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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造孽啊。”
原来在他们没来之前,这里的确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可惜此地接连金国,而金国和当今朝廷的关系向来紧张,金国没法直接入侵帝都,也就会欺压欺压周边百姓。所以这相对来说穷乡僻壤的地方也就遭了秧,金国士兵要求这个村子的人每个月上供给他们百石粮食和布匹。
但一个穷困山村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和布匹?别说百石了,就是一半他们也拿不出啊。
而每次他们拿不出相应的东西,这些士兵总会来山村里来闹上一阵,而任由他们闹上一阵,其后果不是伤筋动骨就是死伤惨重。金国士兵们也还知道什么叫留着预备役,没有全部杀光,但就算这样,一个小山村的人能有多少?能够他们几次抢夺杀害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老村长才想要这两个一看就是外面人的青年趁着金国的人还没来肆虐的时候走掉,哪怕他知道,如果他们走了,山村里也就真的没有青年了。
多次的烧杀抢夺让这个山村染上了血色,能跑的青壮年早就走了,而留下的都是孩子和老人,至于妇女,不提也罢。
随着老村长的描述,就连东方不败的眉头都皱得死紧。
苏灼言顾不得打断,直接问道,“那些金国人这么嚣张,朝廷就没有什么举动吗?”
老村长叹了口气,“咱这小村庄哪里值得皇上派人啊,死了也就死了。”
东方不败一拂袖,冷声道,“连百姓都保护不好的朝廷要它何用?”
“唉!”老村长听了此话一惊,慌忙阻止道,“说不得说不得。”
东方不败凝凝眉,没有说话。
“那老人家怎么不走?哪怕是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也好啊。”苏灼言开口道,如果不是他和东方不败误入这里,又兴上兴致想要住一段时间,这山村,没准就真的不存在了。
老村长苦涩地摇了摇头,一顿一说,“百年都住在这个地方,走,走去哪里啊,再说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家伙了,就算走了又能活多久呢?还是守着这个村子更让我们开心啊。”
此话一出,苏灼言和东方不败都沉默了。
老村长也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然后将水杯搁在木桌上,起身告辞,临出门,还劝道,“两个后生还是趁早走吧。”
因为在山村,地方小又没什么消遣,于是苏灼言和东方不败很早就睡了。谁知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前半夜,后半夜时,火光四起。
四处的惨叫声遥远地传来,还伴随着异国士兵张狂肆虐的大笑,如一把利剑毫不迟疑地划破了夜空,留下一片喧嚣。
苏灼言和东方不败早就醒来,看见火光意识到不对,趁着夜色掩护着出门,谁知出了门,眼前的一切让习惯了呼风唤雨,习惯了杀人见血的两人纷纷顿住了步伐。
只见一把火照亮了小村庄,将为数不多的房屋都点成了烟火,伴随着惊慌跑动的人,到处四散的牲畜,惨叫声伴随着嚣张的大笑声,金国士兵带着大刀,遇见四处逃跑的人,不拘什么老人孩子,全都把大刀一横,只一瞬间,就夺去了对方的生命。
鲜血的腥气遇火,被蒸发出更浓重的血腥气,熏得人眼神发昏。
看样子是此行带头人的金国人扛着大刀,脸上一片亢奋之色,眼睛的下角不知溅上了谁的鲜血,看着有些时候了,看着暗红而阴沉。他高大的身躯随手一抓,就抓来一个女人,拽着她的头发,当场就撕了那女人的衣服,耳边是那女人的尖叫,也不拘什么地点,什么时间,解了裤头就要办事,那妇女哭嚎着,尖叫着挣扎,被那兵官“啪啪”两个耳光,扇到人嘴边带血这才罢休,然后急吼吼地就向前一挺,他周围的人同样一片疯狂之色,叫好的有之,鬼叫的有之,那女人面上一片绝望之色,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咬牙,转身拽着那男人的手就是狠狠一咬,一个成年女子的全部咬合力是惊人的,就算这样,也被那男人挣脱,反手就想将人掐死,却见女人目露悲切,动作却半点都没有含糊地咬舌自尽了。
金国兵官想要下手时却发现那女人先他一步去死,面上闪过晦气,将尸体扔在一边,提上裤子,高声道,“你们如今的劫难,皆因你们不遵循我们的吩咐!”
“我们金国的皇帝说了,只要你们归顺!带给你们的远远不止这些,谁知你们这些人冥顽不灵!那就只能用血的教训才能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话音落下,金国的众人更加变本加厉地施加暴力,老人孩子相继惨死,这些人才堪堪满足地手,然后那人又吩咐,“这些人死了就死了,谁叫他们太弱了呢?”
“金国早晚会占领中原,这些只是‘演习’,大头还在后面呢。”说罢自己就忍不住大笑出声。而跟着他的那些人更是笑成了一片。
随后那人又吩咐身后的人,“将能拿走的东西统统拿走,老人孩子就地杀了,青年和女人押着带回去。”
其中一人应声,带着人走了,而另一人则面露迟疑,开口问道,“主上只是让我们来这边探查情况,我们这么嚣张做事,会不会引来不妥?”
金国兵官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一个穷山村而已,能有什么问题,这世道弱肉强食,他们没本事,就会被我们杀,没什么可迟疑的。”
前头说话的人露出些微的不赞同,但到底没有再出声反驳,默默退下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无上内力的话语响在他们耳边,“说得对,这世道弱肉强食,所以你们能毫不犹豫地杀了一村庄的人,也能有人毫无迟疑地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金国士兵们就感觉到气血上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而那些武功弱的,则半点反抗都没有,就昏倒在地,众人惊疑不已,四处寻找说出这些话的人。
东方不败和苏灼言隐在暗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自称金国的人毫无不忍,堪称屠杀地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们举起屠刀,他们江湖人,也有会对某个世家举起屠刀,但和现在这样又有很大的区别,到底有什么区别,东方不败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这样的区别使他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幕,不想听他们张狂的笑声,更不想让他们活着回去。
这样的认知使得东方不败的心情更加糟糕,所以听了那兵官的话,他好像有了一个突破口,直接有了前面那一幕。
士兵们没有找很久,就在一间窄小的屋子前看到了和这个地方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站在右侧的男人一身红衣,迎着火光更显得面色如玉,只不过他的脸色实在太冷,冷得仿佛隔绝了火气一般,而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就那么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一身青色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