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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得和谐号都撵不上。
沈昼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您最文艺。再唱下去我估计都得吐了。”
“滚你大爷。”祁山抬脚踹了他一下,赶紧跑了。
早上跑步果然有好处,这两天祁山上课基本都没打瞌睡。
一直低着头边听讲边写,被阳光勾勒出深邃的轮廓,认真的侧脸映在沈昼眼底,看得他特别的惭愧。
我对象他怎么这么努力这么帅气这么优秀呢,我再不学习也就配不上他了啊啊啊啊啊。
沈昼虽然是个学渣,但他也有自己的倔强。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趴在桌子上默写了几个单词,一边潇洒的写在纸上,一边撑着下巴发呆。
写着写着,纸上的字儿全都变成了祁山的名字。
满满的一页全是。
祁山祁山祁山祁山。
沈昼回过神来以后,没忍住笑了笑,在纸上随手画了一颗心。
画完他拍了拍祁山的背,人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沈昼勾起唇角说:“如果能开一门有关于你的功课,我估计能得满分。”
试卷上题目应该这么设计:祁山每天几点醒,最喜欢吃什么,喜欢用哪只手指玩手机,最爱看的电影是什么,穿多大码的鞋……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门功课,沈昼无疑会成为最优秀的学生。
“想什么呢?”祁山瞥了他一眼。
“想你呢。”沈昼懒懒的看着他。
“我不就在你面前吗。”
“可我还是特别想。”沈昼笑了笑说。
“用哪里想的?”祁山坏笑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往他身上扫了一眼。
沈昼长腿一伸,勾住了他的板凳,往后一拉,贴在他耳后说:“用我的小弟弟。”
“昼哥,你这车速有点儿快了啊。”祁山压低了声音,“可我就喜欢你那会思考的小弟弟。”
“我小弟弟说它也特别喜欢你。”沈昼没德行的笑了笑。
“那你代我向它问声好。”
“这多不礼貌,你自己去问比较有诚意。”
“今天晚上我好好问候它一下。”祁山把卷子翻了个面,听起来特别有气势,“洗干净了给我等着。”
第58章黏糊
“洗干净等我。”
这句话默默被沈昼记了一天,回家的时候就等着祁山给他发消息。
结果等到大半夜也没听见手机振动响,没看到祁山发过来的消息。可能是因为他最近跟祁山在一起久了,突然让他一个人睡大房子感觉有点儿不适应,到半夜也没睡着,就陪着他家那失恋怨念小青年方宪聊了半宿,凌晨给祁山发了句:【晚安[月亮]】
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早上五点多才到回复:【昨天做题没看见,现在回你一个,么么踹】
沈昼笑了笑,还挺心疼这对象的,天天这么拼命,一直熬夜,感觉身体会垮。
祁山身体垮没垮他不知道,祁山家的车铺出事,他是从庄凛那儿才知道的。
那天祁山放学走挺早,看着挺急的。庄凛正好找沈昼有事儿,问他报不报艺考。
于是沈昼就冲祁山摆了摆手说:“今个儿我跟凛子一起吃饭,你要是有事你先走吧。”
祁山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说了声好。
艺考高三上学期才开始,基本上别的学生已经开始集训了。
这会儿如果再不报就晚了。
沈昼踢着路边的石子,低着头说:“我挺想报个音乐专业的,因为我也就会这个了。”
“我也是啊。”庄凛点点头,“就会吹个萧。”
“吹箫童子。”沈昼拍拍他的脑门,“有前途。”
“滚粗。”庄凛打了他一下,恢复了正常问,“你想考哪个大学?”
“跟祁山一个大学吧,我们都计划好了。到时候把宣宣也接去,租个房子住。”
“你的未来没有我,我好伤心。”庄凛捂着胸口说,“我可是把你一笔一划的写进我未来的规划中去了。”
“哟,你怎么规划的?”沈昼挺好奇,这发小挺有良心啊,什么都想着他。
“我想以后我跟肖俊啊,就住你跟祁山对门。做个邻居。没事儿就聚一聚,开车出去玩,多好。”庄凛笑了笑说,“想想都觉得特别好。”
“美死了。”沈昼也忍不住笑,“一群人全是小基佬。”
俩人笑了一会儿,然后庄凛才皱着眉头问:“今天祁山怎么回事儿?感觉是不是有事啊,没等你就走了。”
“我也奇怪呢,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沈昼故作疑惑。
“他可能外面有狗了。”庄凛刚说完就挨了揍。
“我去你大爷。”沈昼锤了他好几下,“我们山哥,品味眼光那都是一流的。别侮辱他。”
“能看上你,那真是啧啧。”庄凛说,“不是我吹,他确实找对人了。”
“是吧。”沈昼挺得意。
“不过,我昨天跟大狗一起在网吧碰见了,听他说好像祁山家车铺确实有点儿事。”
“什么事儿。”沈昼这几天从没听祁山提他家车铺的事儿,听了直皱眉头,“他怎么没告诉我?”
“据说是来了几个小流氓,天天捣乱。”
小流氓?是不是那天自称是蒋小龙的兄弟那群人?
沈昼骂了一句靠,然后拎着校服外套就走了:“凛子,艺考这事儿我们微信上说,现在我去看看山哥。”
那群小流氓的套路,跟这片儿混混的作风一模一样。
不敢闹大,不直接揍人砸店,但就是天天在店门口转悠来转悠去,对着墙撒泡尿,把要来买车的顾客全都给吓跑了。
他们就这么臊人,不动手,杀伤力比动手直接闹事还要强。
祁山也是今天刚刚得知的,这几天二叔没告诉他,就是怕他分心。
确确实实,祁山听完之后特别生气,皱着眉头跟二叔说:“等明天他们再跑过来,打得他们认不得爹。”
小混混虽然挺无赖,但是致命伤就是他们特别闲。
祁山不可能一直守在车铺那儿,所以他们就像是一群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苍蝇似的,一直嗡嗡嗡的叫,不咬人,但是却恶心人。
祁山到车铺时,那群人刚好跑了。
二叔坐在门口叹气,嘴里叼着烟,看见祁山摇了摇头说:“这事儿你别管,你学习要紧,马上就高三了,别再分心了。”
祁山攥着拳头,心里的愤怒有点儿无处发泄。
二叔低了头,把烟掐了,当他要进屋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最近你那……同学……”
祁山知道二叔嘴里的同学就是沈昼,扭过头问了句:“他怎么了?”
“我那天说话挺重的,后来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应该。”二叔叹了一口气,“他帮了我们家这么多事,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