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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狄真的亲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盾你,缩了缩脖子感叹:往年都道侯爷对他们铁面无私,现在才知道,那算什么?侯爷我们再也不骂你死阎王了!
消息走露,徐长霖公务都不看了,纪钢那犯人都不审了,快步跑来瞧那满院子配备良的兵,再听屋里的声响。
原本是来看戏的徐长霖吞了吞口水:“不会弄出人命吧?”
同样前来看戏的纪钢沉吟声:“应该不会。狄侯爷历来有分寸,断不会把世子打死。”
不会打死那是打伤打残?好凶残!
朱麒麟闻讯赶来,抬脚进到院子。
亲卫上前拱手:“我们侯爷有要事与世子相商,不方便见客,还请国公爷海涵。”
‘扑通!’‘咚怦!’‘溪里花拉!’
屋里的声响还在继续,朱麒麟拧眉:“让开。”
亲卫拱手:“还请国公爷留步。”
朱麒麟睨他眼,抬脚一步。
亲卫被撞开,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在其逼视下让开条道。
纪刚跟徐长霖忙挤了进来。
朱麒麟一脚踢开门。
“...死狐狸我还手啦嘶~讲真我还手啦再捅我真还手啦嘶~我艹!”
“还手?你还敢还手?老子手下兵几十万,还拾不了你?!下来你给老子下来!”
“不下!有本事揍我爹去呀欺负我一个小辈算什么好汉?!”
“你爹算哪根葱?揍的就是你!”
绕开一地的残瓷片及砸的断胳膊断腿的桌子椅子凳子屏风,往里探头,只见薛湛手脚并用的爬在横梁,狄真踩在凳子上拿小儿手臂粗的棍子捅。
徐长霖笑的打跌。
纪钢扭头,但从其直抖的肩膀来看估计也是笑的不轻。
朱麒麟眼里闪过狭促笑意,随即正正神色轻咳声:“有事好商量,狄侯爷何须动如此大的气?”
狄真老脸一红,下凳子整理下仪表:“让众位见笑了。”回头见薛湛还爬在横梁,眼睛立时一瞪:“再不下来就不用下来了!”
薛湛跳下来,揉着屁股眦牙咧嘴,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老子都被打残了!”
狄真横眼:“谁是老子?!”
“...你是老子。”薛湛一副小媳妇受气包模样。
狄真这才满意,冲朱麒麟一等拱手:“此地不是述话处,众位请。”
朱麒麟视线在薛湛身上晃了圈,回首:“侯爷请。”
两人抬腿出去,纪钢晃到薛湛旁边拿脚一扫,薛湛跳开却被早等着的徐长霖拿扇子一戳。
薛湛立时嚎了一嗓子,捂着伤处:“滚!都给我滚!圆润直溜的滚!”
一只腿已经跨出门的狄真回首。
纪钢站直,徐长霖手抵唇边轻咳:“世子怕是伤的不轻,下官这就让大夫过来。”
狄真挥手:“不用,这小混蛋皮厚实打不坏的,留着伤多疼两天就知道教训了!”说着瞪薛湛一眼:“把屋子拾干净。”
“凭什么?!又不是我砸的!”
狄真扬下棍子:“你不拾?”
“...!拾!”死狐狸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百年不晚!等你咽气了,老子扒光你那一窝狐狸毛!
“拾不完不准吃饭!”
薛湛:“.......”老子一把光烧光光!
一众亲兵:什么仇什么怨?
第39章副本十一
薛湛那边带伤拾屋子,狄真这边领人到新的院子,奉上香茶。
“骊山城的危机已解,我也该回程了。”
案子由锦衣卫审理,政务由徐长霖接手,城里守卫由雄狮营跟虎豹营,身为整个北边边境的军事总督,确没必要在骊山城久留了。
“余下的事就劳烦众位了。”
闲聊几句,徐长霖起身告辞,随后纪钢也拱手离开,朱麒麟被狄真留下。
亲卫捧来锦盒,狄真把手上的棍子放回去。
锦盒有着美的漆图,配上致的浮雕,不知道的人定会猜测这里放的怕是名贵珍宝,但打开怕会下巴掉地。
珍宝什么的没有,就一根棍子。
在后世那种珍稀木材稀缺的时代,一根黄花梨木棍怕是价比黄金,但在这大明,就比普通棍子贵那么一些,经用一些,耐放一些,打人更疼一些罢了。
盖上锦盒,狄真眼含怀念。“这棍子是老定远侯亲手交给我的,其用意就是拾那小混蛋!”
朱麒麟轻咳下:“世子年少有为深受皇上器重,侯爷管束太过恐还会多生事端。”
狄真示意朱麒麟坐,逐笑道:“小混蛋从小聪明,力气极大,又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其适合学习能力堪称奇才。可就不爱把聪明用到正事上,反到整日不务正业招鸡逗狗把个定远侯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为此老侯爷可没少生气,也没少折腾,可小混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刚挨了打回头照样惹事生飞。”
“为了把小混蛋掰到正途,老侯爷属意他来继承定远侯府,可你猜这小子怎么着?”当年的混乱狄真还历历在目:“几岁的毛娃娃说走就走,老侯爷急的都差点惊动圣驾了,最后是皇太孙殿下提了一句小混蛋好奇过喝花酒,结果一找果真。我们翻遍整座城急的跳脚,小混蛋到好,鞋底夹层藏着银票在最大的花楼吃香的喝辣的!”
“当时老侯爷那个气哦,当即让小混蛋屁股开了花。抓回去躺了几天,再跪了三天祠堂,回头爬起来就把皇太孙打了。”灌口茶捂住胸口,狄真心有余悸:“当时老侯爷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朱瞻基那是谁?那是太子嫡长子,朱棣嫡长孙,就算当时年纪小没有被封皇太孙,但当时朱棣是已经当了皇帝的。一个属臣之孙打了皇长孙,薛湛当年确是熊的够可以了。
“好在太子仁义,一句小孩闹着玩就给胡弄了过去,没有惊动皇上。”
朱麒麟也舒了口气。“后来呢?”
“老侯爷把小混蛋关祠堂,足足关了两个多月,不准任何人探视,最后是太子领皇太孙上门说情才把小混蛋给放出来。自那次小混蛋到是敛多了。”
说起薛湛的童年那真是熊破天际,狄真想想都有心脏停摆的势头。
“老侯爷去世小混蛋主动接管侯府庶物,本想着这么多年经历下来也该懂事了,可现在瞧瞧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国公爷身为一品国公,忠国公府一根独苗,他到好,拉着你夜探布政使府还不算,既然还孤身入敌城!回头还纵使太傅嫡长孙来当使臣!”狄真想起这些恨不得拿出棍子再抽薛湛一顿才好!
“此事我也有份,不能全怪世子。”
狄真摆手:“此事国公爷不用解释,小混蛋的性格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