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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贵一点的,他不差钱,但没想到被李言蹊捷足先登了,出了这扇门再把钱还给他,那就真的太刻意了,毕竟是人家弟弟,自己还没说什么,外人扯个屁。
沿着路走了一段距离,贺忻并排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今天打球的时候频繁走神,怎么回事儿?跟奶泡儿有关?”
李言蹊沉默着,轻轻叹了口气,“我前两天带李岸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不太好。”
贺忻说,“不太好的意思是.......还得动手术?”
李言蹊摇了摇头,“动手术危险系数太大,目前不敢冒险,但手术肯定是要动的,看我什么时候有能力,他什么时候各方面都好点再说。”
“他这个病.......”贺忻低头叼着烟,过了一会儿才搓了搓烟蒂问,“是不是治不好?”
李言蹊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也有治好的,但几率很低,除非奇迹出现。”
贺忻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他知道李岸的病很难痊愈,但真实听到李言蹊这么讲的时候,感觉胸口突然闷了下。
李言蹊看着他,“医生给我的建议是这段时间最好再去住一段时间院,做点简单的治疗。”
“那就去住呗。”贺忻说,“反正医院离家里近,我们去看他也方便。”
李言蹊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贺忻摁了摁眉心,猜到对方可能是因为钱的事情在发愁。
他不能直接甩出一叠钱说借他了,一来是伤他自尊,二来是他自己也没太多钱了,装不了这个大款。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贺忻突然往他胳膊上撞了下,李言蹊抬眼看着他。
贺忻很认真的说,“篮球比赛我们拿第一。”
李言蹊说,“三中有好几个是省队的。”
贺忻挑了挑眉,“那又怎样?你没胆儿啊?”
李言蹊笑笑,“我不怕他们,但团队战我说不好。”
贺忻说,“有我在,会赢的。”
李言蹊挺喜欢看他嚣张到目中无人的样子,很拽,怂的人一见到就忍不住跪下喊爸爸那种拽。
“还有.......”贺忻清了清嗓子,“我相信奇迹。”
李言蹊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回答他之前那个问题,长久才轻笑着地“嗯”了一声。
“奇迹分为两种,一种是你相信的,一种是你不信的,你不信的奇迹往往都会跟你擦肩而过,而你相信的奇迹永远都在你身边。by莎士比亚.贺。”
贺忻说完挺得意的啧了声,抬着下巴等人夸。
“真厉害,又是雷先生,又是莎士比亚,今天演不够吗?”李言蹊鼓鼓掌,“我要为你转身吗?”
贺忻眯了下眼,跟他对视了会儿,按着打火机准备回房间,李言蹊从后面拽了下他的兜帽,把他拉到跟前,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跌打损伤药。
“你还买了这个?”贺忻揉着肩膀说,“操,一看见这药我就感觉浑身疼。”
“你今天摔得不轻,回去抹点,不然明天上学就瘸了。”李言蹊说,“多丢面儿啊这么大一帅哥。”
贺忻捧着药酒颠了颠,刚想回复一句谢谢,就听见李言蹊淡淡地补了句,“明天记得带着,打球难磕磕绊绊,这样就不用再跟冯斌瑞借了。”
贺忻觉得他这话读起来很通顺,逻辑清楚,完全没毛病,但仔细一想又有点儿莫名其妙。
回神的时候,李言蹊已经背对着他,挥挥手走进了房间。
耍什么酷啊,贺忻笑着啧了一声。
第三十五章在你身边睡觉
经过四五天许琛晏地狱模式的集训,晨练晚练,偶尔课间时间充裕的话,大伙儿也会去篮球场打个几局,这个年纪的男生力怎么都用不完,累了睡一觉就满血复活,一周下来,大家篮球水平都有突飞猛进的提高,特别是冯斌瑞,基本上跨出菜鸟的行列,能空手接到李言蹊传来的球了。
总体来说配合默契了许多,但一个队的磨合不可能在短暂的几周内就达到完美,还是存在不少小问题,比如贺忻除了跟李言蹊打起来能秒杀一众球员外,跟别人都没法儿发挥他一顶一的实力,再比如冯斌瑞觉得李言蹊在不影响比赛的情况下对他有点敌意,轻轻扫过来一眼让他挺怵,导致自己经常接球失败。
出发前一天,他们又跟许琛晏警局的一票人打了特别痛快的一场,最终以十比十的比分成功追平,许澜信心倍增,兴奋地拉人去喝几杯,结局可想而知,被他哥拎着衣领一路踹回了家。
晚上李言蹊跟李岸说要去外地一周时间,小家伙嘴上说着没关系,哥哥加油,背后偷偷抹泪,给贺忻见着了心疼得要命,抱着他哄了好久,陪他看鸭陪他打游戏陪他玩飞镖,闹到九点多钟,李言蹊才从赵叔屋里交接完毕回来了。
“哥哥,我想吃玉米糊。”李岸从小凳子上扭过身子说,“即将有一个礼拜吃不到了。”
李言蹊摸了摸他的肚子,“这都圆成咕噜球了还吃啊。”
李岸其实并不饿,就是撒个小娇,能在李言蹊身上多赖一会儿就赖一会儿,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点了点贺忻的胳膊,“我是不太饿,可柠檬哥哥说饿了呀。”
背锅侠贺忻立刻心领神会,毫无原则地看了一眼李言蹊,“我想吃玉米糊。”
李言蹊笑了起来,“行,你俩差遣我很得意吧,要甜一点儿的还是淡一点的?”
“甜。”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地说。
李言蹊捋了下袖子进厨房,干吃糊没意思,他又多烙了几个梅菜肉馅饼,回忆起李岸听到他要离开一个礼拜时失落的表情,眼神不由得黯了黯。
等待夜宵的过程中,贺忻到了之前拍片认识的模特经纪发来的微信,问他十一月中旬有空吗,江湖救急。
他当初签约的时候说好了一年拍一次,时间没到本不会去理会对方发来的消息,但算算他的钱用来租房置办家具交学,还借给了李言蹊一点儿,现在确实没剩多少了,混吃等死到下学期,日子会过得紧巴巴。
贺忻叼了根烟,出去给人回了个电话。
经纪人裘哥受宠若惊,跟贺忻瞎扯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才讲到正题,大意就是他们公司跟某个艺人公司闹翻了,下个月要拍的一套杂志开了天窗,现在正找人补救这个漏洞,钱的问题可以再谈。
贺忻一手支着栏杆,一手抖抖烟,“拍一套什么类型的?”
裘哥笑呵呵的说,“冬日男孩与男人。”
贺忻嫌弃地说,“这名字怎么这么土?”
“企划案是这个,当然之后的名字还可以再改嘛,今年夏天你取的那套‘炼’挺好听的,卖得也好。”裘哥马屁拍得很足,“这次就是跟上回那个设计师合作,这种风格的衣服舍你其谁啊。”
贺忻思考了一番,十一月初有个考试,考完就等着期末了,并没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事,五十万对于现在孤家寡人,没什么经济来源的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接了。”
裘哥大笑了三声,连忙敲定这档子事,并表示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