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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的可怕,却并没有惧怕过,不然也不会对他下手,但这一刻,心底的感觉却是不受控制,理智让他冷静,灵魂深处却升起了颤栗般不详的预感。
“洛炎想毁去他的影枭盟?“温柔的笑意挂在唇边,微蓝的眼眸注视,龙梵问的不经意,凌洛炎点头也是漫不经心的,挂着无情笑意的脸上多了几分冷然,“他对我最重要的人下手,我自然要礼尚往来。”对于钟翰霄来说,影枭盟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权利对他而言就是一切。
听他说出最重要的人几个字,龙梵脸上的笑意加深,没理会此时情况,一把搂住了他,吻上了他的唇,在一个深深的长吻过后,才将他放开,低笑着说道:“已见了洛炎对他说过,但还是从你口中说出才让人心动。”
之前只是灵识所感,那种看到与听到,与此刻的感受完全不同,龙梵意犹未尽的在那双薄唇上继续落下亲吻,等凌洛炎邪笑着舔唇移开,目光扫过一片混乱的大厅,忽然见了几道暗影。
“来的正好,影枭盟的?来救他?”一指钟翰霄,凌洛炎冷酷的笑意中又添了兴奋与欺许,看来不会太无聊了,影枭盟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被他一语喊破,正悄悄潜入大厅的人闻言顿住了脚步,干脆一扬手,刷刷又涌进了几十人,到这时,影枭盟已有不下百人站在大厅里,后来的人却并没发现钟翰霄的异样,先前的那些,却是根本不敢开口。
“钟翰宇,当初你在影枭盟做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买卖,现在这算是什么,就算是明星又怎么样啊,改名叫钟情,有那么多人追捧,难道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我们老大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你和这个男人……”
人群中随后赶来的人之一,话说到一半,突然指着龙梵的背后,瞪大了眼,脸色发白的颤抖起来,“鬼……鬼……有鬼……”
第127章
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背后,在半空中,忽然降下了蒙蒙的雾气,雾气凝结,半虚半实的成了飘渺似烟的人形,从一个化作两个,逐渐增多,被子弹击中过的吊灯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芒,就在那些闪烁不事实上的光线下,大厅里的人似乎又多了。
从半空降下,在人群里四处走动随着摇晃的灯影,诡异的人形忽隐忽现,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让影枭盟的人悚然惊惧,那些……那些人的脸……
带怨气,含着恨意,那些全是他们曾有过接触的人,全是被他们直接或间接所害的人,他们已经死了,这些全是死人!
这个发现简直令人肝胆俱裂,平时再如何心狠手辣的人此刻也不敢面对自己曾犯下的罪恶,不敢面对用这种形式存在着的受害者。
他们是鬼!
躲避在周围却始终关注着这一切的宾客们听到了影枭盟那些人的恐惧大喊,只看见灯影下有无数黑雾团团缠绕,看不见其它,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这样,却也为眼前所见而忐忑惊恐。
生人与死者,在这忽明忽暗的豪华大厅里交错,影枭盟的每一个人,都看见身边站着被自己所害的人,一句句的质问,一句句的控诉,充彻在他们脑海中,一张张人脸随着说话声溃烂剥落,鲜血腐烂的气味随着不曾间断的咒骂和含着怨气的话语声充满在他们五官所有的感觉里。
有人已经承受不住,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住的解释,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认错,那情景就好像突然间数十人都疯了,钟翰霄冷冷的看着周围的鬼影,眼神穿过它们,并不理睬周围缠绕他的鬼魂,而是望向正在欣赏这一幕的男人。
“原来那件事也是你做的,那个林丽就是这么疯的,她在医院里没死,最后却自杀在自己房里。你根本不是常人,你和灵师一样会使用幻术,当初阻止我杀她,自己不是一样动了手?不论你是谁,你也不比我清白多少!”
龙梵不以为意,淡淡的掠过一丝浅笑,“我只是不想让她死的太痛快,她应该受尽折磨,直到无法承受日日夜夜的恐惧,每时每刻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想法里,这样才勉强行走补偿她所犯下的错。”
望着身边的凌洛炎,龙梵随口叙述,听了他这话的人却这时才知道这件事,凌洛炎微微讶异,“你何时动的手?”自从龙梵来到这里寻他,两人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他根本没见他使用咒术。
“就在洛炎失去意识的那次。”说起当时,龙梵的话音里带着暧昧,凌洛炎的表情一窒,虽然当时是因为其它原因才昏了过去,但在做的过程中失去意识也是事实,这一点至今他都不能释怀。
两人低声私语,周围还有神志的人听了龙梵的话都表情骇然,这是怎样的幻术,能让人时时面对恐惧,生不如死,直到自己了结生命,这个神秘男人看似如天神,却有着这样一种近似恶魔的心思和手段!
甚至直到现在,他的表情都未曾变过……
抽气声低低的在四下回响,场内唯有一个人习以为常,甚至露出了笑意,穿着火红礼服的人朝周围瞧了一眼,对龙梵说道:“是时候彻底解决了,不如今夜就回去,好像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炎火之力了。”
刚才用过炎火,不稳定的力量让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几近崩毁,现在只是勉强维持。
龙梵点头,在抬手之前,最后问了一句“洛炎可还有话对他说?”他指的自然是钟翰霄。
“没了,我既不恨他也不怨他,就连几分感谢的心都没了,本来我是想说,如果不是有你,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后面的话是对钟翰霄说的,看着他,凌洛炎此刻的目光平淡的就像看着空气。
钟翰霄想龙梵不利,他就毁去影枭盟,公平。
感受到他的目光,钟翰霄心里一阵空落,居然泛起了疼痛的感觉,那是无尽的懊悔和深刻的嫉妒,他嫉妒那个男人,懊悔于当初没有更早的发觉宇的改变,他从没有想到,宇变作了这样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彻底占胡的炫目耀眼。
当初他曾经奚落,曾经玩弄过的感情似乎成了报应,他想要挽救,只要杀了那个男人,就可以重新得回宇,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晚了,曾经倚赖信任他的宇对没有丝毫牵挂,没有恨意,没有埋怨,就连眼中的冰冷都退下,好像看着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疏离而遥远的站在那里,倚在那个男人身边,却用这种目光来看他,他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有什么比这种感受更让人折磨,哪怕是恨,此刻他都愿意承受,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已经成了对他来说,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