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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
大概是他心里也惦记着什么,大石放下,当真觉得舒坦了些。
魏长泽自然没话说,“好,走吧。”
这样的日子过得是很快的,两人各自都还算得上勤勉,邵日宛日日练功,魏长泽日日被邵日宛拉着练功疗伤,偶然得了空,或两人都有些闲情,便去街上转上两圈,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都不提姓名出身,只是一通胡侃,也算是很好的日子了。
一晃便开春了,李舒再怎么拖也拖不下去了,拾了行李带了些人手,还是去了秦安。
当日邵日宛也跟着十二坞的弟子一起去送行,见李舒一脚踹在魏长泽的身上,被魏长泽顺势抓住了脚踝,单腿蹦了数十米哭笑不得的骂了他的娘。
李舒:“要数见色忘义我真是谁都不服,你第一。”
魏长泽混笑道:“谁也别说谁,等轮到你的时候还不如我呢。”
李舒的腿脚还被他拉着,趁他不备忽然凌空一转,踢在了魏长泽的胸口,大爷似得推了推鼻尖,“放你奶奶的狗屁。”
魏长泽抱臂看着他道:“一路顺风啊李道长。”
邵日宛也道:“一路顺风,盼凯旋而归。”
李舒回头望了一眼,出了郑千秋外,十二坞数百的内外旁门弟子均已赶至,不论是怀了怎样的心情,到最后走出去的却是他。
若是这样想,还莫名有些燃。
他信步走至石阵正前方,转头面对众人,朗声道:“十二坞第十代掌门人郑千秋弟子,李舒,逢百年秦安法会,蒙掌门人亲授,今日应战!”
众师兄弟振臂齐声高呼:“十二坞!十二坞!”
邵日宛吓了一跳,却见魏长泽也大笑着跟着应和着喊着:“十二坞!李舒!十二坞!李舒!”
任谁在这种氛围之中也会生出些激动,李舒面色郑重地望了一眼众人,驾马而去。
秦安法会定在了三月十五日,东胜神州大地上所有的青年才俊都已经尽数提前赶往,只静待着法会开幕。
与秦安法会一起来的,是方胜的音信。
最近的一封家信,说在箜虹附近找到了方胜,箜虹距离秦安足有一千余里,日夜不停没有七日也是到不了的,却不知为何在那里得了消息,邵府的人派出人去探了一次,确是方胜无疑,只是好像情况很是复杂。
信中说的很笼统,只说还望邵日宛亲自过去解决这件事。
魏长泽洗了澡,敞着怀走了过来,自然地把手放到了邵日宛的肩膀上,“怎么了?”
邵日宛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道:“方胜在箜虹,好像惹上了当地的什么人,一时还脱不了身。”
听到了这个名字,魏长泽顿了一下,“箜虹?”
邵日宛嗯了一声,“你知道?”
魏长泽道:“李舒家在箜虹。”
邵日宛想了想,道:“估计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方胜能惹什么事?邵家都解决不了?”
“去看看,”魏长泽当即下了决断,“明日就去。”
邵日宛也当即否了,“不行,你要留在这里。”
魏长泽笑了声,“不差这一天两天。”
邵日宛却想也不想,他脑袋里有三五条解决的出路,唯独没有一条是带着魏长泽的,这个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了这人也不能离开十二坞。
魏长泽的手又有些不老实的顺着他的肩膀往衣服里伸,简直自然无比轻车熟路。
邵日宛也懒怠去管了,放下信道:“我明天早上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走这几天你自己长点心。”
魏长泽的气息游走在他的脖颈间,低笑一般的道:“那是自然。”
他心里也是清楚的,邵日宛如今有些敏感,他跟着去了恐怕帮不上忙,只能让邵日宛这一路上担惊受怕如惊弓之鸟。
再说,箜虹从未听说过出什么有出息的人物,那地方算是钟灵俊秀,算是凡人的天下,因此两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邵日宛似乎对他难得的好说话十分满意,笑着顺势吻上了他的嘴角。
赵老伯已然老了禁不起奔波,指派了些人直接在箜虹接应,邵日宛第二日一大早披着星光便已经牵出马匹,准备动身。
魏长泽看着他笑道:“行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这话不是这么用的,”邵日宛指正道,“你还不如直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魏长泽笑了,“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邵日宛不愿显得唧唧歪歪,冲他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在地平线冒起了一个头,日光瞬间撒满了整片大地,天地间只剩下一人一马,一路驰骋。
魏长泽站在原地看了看,直到望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当日正是三月二十一日,距离秦安法会还有四天。
谁也没想过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会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城中一角建着一座高阁,瓦片漆红,梁柱涂翠,木雕细遍布楼宇,算得上顶富贵华丽。
屋里坐着一个少年,穿着白色锦袍缀着蓝色边,上面用锦线绣着云纹,他是背对着门的,闻言转过了身来。
窗子忽然响了一下,少年身子顿了顿。
这房子里不知有多少门卫眼线,他垂下眼睛,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又听了听。
又没有动静了。
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几乎就是瞬间,忽然窗子从外面被大力震开,一个白衣身影随之而至!
方胜瞬间转身,又惊又喜地看着那男人。
邵日宛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走。”
方胜二话不说直接跟上,外面是三层楼高,两人眼都不眨便跳了下去,衣角翻飞起来,等落到地上的时候,忽然从四面赶来了一大群人将二人围了起来。
一个男人站在中央,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面色沉静道:“少爷,你要去哪?”
方胜似乎对这人有些恐惧,避开了他的视线往邵日宛的身边躲了躲。
刀疤男道:“回去。”
邵日宛开口道:“让开。”
刀疤男终于看向了他,“你是何人?”
“这孩子的师兄,”邵日宛道,“你掳走方胜数日欲意何为?”
刀疤男平淡道:“你手中拉着的,是我府的小少爷,年幼时因故失散了,多亏道长无心插柳,这才得以寻回。”
邵日宛自然不信他这鬼话,低头看了一眼方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