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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者,却见这人面貌清秀好似也就二十出头,愣了一愣行礼道:“事出紧急,还望道长见谅。”
宋长彤道:“哪一个找上门的人事出不紧急的?都要一个个闯进来么?”
邵日宛将长剑双手奉上道:“道长,还望见谅。”
宋长彤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是剑修。”
“广林有一个剑符两修的人染了魔气,”邵日宛直接道,“他已步入金丹期,是用了妖刀吸了魔修的功力,现已经昏睡了四日。”
听说这些人都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活儿,邵日宛便直取要点,果然宋长彤愣了一下,“妖刀?”
邵日宛道:“正是。”
“休要胡言乱语,”宋长彤道,“妖刀之术我已数百年未见了。”
他一副年轻姿态,却说出这话。
邵日宛只是道:“我朋友在塞外修习符道,这术法并未失传,只是少有人敢用。”
宋长彤一眯眼,“郑千秋。”
邵日宛却觉得这口气好像不太对,或许两人有些什么瓜葛?郑千秋在信里确实也没说‘提他名字好办事’这种话。
宋长彤却冷哼了一声,“他是郑千秋的徒弟。”
邵日宛道:“……确是。”
宋长彤道:“既然是郑千秋的人,怎么不去找他。”
“正是郑老让我来找你,”邵日宛道,“他说是有要务缠身。”
宋长彤嗤道:“要务他奶奶个腿儿,个瓜怂没有本事,不敢露脸丢人。”
邵日宛:“……是吗。”
宋长彤瞥了他一眼道:“把你的剑起来吧,我一个药修要那个作甚。”
“魔气入体不是小事,”他道,“这人竟然还没爆体而亡?”
邵日宛:“……没有。”
宋长彤一撩道袍,“想我去也不是不行的。”
邵日宛非常上道的说,“但请吩咐。”
宋长彤一抬眼颇有些不屑道:“让郑千秋亲口跟我认输,说他技不如我,是个桥脑壳。”
这个时候了他说什么邵日宛都会应下的,此时也顾不得多想直接道:“好。”
他答应的如此之快,宋长彤顿了顿,咳了一声道:“当真?”
“自然,这话我一定带到,”邵日宛道,“若说救人的本事郑老肯定是不如您的,这本也是不消说的。”
宋长彤恐怕也只是讨了讨嘴上的便宜,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道:“我要带些东西,你出去等着。”
邵日宛松了口气,应道:“好。”
宋长彤在里面准备了良久,让邵日宛颇有些坐立难安,过了快有一个时辰才出来,“走吧。”
邵日宛看了一眼,“上马吧。”
宋长彤却一把抓过了他的胳膊,脚下如风吹起,真气浩浩荡荡气冲万里,两人竟连剑也不需御,就凭空飞在了半空之中!
这是化神期的功法!
邵日宛着实惊了一惊,心里却踏实了些,这人恐怕真的帮得上忙吧。
不消片刻两人便直接到了邵府门口,走完了邵日宛数个时辰的路程。
两人一进门,便有一个家仆冲了过来,“少爷!魏道长醒过来了!”
邵日宛心里一突,“在哪?!”
宋长彤却二话不说直奔着后院而去,邵日宛赶紧地跟了上去。
他是寻着紊乱的真气而去的,确实刚刚走进院中,那令人燥郁的真气就扑面而来,邵日宛心跳个不停,一下子推开了门。
魏长泽盘腿坐在床上,闻声霍然睁开了双眼!
那是何等疯狂的一双眼睛,直接将邵日宛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宋长彤一把推开了他,还未走进双袖便霍然洒出,白色气光扑向了魏长泽,似乎还掺杂着草药的味儿,让魏长泽皱了皱眉。
邵日宛上前一步要走过去却被宋长彤伸出胳膊拦住。
直到这个时候邵日宛才注意到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碎裂的桌椅瓷器撒了一地。
魏长泽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痛苦,他身上的煞气不断闪烁,又不断消失。
宋长彤却好像挺开心的,对邵日宛道:“出去。”
这个时候邵日宛自然不会矫情什么,马上应了,看了一眼魏长泽转身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
当已经站在了门外的时候,他还感到心是悬着的,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了,恐惧才渐渐地漫了上来,他才真的意识道魏长泽也许真的会入魔。
会再次踏上书中的那个结局,他众叛亲离,千夫所指,被江必信一剑斩杀,那些文字忽然变成了再清晰不过的画面在邵日宛的眼前不断闪现。
就在这时,赵老伯跑过来,“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已经找了您一天了。”
邵日宛喉头吞咽了一下,“怎么了?”
“您去看看吧,”赵老伯道,“您这脸色是怎么了?少爷?”
“没什么,”邵日宛随意道,“我去看看,兴许有什么急事。”
他需要冷静一下,离魏长泽远一些,不然实在是太难受了。
邵长忠正在书房等他,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
邵日宛敲了敲门走进去,“爹。”
外面的天气有些冷,他一开门带进了一阵凉风,邵长忠道:“快关门。”
邵日宛道:“您找我?”
邵长忠‘啊’了一声,神色有些黯淡,“你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提,邵日宛都快忘了清明山的事了,“是啊。”
邵长忠道:“你自小便跟在了他身边,自然是感情深厚的,唉。”
这倒真是想多了,邵日宛后来和邵阳峰闹得掰了,算是相看两生厌,但是他又不能说这些,只是道:“修炼者不忌生死,师父已修够了现世苦楚,驾鹤西去未必是祸。”
邵长忠愣了下,“啊,是这样,这样啊。”
多年未见,父子亲缘却不像是母子一样,那么容易就连接地上,两人好像并无什么话说,忽而是一阵的沉默。
邵日宛心中有事,懒怠找什么话题,就只等着他赶紧说正事。
过了须臾,邵长忠咳了一声,“日宛,我已经老了。”
邵日宛正想着魏长泽的那些糟心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然后马上道:“啊,不是,您正值壮年呢,何出此言。”
邵长忠见他如此,问道:“你那……道友,伤势如何了?”
邵日宛怕言出有灵,只是道:“快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