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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做事。」
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感觉酒擦在皮肤上的冰凉,感觉针头刺入手臂的痛。
甚至针剂注入身体,那种强迫性流动,融入血液的恶心感,都很明显。
安燃对我一直在注射过程中不断企图把手抽回来非常恼怒,对我说,「要是针头断在里面,我会让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好过。」
注射结束后,众人都默默离开。
我开始在安燃怀里大哭。
不是我愿意呆在他怀里。
他抱着我,不肯松手。
还要说风凉话。
「堂堂男子汉,打个针也哭。」
「你这个样子,也配当何家人?」
「也配得起何君悦这个名字?」
「君悦,你真是被宠坏了。宠到如今,连个小女生都不如。」
我愤恨地看着他,说,「我这样不好,丢人现眼,早死早超生。何不让我自生自灭?反正我贱。」
安燃的眼神瞬间暴戾,用力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
他死死盯着我。
我不由自主猜想他会动手,他的手劲很大,一记耳光就可以打掉我几颗牙,再狠一点,直接要了我的命。
也算一了百了。
安燃仿佛盯了我一个世纪,悠长呼吸,胸膛深深起伏。
结果他没动手,反而震动着胸膛笑起来。
笑个不停。
不再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松了指尖,像猎人轻轻放过陷阱里的小兽。
改用双臂抱着我。
「君悦,你不贱。」安燃笑着对我说,「我贱。」
他又重复了一次,说,「是我太贱。」
安燃很少咬牙切齿。
今天,他对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宛如字字血泪。
他对我磨牙,「我要是还剩一分血性,你早就被我撕成碎片,尸骨无存。」
他低声说,「可惜,这个安燃,竟贱到连一分血性都没了。」
他又说,「不过,你用不着得意。我虽没血性,调教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感觉我在他怀里一僵,又半哄半威胁地吻我。
最后警告一句,「千万不要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养病期间痛不欲生。
安燃还要每次打营养针的时候都亲自上阵,把我抓住,逼我把胳膊递给拿着可怕的针器的人。
我三番两次求他,「安燃,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安燃三番两次很认真地回答我,「我知道。」
我想了很多办法,希望可以躲过每天一次的劫难,安燃简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这个人是天生来克我的。
他挫败我所有对策。
到后来,我只好从根本着手。
估计他是嫌我吃得太少,所以每天努力把自己填饱,尽量吃得够多,然后找机会将涨得难受的胃里的东西偷偷吐掉。
第一次就被他抓个正着。
安燃大动肝火,冷笑得很怕人,问我,「君悦,你是打定了主意自找苦吃对不对?」
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解释,「不是的。」
可惜已经来不及。
他又把阿旗叫进来,吩咐说,「今天的营养针注射量,给我加到最大。」
我瞪着眼,可怜地看着他。
阿旗问,「最大?」
「当然。」安燃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