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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有几个明星会帮助理拿东西啊,除了搭配需求,都是要一身轻轻松松才好拍照,何况助理本就是要做事的,龙宵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泛暖。
陆陵带着毛弥去了一家熟人开的火锅店,强行请了顿饭,顺便教了遍演技,确认自己的知识都被吸了才挥挥手走了。
待到毛弥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刚进门,霍靖楚来电话了:“今天还好吗?”
毛弥不知道是不是龙宵宵告密他都不知道龙宵宵怎么和霍靖楚勾搭上的,本想说没事,但听着霍靖楚的声音还是把事儿一股脑说了。
“我很对不起大家,连累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加班。”
霍靖楚躺在床上,胸口趴着毛毛,他拿下巴蹭着毛毛的头,温声道:“没事,刚开始很正常。我以前也有一天都拍不了一条的时候。”其实他也常常是一条过,但为了让人开心,这种话说成三天也行。
两人又聊了许久,本来霍靖楚还怕他意志消沉,哪知毛弥还挺感动地在说:“我很开心能在这个剧组,或者说……我很开心进了这个圈。所以我才能遇到文魏哥这么好的经纪人,御旗哥和陆陵这么好的前辈,常无攸这么好的导演,还有霍哥你这么好的朋友。”
霍靖楚听到那句你这么好的朋友,差点没出息地跳起来,还好按捺住了,狠狠揉了顿猫催他赶紧睡觉。
毛弥和他道了晚安后却迟迟未睡,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每日的规划表,连睡眠时间都控制得极其准。这都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天赋是天生的,刻苦却是人人都可以的。他好不容易从安适的泥沼中醒了过来,自然要回归从前的生活,他平生最不缺的就是毅力与自制力。
当初老教授他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别人还只会向父母撒娇的年纪,毛弥却早已能雷打不动地执行每日计划,说七点起床便一分一秒都不差地起床,练字读书写作业的时间只可能长,从不会短,且时时刻刻都极其认真,绝不偷懒。有了目标便一定要达到,拼尽全力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他向来不惧恶语与诋毁,更不曾轻易消沉,何况他一直明了常无攸只是脾气爆了点罢了。老教授那老顽固比他还会骂人,他照样不曾记恨过,何为善意他分得清。
再感恩了一遍朋友们的关心,将灯光调到合适的亮度,毛弥做了几个简单的健身操以便让自己保持清醒,便重新坐到桌前研读剧本,这厚厚的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的笔记。认真看完剧本,他又打开智脑,将存好的陆陵推荐的电影打开,仔仔细细地观察当中每一个细节。
远在首都星的刘文魏此时也在加班,近日他又带了两个新人,忙得一塌糊涂。手里安排着行程,智能管家在一边帮着把通讯录打开,给他拨通了龙宵宵的电话。
“灯还亮着?这都快十二点了,你明天给他煲点汤。”听了汇报,刘文魏嘱咐完,却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垂着头静默了半晌,终是蓦地笑了“果然……这才是你啊。”
他想起三年前他缠着毛弥的时候,这个刚刚毕业的少年还瑟瑟缩缩的看见陌生人就害怕,整日沉默,除却读书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像一只怕人的猫缩在墙角恨不得屏蔽每个人一般,只有眼中的坚毅在吸引着他不断接近。
这三年说是毛弥不思进取,又何尝不是他特意引导呢?这些年……毛弥过得也太苦了,他把自己禁锢太紧,才成为这副模样。所以刘文魏纵容他,教他如何与人相处沟通,甚至放任他去放肆,睡几个懒觉,推几个工作,有人质疑他的放养时,也只是笑着回应:“暂时的,迟早,他又会变成骨子里的自己。”
看,这不是自省完毕,又开始无可比拟地用功了吗?
更好的你啊,真值得期待。刘文魏笑着摇摇头,心情大好地又加了几个日程。
第5章
原本闭眼平躺的少年,突然轻微颤抖着支起一臂,挣扎着坐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开口却是一阵隐忍又剧烈的咳嗽,他一边咳一边执着地想唤回兄长,声音却只能凄然地堆在喉间。
“不……哥……别……”
男人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少年苦笑一声,颓然地倒回床上。
“行了,下一场!”在ng了两遍后,第三遍常无攸终于拍板过了。
秦御旗给毛弥竖了一个大拇指,陆陵也难得没有冷眼相对,算是夸奖地说道:“勉勉强强吧。”
毛弥松了口气,擦去眼角的泪痕,龙宵宵找准时机给他递了杯温水,方才他咳得太凄惨把她心疼得不行。常无攸也适时地过来探讨了两句,顺便为他讲讲接下来的戏。
灯灭,幻影渐起。
夜色浸满了寂静,一只乌鸦从几栋民居楼前掠过,停在了一间未开灯的房间窗外,它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羽翅,一侧脸便骤然发现那窗前竟站着一个少年。他那双原本迷人的猫眼没有一丝神采,如装着两颗玻璃球,诡异而可怖。
乌鸦僵硬地扭转脖子,凄厉地大叫了两声,狼狈离去,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凌璧尧清秀的面容依旧如木偶般冷硬,好似是谁心雕成的,不带任何情感与表情,他定定地看着窗外,如同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咯吱……咯吱……”
渐渐的,不知从何处响起了如啃着骨头的声音,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蓦地搭上了窗台,少年冷冷地看着一团不成人形的肉团爬到自己面前,张开掉落着血块的大嘴低声道:“你知道我会来。”。
他歪了歪头,似是闻不到那恶心的血腥味一样漠然道:“你气数已尽。”
“今晚……不该是我死,巫师已经算过了!”魔物几欲癫狂,身上碎肉污血流下,甚至沾染上了凌璧尧的衣襟“巫师告诉我……是你改了今晚的命数……”
“月将全无,你……”
“你却算不到我是来找你偿命!”魔物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低吼着打断他的话“在月亮彻底隐没前,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扭断你的脖子。”
凌璧尧恍若未闻,毫无生气地直挺挺站着,一板一眼道:“算人者不可算己,我七魄已献去了六魄,死与不死,又有何差别。”
魔物一愣,竟没有动手,他挣扎着看了眼即将隐进云中的暗月,又回头盯着凌璧尧的脸,笑得咳出了数口污血:“想不到你也是个可怜人,你为凌倚天改了六次命,他可知晓?”
“与你何干。”
“我痛快啊!你生或死都将悲惨至极,你生便如傀儡,死便堕入深渊再无超生!我还不如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哈哈哈哈哈哈……做尽一切却无人得知,还要被厌弃,这就是你们人类,恶心又悲哀。”
他仿佛从未如此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