方队念了军校升了士官。
庄叔虽然没有从仕,但是却黑白两道通吃,身份一直特神奇,就连庄凛跟沈昼都保密。
沈昼一直觉得他是那种江湖老大,低调又牛逼。
回到班里刚坐下,祁山就把一个饭盒推到了他面前。
“谢井原给的,里面是他妈妈做的饺子。他让我转告你声谢谢。”
沈昼勾起唇角笑了笑,把饭盒推进了抽屉里问:“那成宇呢,来学校没?”
“没有。”祁山摇摇头,“刚刚我问了班长,他说学校给成宇的处分是劝退。”
“意料之中。”沈昼特意给教育局一个叔叔打电话问候过。
“据说是市里某领导突然视察,强调了校园暴力的问题。作为典型,刚好拿成宇开了个刀。”祁山瞥了他一眼,“请问这位领导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昼笑了笑没说话。
“班长还让你在下周的升旗仪式上发言,谈一谈校园隐蔽暴力是怎么产生的,怎么预防。”祁山啧了一声说,“沈大侠,厉害了啊。”
“让我演讲?”沈昼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心想这叔叔可真是亲叔啊,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跳。
“我帮你写稿子吧。”祁山冲他说话时压根没回头,“你请我看电影啊。”
“行啊,正好那套电影券还没用呢。”
“晚上写完试卷去看。”祁山呼了一口气说,“快到期末了。”
“明年又是崭新的一年。”
窗外有人放烟花辞旧迎新,嘭地一声炸开,散发出绚烂夺目的色。
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认识了沈昼,他似乎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前面似乎是更多未知的挑战和更加崎岖坎坷的路。
赛车,还有前程,他一样都不想放下。
“烟花真美。”祁山呼了一口寒气,低下头说,“但是美好的东西都没什么用,比如梦。”
他这话刚说完,沈昼就搭上了他的肩膀:“山哥,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无梦可做。”
“谢谢你。”祁山侧过脸说,“让我有梦可做。”
“不客气,你也是。”沈昼抄起大衣兜,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
晚上俩人见面的时候,祁山出来的有点儿晚。
沈昼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他一会儿,看见他背上好像还背了个什么东西。
他刚走近就卸了下来,递到沈昼手里,是一把电吉他。
黑色琴身,喷着光漆,周身一圈圈木头纹理清晰可见。
祁山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说:“为了做这个,我家两把刀都给砍瘸了。”
沈昼拿在手里摸了摸,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