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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冤了。”
“是从什么时候补下的局?”大汉嘶声喝问。
长公主对他不客气的语气微微皱眉,把玩着手上的杯子,脸色淡淡。
然而这一回即便是长公主没有开口,大汉的心中却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推断。
若不是贺未名告诉他影卫受到监视长公主府的命令,他又怎么会觉得长公主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若不是贺未名告诉的长公主,宣州那么十全十美的隐藏又怎么会被发现;若不是贺未名的心设计,他又怎么会身陷牢笼!
贺未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贺未名!
“外人永远都是外人!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贺未名,贺未名!!你如此设计害我,难道就不怕我鱼死网破吗!?”
大汉双目充血,目眦欲裂,若不是因为身后玄铁牢牢地锁着他的双臂,恐怕早恨不得啖人血肉。
强烈的挣扎弄得他身后铁链铮铮作响,皮肉在摩|擦之间渗出无数血液,他嚎叫着,用这世间一切最为恶毒的话语诅咒着,那毫无理智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这时候的大汉自然不会看见长公主深沉眼眸之下的凝重和冷厉。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大汉竟然主动停下了他疯狂的咒骂。一口带血的唾沫被他狠狠地啐在了地上,微微一咧嘴,露出了个古怪而又血腥的微笑。
“他贺未名想要除掉我和鸿源一较长短,也不看看我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宛若地狱出逃的恶魔,看着长公主语气森寒地笑笑,“你们以为那贺未名和他养的那个小崽子真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你们不是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吗?我告诉你们啊!那贺未名就是和我一样的身份,否则你们又认为他凭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情报!?“
“污蔑前任影门首席,你空口套白狼的本事,可算是不小啊。”长公主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呵呵呵,你们皇族之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疑心,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他们那一脉的标志但凡是贺未名的那一脉,心口上一寸的地方,都会有一颗红痣!”
他诡异地咧着嘴,仿佛已经看见了贺未名同他一起下地狱时候的模样,双目赤红,兴奋到了极致,然而他喉间却骤然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古怪声响。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开始抽搐,眼鼻、口唇、都缓缓流下乌黑血迹,一如当日宣州甄巧云死时的凄惨模样。不,或者说,要更为恐怖至少甄巧云的尸首,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化为一滩血水!
那血水的毒性颇强,周遭泥土皆被腐蚀,更有那玄铁锁链,也是骤然滋滋作响。
长公主制止了骇然围上来的下属们,脸色难看地向旁吩咐。
“修书一份,速速将今日之事禀告与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宣州时候你们猜到老首席很多人是因为甄巧云的那句“叛徒”认为是老首席从中作梗,其实并不是的,那里没老首席什么事,她就是认为有问题的是舟舟,现在的影门首席是贺知舟,这并不是件多么机密的事情,相反很多该知道的人早早就知道了。
以及要看感情卷的几个,不骗你们,下章放糖,超甜~
第44章
贺知舟的性格本就是比较冷淡内敛的,只有面对那仅有的几个、被划分在自己领地范围的人的时候,才会偶尔露出几分不同的意味,除此之外,即便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影卫也很少接触,也就更不用说,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朋友了。
所以当赵如徽带着两坛上好的桃花酿来到影门,说是来找贺知舟看夜景喝酒的时候,影门的影卫们都露出了一种深深的震撼神色,并且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赵如徽上次把他们的影首送回来真的不是偶然遇到发善心的……
不过眼看着自家的影首大人在屋子里沉闷了好几天,影卫们都乐得贺知舟出去逛逛,也不管为什么自家的首席大人会和死对头的副首领凑到了一起,非常殷勤地请他再等一等,他们已经去叫首席大人了。
而贺知舟,也是在这群小崽子们期盼又担忧的眼神下彻底败退,为了避被继续带上“重症失恋患者”的帽子,他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门的外面,赵如徽极为自然地对他招呼,“正逢贵人游湖,南港周边可是热闹非凡,想来河景应当不错,只是不知道知舟愿不愿意赏脸喝我这杯赔罪酒啊?”
所谓赔罪,自然是上次谈话时候不小心戳到贺知舟年幼时伤疤的时候。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轻松的调笑意味要多余郑重的道歉的。
街巷旁边的暖黄|色烛火散发着柔和暖光,将赵如徽原本就带笑的脸庞更加渲染出几分盎然好气色。贺知舟慢慢吐出了一口心中郁气,或许是到了他的感染,竟然也生出几分兴致、不复之前勉强。
桃酿依旧是桃酿,只不过这次的这一批好像年份更久了一些,除了桃花特有的甘甜熏芳,又比之前更多了一份悠长的余味。
香甜的酒气混着河边特有的水汽和泥土的味道,倒是显得极为特别。
贺知舟席地坐在河岸,而赵如徽比起他来竟更肆意几分,他靠坐在河畔旁边巨大的柳树枝干上,一脚弯曲支起,另一脚自然垂下树干,酒坛就被他拿在手中,对着下方的贺知舟随手一举就算是敬过。
虽然并非像当日乘船在湖畔中小酌般风雅,但举着豪情对饮却也不知多了几分痛快。
贺知舟其实是好杯中之物的,但他素来节制,知道喝酒误事,并不常碰,即便是有也仅仅小酌而已,但今时不同往日,纵然是再克制理智的人总也会有想要放纵的时候。
要不然说赵如徽洞察人心会投其所好呢?现在,难道不正是贺知舟最不想要去顾及那些是非规矩的时候吗?
“贺首席?知舟?阿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迎着微风,赵如徽的声音从大柳树上悠悠地传了下来。
或许是酒过三巡,被撸顺了毛,贺知舟的心情正是难得不错,听他接连几个乱七八糟的称呼也没有在意,只是懒洋洋的抬眼。
“问。”
“你真的喜欢你那个师妹?”赵如徽道,“我觉得不像啊。”
听到第一句的时候贺知舟还一秒虎了脸,露出了一副“有人欠揍老子要狠狠削他的表情”,但听到下一句的时候,又狠狠愣了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几经犹豫,到底是忍无可忍,抬头对着那个在树上没个正形的人道,“哪里不像?!”
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时候,被质疑过对莫洛真心的贺知舟自然是感到不服。
然而被质问的人却反倒疑似笑了笑,“哪里都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