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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知道他自己也当过他嘴里的“秃驴”,那表情一定很。
之后的路上,余嘉棠和姬长策又碰上了清平观的道士,还有青麟派的长老,都是几个长辈带着数个小辈,匆忙赶路,看样子应该是去参加某种正道门派举行的盛会。
换而言之,不是老的带小的去切磋竞技刷声望,就是去商议联合起来下副本打魔教。
怪不得姬长策最近公务繁忙,想必又要憋着劲儿使坏,打算带着教众狠刷一把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人士的经验值了。
夜里赶路,快到凉江的路上,余嘉棠突然嗅到一阵浓烈的花香味,顿时警觉起来,想提醒身边的姬长策,却见漫天的花瓣自天空飘落。
八名粉衣美人抬着致奢华的轻纱美人轿踏空而来,这阵仗若是让老百姓见了,说不得会以为是仙人下凡。
余嘉棠嗅觉敏感,被那些花瓣熏地直想打喷嚏。
他看向姬长策,却发现对方的表情……略古怪。
第162章雪豹(10)
姬长策只是失态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上前一步站在余嘉棠前面。
这个反应,让他对那轿里的人更添几分好奇,原因无它,能让姬长策这种对外面冷心更冷的魔教教主破功的,绝非一般人物。
说不得还是认识的人,至少姬长策是认识对方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反常。
随着阵阵香风飘过,那轿子已然飞至两人跟前,只见轿帘内伸出皓腕柔荑,轻轻撩开帘子,接着一个细眉杏眼,目含秋水,妆容艳丽的美人从中飞身而出,一身轻功登峰造极,姿态说不出的翩然柔美。
待那美人和其抬轿的八位侍女纷纷落了地,余嘉棠只见美人妩媚的扭腰上前,朝姬长策的方向盈盈一拜。
“可是天罗教圣主当面?镜花宫水月有礼了。”
余嘉棠心里纳罕,姬长策擅易容,除了在他面前,平日在教内都甚少露出真容,即便是露出真容,也没人猜得到那是姬长策的真面目。
这位名唤水月的美人,一个照面就能认出姬长策来,难道是知道姬长策的真容?
余嘉棠若有所思,姬长策却没有半分熟人见面的样子,一直面无表情。
水月见状,一双美目转向余嘉棠,随即捂嘴娇笑了起来:“怪道两年不见,教主这般冷漠奴家,原是有了娇人儿在侧。”
余嘉棠被那双眼睛看得浑身一凛,瞬时僵在那里,连被称作“娇人儿”也没反应过来,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美人,美则美矣,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姬长策看水月演了半天,有些不耐了,蹙眉道:“镜花宫主贵人事忙,本座亦有要事在身,就此别……”
他话还没说话,水月脸上就落了两行清泪,顺带花了眼妆,湿了脸上涂抹的脂粉。
这说哭就哭的功夫,让余嘉棠看得目瞪口呆。
“教主……”
水月还想说话,姬长策额上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地道:“郦水月,你好歹是一宫之主,给本座好好说话!”
姬长策是真的不耐烦,要是这郦水月继续这么演,说不得他当真起火动手。
天罗教圣主出手,可是自来不留活口。
郦水月闻言却是周身气质一变,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却转眼间从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变成了气质文雅的世家公子一般。
面对姬长策的冷脸,郦水月温和一笑解释:“因不知是否是教主当面,所以先试探了一番,教主莫怪。”
余嘉棠愣了愣,郦水月这回说话的声音温润低沉,怎么听都是一个男声啊!
难不成眼前这位……还是一个女装大佬?
余嘉棠想到姬长策自从镜花宫等人出现后的表情,突然有些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认识这么一个女装大佬,还是表演型人格,爱给自己加戏的,真是分分钟要崩溃。
以姬长策的脾气,郦水月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郦水月本是同先前那些个和尚道士一路朝良州去,凑巧碰上姬长策便改了主意。
只是他知道姬长策不待见自己,没敢近处跟随,只让侍女抬着轿子,远远跟着,不碍姬长策的眼便是。
镜花宫早年是从天罗教因故分裂出去的势力,这些年渐渐洗白,江湖上只道镜花宫与天罗教势不两立,其实双方的关系还算不错,尤其到了郦水月这一任宫主,双方可以说是和睦了。
当然,如果郦水月不是这么个女装大佬的话,天罗教和镜花宫还能更和睦一些。
郦水月跟姬长策到凉江,自然不会是跟余嘉棠一样是去避暑的,半个月下来已是行宫常客,甭管姬长策在不在,余嘉棠天天都能看到他。
姬长策没跟郦水月说余嘉棠的身份,且两人一看便不是普通关系,是以让郦水月脑补地有点多,每次看到余嘉棠目光就怪怪的,似是对他钦佩不已。
凉江一带气候凉爽,尤其夜里,如果要到江边,尚需加一两件衣服保暖才行。
郦水月来行宫一般不敢穿女装,但也离不了基佬紫、少女粉之类颜色的衣衫,手上还得拿着把骚.气的仕女团扇,脸上不化浓妆也得化点淡妆,眼线是少不了的。
整个人只能用gay里gay气来形容,要是再翘个兰花指,捏着嗓子自称一把奴家,余嘉棠魂儿都快被雷飞。
“郦宫主,请。”余嘉棠让人上了茶水和糕点。
郦水月捂嘴笑着朝他抛了个媚眼儿,看到余嘉棠勉强保持微笑的脸,这才满意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杯沿,深深叹了一口气。
余嘉棠:来了来了,又是这种表情,又是这种叹气。
“郦宫主可是对茶水不满意?”
郦水月闻言摇摇头,杏眼里秋波潋滟,语气万分遗憾地道:“教主不许奴……在下擦口脂,便是喝这行宫贡茶,也觉得不香。”
说着两弯烟眉轻蹙,染着丹蔻的手覆在胸口,整个人不胜娇弱的模样。
余嘉棠倒抽一口冷气,好半晌才稳住自己被雷的不轻的神经,怕郦水月再多说更雷人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喝茶,半个字也不敢再同他搭话,甚至准备过会便找个借口送客。
郦水月见他这般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