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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手里拿着的高级黑色皮衣,顿了顿后伸出修长的手道:“给我吧,谢谢,天冷,你先进去吧,我再坐一会儿。”
雇佣兵点头离开,喻驰抱紧了还残留着战狱味道的皮衣,将脸轻轻地贴了上去。
不冷了,他的心此时此刻很暖。
战狱明明是一个强势且骄傲的男人,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他点滴温暖,怎么可以这样?也许战狱对他态度恶劣点,将来自己如果被赶走的话,才不会太难过吧?
喻驰笑了,天空中的月亮已经不再清明,朦朦胧胧地若隐若现,喻驰将皮衣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还有三个小时他的生日就过去了,既然不冷了,就在外面等到生日过去吧。
大厨房里,战狱将两个煎好的又香又脆的荷包蛋铺在刚煮好的长寿面上,旁边还摆上了几只大虾,加上青菜以及肉末,还细心地在荷包蛋上用萝卜丝摆出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尽心思的一碗长寿面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在大厨房里忙碌了将近一个小时,战狱的后背都湿了,将属于喻驰的那碗面放到托盘上,战狱缓缓呼出一口气,在几个老厨师震惊的瞪视中捧着长寿面走出了大厨房。
这时候,出去想办法找蛋糕的那个雇佣兵也刚好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蛋糕,这附近并没有买蛋糕的地方,天知道这个雇佣兵为了这么一个蛋糕开了多远的车。
“把蛋糕给我。”战狱挑眉,接过那个小蛋糕,愉悦地往军火基地外面走。
不出意料地看到披着自己的黑色皮衣的那个身影还静静地坐在秋千上,已经不再是令人心疼的蜷缩姿势,但孤独的双眼看着空中不断飘落的雪花的空洞依旧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去,将他叫到我房间。”战狱招手让雇佣兵出去叫喻驰,自己则先转身回了房间。
不到五分钟,喻驰已经站在了战狱的房门前,手里拿着那件黑色皮衣,战狱叫他到房间是要他还衣服吗?
大概是吧。
喻驰抬起手正准备敲门,门却先他一步打开了,房间没有开灯,却有几簇热情的火焰在闪烁着,喻驰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世间最简单的场景,却也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即使父母健在的时候,喻驰也没有拥有过这样一个难忘的生日。
漆黑的房间里,高大的男人手里捧着一碗长寿面,站在餐车的旁边,餐车上盛放着点燃着蜡烛的小蛋糕,火焰热情地燃烧着,将男人英俊的脸部轮廓刻画了出来,喻驰就这样看呆了,拿着还带有战狱的特殊气味的皮衣愣愣地看着战狱。
战狱也看着喻驰,见他一直愣在原地,便迈开双腿走到喻驰的面前,将人拉进了房间,利落地关上了门。
“今天是你的生日。”战狱肯定地道。
喻驰眼中掠过惊喜,还有惊诧,而后又很快镇定了下来,战狱想知道什么并不难,他不敢置信的是战狱居然会记得这个日子,并且为他准备了这么多。
本以为会一个人孤独地过完这个二十岁的生日,却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记得这个日子的,记得这个从没有人记得的日子。
“嗯。”喻驰轻轻点头。
“生日快乐!”战狱将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长寿面捧到喻驰的面前,轻声道。
喻驰将黑色皮衣放到了沙发上,接过了那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长寿面,“谢谢你,从来没有人记得……”
战狱笑了,像个大孩子般,这是在喻驰的面前才会不知不觉流露出的真实的一面,就连战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面对喻驰,他渐渐做回了真实的自己。
“我会记得。”战狱噙着笑淡淡地道。
喻驰的人生中缺少太多温暖,所以只需要一点,都足以被放大到生命的每个角落,而战狱的这句“我会记得”在很长的年月里依旧在温暖着喻驰。
听“生日快乐”歌,许愿,吹蜡烛,切蛋糕,战狱一直看着喻驰,这种场景是喻驰从来不敢想象的。
甜腻的蛋糕甜进了心窝,喻驰吃了一小口,便迫不及待地享用起那碗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的长寿面。
房间里的温度不高不低,战狱却一直出着汗,袖口还沾着一些面粉,细心的喻驰只看了一眼便猜出这碗长寿面是战狱亲手做的,开心之余也不忘赞道:“长寿面很好吃,谢谢你。”
“我爸爸和禽……和我父亲也说好吃。”战狱得意地边吃蛋糕边说道。
喻驰看着战狱得意的样子,也笑了,一碗热面进了胃,将所有寒气都驱除了,喻驰在外面坐了这么久,也确实是饿了,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喻驰的嘴边粘着青色的葱屑,战狱伸手想帮他擦干净,却忘记自己的手上还沾着蛋糕的奶油,雪白的奶油随着战狱手指的接近被抹在了喻驰的嘴上,像圣诞老人的胡子,看起来十分滑稽,战狱看着喻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喻驰呆呆地摸向自己的嘴边,果不其然摸到了凉凉的奶油,再看那正笑得狂妄的“罪魁祸首”,喻驰伸手拿起了吃剩下的一小块蛋糕也利落地往战狱的脸上抹去。
这种快乐的时候,谁也不记得自己是教官,亦或者是少爷……
第012章能为他做些什么?
最后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白色的奶油,像两个孩子般闹成了一团,喻驰仰着脑袋求饶,“不玩了不玩了,好痒,嗯……”
战狱将喻驰的双手牢牢地抓住,哈着他的痒痒,将怕痒的喻驰折磨地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还敢不敢把蛋糕抹我脸上?嗯?!”战狱居高临下地将喻驰压在柔软的沙发上,佯装恼怒地问道。
“不敢了……”喻驰左右扭摆着脑袋,蛋糕弄在身上滑腻腻的,而且随着喻驰扭摆的动作从脖子上滑进了衬衣里,令他心头一凉。
“不敢了?”战狱重复问了一遍。
喻驰猛摇头,在对上战狱那张被自己用奶油涂花的脸的时候却又再次忍不住偷偷地笑出来,战狱见喻驰也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顶着那样的花脸偷偷地笑着的模样更是滑稽,便从沙发上坐起身,停止了玩闹。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喻驰的生日也随之过去了,仿佛带走了那些热闹,喻驰也坐了起来,轻声道:“不打扰你休息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