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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不知该说什么,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挑了一句最模棱两可的话:“我……不是同……”后面的字眼还没说完,却忽然停住了。
魏长泽突然探过神来,一手托住他的后颈,吻到了他的嘴上。
邵日宛大脑当机,完全懵了,脸色却不随意志支配爆红。
魏长泽只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放开他后忽然笑了,道:“你是不是同性恋还不是我说了算?”
邵日宛心乱如麻,只觉得千万思绪打成了一个死结,好像豁然开朗也好像荆棘遍布。
魏长泽却并不管他那么多,只是道:“感觉怎么样?”
“想吐吗?”
“恶心吗?”
邵日宛皱眉看着他,恼烦于他这些问题。
魏长泽勾了个痞笑:“那就是喜欢了?”
他这些年稳重了许多,在人前也一派冷酷深沉,只是一道了私下便还是一副无赖样子,还是个咄咄逼人的无赖。
“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啥也不说了,”魏长泽握着邵日宛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你听听你的心跳,你这是不喜欢的样子吗?”
魏长泽道:“人生苦短,能有捷径赶紧走,我懒得等着你自己参悟透,今日怎么也要让你明白明白。”
他的手逡巡在邵日宛的脸颊边,慢慢地向下,将那大氅的绳扣忽然解开了,邵日宛一把抓住他的手,惊道:“干什么?”
“气死我了,”魏长泽在他耳边声音低沉道,“这样不行。”
还没等邵日宛说出什么,却忽然被他一把抱了起来,被解开了绳扣的大氅顺着便掉在了地上,铺了一地的白色绒毛。
魏长泽道:“这不怪我,你太气人了。”
邵日宛咬牙:“你等等……魏长泽!?”
“在这儿呢,”魏长泽一路走向床铺将他扔了上去,“不用急,你不会后悔的。”说着一把拉上了床帐。
邵日宛又惊又急,或许还混了些旁的情绪,一下子拔剑指着他道:“魏长泽!”
魏长泽眼都不带抬一下,自顾自的解了腰带,把那把泛着冷光的长剑视若无物,慢慢地压在了他的身上,邵日宛手里的那把剑越退越后,越放越低,到最后已经和魏长泽一起,压在了自己的胸前。
魏长泽好笑道:“你舍得吗?”
邵日宛舍不得。
剑还离着魏长泽有一尺远便自己退开了。
魏长泽抚上了他的脸,道:“你自己把路都堵死了,冤不着我狠心了。”
明月高悬,两三点星辰若隐若现,枯木枝桠和残云相映成趣,偶有夜风吹过,吹来了两声似真似幻的曲调,好像辗转,也好像缠绵。
天上的云似乎在晃动,这是个静谧而热烈的夜晚。
第29章恩爱两不疑(三)
日头慢慢地挂上了天际,屋里的床帐松松地阖上,缝隙里射进了熨帖的光亮,室里没有一丝动静,隐约着暧昧的气息在四周滚动。
邵日宛睡得正熟,赤着胳臂枕在魏长泽肩膀,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暗色的被子搭在腰间,堪堪遮住好风光。
那把拿来吓唬人的长剑就放在手边,任凭主人一整晚被穷尽折腾也未曾出场。
魏长泽忽然醒了,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轻轻地抽出了胳膊,拿了衣服穿上。
外头有些动静,黄明功有些犹豫正要敲门,门却在里面自己打开了,魏长泽走出来道:“怎么了。”
黄明功愣了一下,道:“我们该走了。”
“好,”魏长泽道,“等等。”
“不急不急,您慢慢拾。”黄明功赶紧说。
魏长泽今日着实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周身气场就强劲,今天更是从内往外地咄咄逼人,屋里气息也有些昏暗,黄明功似懂非懂,不敢多问。
“大师兄,”打发了黄明功,魏长泽走进来扯开床帐,倚着墙道:“就别装了?”
邵日宛已经自己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脸一挡也不理他。
魏长泽混蛋的劲儿又上来了,一下子扑上去压了上去,凑在他耳边道:“怎么了这是?”
邵日宛一拳头窝在他的肚子上,自个儿掀开了被子,拿起衣服开始穿。
这一下子确实没手下留情,魏长泽倒在一旁失笑的看着他坦然的光裸着把衣服穿上,一个眼神也没给过魏长泽。
魏长泽上前从背后环住他,虚握住他正系衣带的手,关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替他系了个扣子,邵日宛脸上的温度又慢慢地上来,安静地看着身前的这双手。
魏长泽的气息在他脖颈间游走,背后也是一片温暖胸膛。
邵日宛又开始感到了虚幻,仿佛入坠梦中。
魏长泽敛了所有的不正经,道:“有不舒服吗?”
“……没,”邵日宛仓惶道,“没有。”
魏长泽笑了,胸膛震得人头皮发麻。
经此一夜,邵日宛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经历过爱与性之后,他更加肆意鲜活了一般,不像只被仇恨苦难灌注的时候,只凭着一股气吊着。
邵日宛回头道:“动作快点,人家还等着呢。”
“让他等去。”魏长泽随意说着,手上还慢悠悠地替邵日宛穿着衣服,当真是轻怜□□,丝毫也不假人手。
邵日宛忽然笑了。
魏长泽低声道:“怎么。”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的温柔。
邵日宛道:“你说了要好好练功,可别骗我。”
“……”魏长泽顿了一下,磨牙要说什么,好不容易忍住了,“我今天不跟你计较。”
邵日宛笑道:“我可记着呢。”
魏长泽拿牙磨了磨他的脖颈,也不咬下去,威胁道:“闭嘴吧你。”
“咣”
“咣”
“咣”
锣响三声,四方人士聚齐议事厅,上座一广眉男人巍峨高坐,不动如山,该是掌门人江成武。
大堂上下一片肃静,人人正襟危坐。
只有一处座位是空的,位列上手。
江成武唤道:“宁一。”
江宁一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道:“师父,已经派人去催了,怕已在路上了。”
下面一药修老头抚着胡子道:“合该是山野莽夫,等它作甚!”
李舒坐在一旁,手肘支着下巴,看着极为无聊倦怠,方胜道行尚浅,已然坐不住了。
江宁一有些慌,强自镇定了下道:“师父,我去看看。”
江必信也道:“再等等吧,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