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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于过了进s市的站,刘忠霖说:“董老师说他要去见一个公益组织的负责人,到时候会安排让他们和先生一起拍公益广告,所以董老师一会儿就不和我们一路了。”
经过这半个月的奔波劳碌,程蔚识回到家时早已疲力竭。他洗完澡后倒头就睡,没设闹钟。第二天下午才有安排,公司便给他放了半天假,他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醒来后仍然困得睁不开眼。
为了不耽误之后的计划,他决定下楼买杯咖啡提神,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戴着墨镜口罩围巾走到咖啡屋门前时,程蔚识忽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性,身材看上去非常肉实,肚子圆滚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他:“天哪!你是……钟非!哇,我竟然见到明星了,钟先生,我一直是您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程蔚识颇为惊讶,万万没想到,路上随便一个人都能认出里里外外包裹得异常严实的自己。这墨镜围巾口罩算是白戴了,一点用都没有。
头一次在路上偶遇粉丝,程蔚识非常大方,摘下墨镜点头:“没问题,你有笔吗?”
“太好啦,我包里有纸和笔,您让我找一下”
……
段可嘉出差回s市后,遭遇到了一件让他倍感头疼的事情。
家里人轮番上阵,想让他和某个商业大亨的千金相亲。可段可嘉早已习惯了单身无忧无虑的生活,完全不想被婚姻束缚,所以寻找各种理由推辞,将长辈们苦口婆心的劝告都悉数挡了回去。
段可嘉的母亲心里着急,便打电话让段可嘉的表姐去劝他。段可嘉的表姐王筝荷比段可嘉年长十多岁,小时候非常照顾段可嘉,在外留学时也经常给这个表亲弟弟带礼物,因而段可嘉也一直十分尊敬她。现在王筝荷已经和丈夫离异,独自带着一个女儿生活,又和段可嘉住得极近,当她发邮件给段可嘉说想和表弟见上一面时,段可嘉根本不忍心拒绝。
二人坐在咖啡店中。
“表姐,我现在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结婚。”
段可嘉过来时没来得及换上常服,穿的仍然是办公时的黑色西装,连领带都没取下来,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层不苟言笑的正经气息,坐在这家开在住宅区的咖啡店里颇为显眼。
王筝荷:“只是去相亲而已,谁说相亲就一定要结婚。”
段可嘉:“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样着急。“
他这一辈的好友们,年过三十在外花天酒地没找老婆的都数不胜数,也没见别人的父母着急。他才不过二十八岁,母亲竟然已经在安排他相亲了。真是不可思议。
王筝荷拍了一下弟弟的手腕:“阿姨是怕你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给她带一个明星老婆回来,你自己做这一行的,自然清楚圈子里的女星社交有多乱,她当然不放心啦。”
段可嘉觉得母亲的顾虑十分滑稽,他摇着头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你们想太多了,我当然不可能和明星”
“结婚”二字还没说出口,段可嘉忽然抬眼向外瞥了一眼。恰恰是这么一瞥,让他看见了一位熟人。
那人站在四米开外的地方,正低头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事情。阳光角度刚刚好,在那人的眉骨处散下一抹夺目的光亮,发丝和眉毛都好似变成了亮灿灿的金色,那感觉就好像是……中世纪艺术家雕刻的最俊美的少年。
……等等,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反着光。
王筝荷眼看着自己的弟弟突然从座位上窜了出去。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她竟然看见段可嘉动作利落地打掉了一个男人手上拿着的匕首。
“可嘉!”王筝荷惊呼。
店里其他顾客也看到了,纷纷尖叫出声。那男人已经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还想继续夺刀行凶,对着段可嘉就是一拳,段可嘉侧身避开,将地上的刀踢到了一边,抬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臂向后一折。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响时,男人竟然仍没有放弃的意思,挥着另一只手就要打过来。
银员是一个年纪轻的壮小伙,他已经跑到行凶者身后,恰好可以制住对方得这只手腕。男人用上了拼命的劲儿,扭着壮实的身体想要挣开二人的束缚,如同一只踩到捕兽夹的野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段可嘉抬腿一踢,击中行凶者的要害。只听一声痛呼,那人全身痉挛着跪倒在地。
程蔚识都看呆了,张着嘴愣在当场,大脑好半天都没转过弯儿来。
“安安”那人瘫在地上,嘴里喊着,“我不会放过这个小子的,他玷污了你……”
安安?
程蔚识皱眉:这人叫的,该不会是江溪安吧?
“老实点。我已经报了警。”银员拿绳子将他手脚和身体捆了起来。
“安安……唔唔。”
银员小伙嫌他叫得烦,于是又拿了一块抹布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谢谢你们……谢谢……段先生。”开口说话的时候,程蔚识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吓得打了颤。
段可嘉抬手掸了掸身上的西装,面色不善,连正眼都没瞧程蔚识一下:“你在这里和他在干什么?不要命了?”
程蔚识犹疑:“他说,他是我的粉丝。见到我非常激动,想让我帮他签个名。”
谁知道抽出来的“纸笔”竟然是一把刀。如果没有断可嘉相助,他现在恐怕已经被这人给捅死了。
段可嘉听到程蔚识的回答后,浅浅地笑了一声,这声短促的笑里带着一声鼻音,怎么听都觉得轻蔑:“我看他明明是江溪安的粉丝吧,你什么时候见过,你有这种长相猥琐龌龊、丑陋恶心的粉丝。”
“……”
☆、第十九章
段可嘉在姐姐的要求下,立即赶往医院做检查。程蔚识一向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跟着段可嘉去了医院。他在一旁卑躬屈起地端茶倒水,不忘戴上墨镜口罩以暴露身份。
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人少得可怜,可竟然还需要排队。
程蔚识坐在段可嘉旁边的位置上:“先生,您还想喝些什么吗?”
段可嘉摇头:“不喝,你去那边帮我拿份报纸。”
程蔚识拿了一份s市早报双手呈给段可嘉。段可嘉接过以后,翻了两页,问:“刚才那件事,你怎么想?”
段可嘉指的是遇袭事件。
程蔚识回忆着之前在男人口中听到的叫声:“恐怕他是以为我真的和江溪安之间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程蔚识抬眼看着远处天花板最黑暗的一个角落,许久之后,忽然扬唇笑了一声。这是段可嘉第一次在对方口中听见这样饱含讽刺意味的冷笑。他将扫在报纸上的目光转移到程蔚识身上,深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