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大三岁,之前是市队的主力,退下来后被鹿云招入协会。相貌普通,脾气却是不凡,一副十足的大姐大派头,走起路来两只手也是前后大幅度摇摆。当然,若拿不出一点实质的内容,鹿云也不会对她服气。
“臭小子,这一个月就没见你好脸色,摆个臭脸给谁看啊!”梁霁一拳头挥在他后肩,他闷着声,一晃不晃,两眼发直地看着她。
梁霁受宠若惊,连连摸脸:“诶哟,老娘变漂亮了?晚上回去告诉老鬼,鹿小云稀罕我了!”
“滚!”鹿云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可笑完,脸色还是不太舒坦,心里也依旧堵得慌,干脆靠着训练场的墙根坐下。
梁霁嘿嘿地一笑,跟着过来。
训练场的高度和普通室内篮球场差不多,上面开着数只大灯照明。场地大小约有四个篮球场大小。正好四个教练,一人分了一边。
梁霁和鹿云的学生撤了后,场地空下一半。坐在墙根下,对面的训练声在空中回荡,没有了之前的吵杂。
“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姐听听。”梁霁摊开双腿,盘曲而坐,仰头靠着后面,手掌使劲拍拍他的手臂,“姐平时和你唠叨那么久,也难得让你唠叨一回,可劲儿用了,别浪。”
“也就两件事,烦得我现在恨不得天天泡在场地里训人。”鹿云轻巧地吐出这么句话,可眼里的眸光却是发散的。
梁霁无语地看看他:“你再泡下去,老婆都没了!”
“本来就没……”
他和梁霁说过自己的性向,结婚这种事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且自己从小没有母亲,家里只有一个独权的老爸,若是带个男人回去,还不知道屁股要被揍成几瓣。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认认真真地谈一个人,定下来,过一辈子?”梁霁从他略有些不爽快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苗头。
“是,可最近……”鹿云用力挠着头皮,把头发弄得一团乱,一副对自己分外懊恼似的,“最近看上一个男人,莫名地就有这种冲动。”
“有冲动好啊!上啊!随便拿下啊!”梁霁拍手叫好,几声“好”说得鹿云面色一红,又道:“可他也是攻啊!难不成你要我们拿着两个插头玩触电啊?!”
梁霁一怔,半天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瞬间又脑洞大开:“你小子傻啊!凭你的相貌儿身材,要谁谁不张开腿给你上啊!”
鹿云一想到梅昕被他压在身下的感觉,脸烧得更红,忙不迭地摆手:“别别别,不说这个了。还有件事儿,您老给个建议。就是……我有个朋友,他老公对他特别好,好得人神共愤的那种好。可我朋友心里有疙瘩,就是不接受,怎么办?”
“为什么不接受?”
梁霁一问,鹿云就把周少他姐那桩子事儿给说了,说完,脑袋瓜子被梁霁狠狠地戳了一下:“臭小子,说实话,你朋友是不是男的?!”
这也能听出来?
“额……是,你怎么听出来的?”
“用得着听?除了老娘,我就没在你身边见过一只雌蚊子。两个男人还不好办,开个房直接上,捅破那层纸,就算你朋友想把那男人还给他姐,也不可能了。”
“这个……会不会太残忍啊?”鹿云皱着眉反问,这么大尺度的,他怕出事啊。
“残忍?”梁霁挑眉瞪圆,“残忍你找我说屁啊!混小子!我训练去了,你差不多就得了,下周二过来别下那么重的手。”她指着从更衣室出来的一批学生说着。
鹿云跟着点了点头,一起站起来,将自己的学生招过来,集合,然后讲解今天的动作要领。
大概九点半的样子,才最终解散回家。
一般这个时间点回到家里,梅二货铁定睡得震天响。
谁料今天这家伙居然在客厅里打着网游抖着腿,上身照样光裸,下面穿了条系带的咖啡色睡裤,松垮垮地搭在□□,某些部位若隐若现。
鹿云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
梅昕听见门口有响动,过了好一会儿却还没见关门,转头一看,鹿东家正门神一样地杵着呢,不由得咧嘴一笑:“怎么了?一个月不见帅得惊为天人了?”
不要脸!混蛋!变态!鹿云在心里轮番轰炸,脚下踹掉鞋子,不理他,噔噔噔地往卧室方向转。
“鹿鹿啊,”梅昕悠悠地开口喊住他,“你说我们都同居了这么久了,回来不打个招呼好意思吗?”
鹿云谨慎地顿住脚步,沉声问:“你干嘛?”
“喂喂喂……”梅昕转过身,搭在椅子背上,不满道,“怎么搞的我把你吃干抹净没付钱似的?至于吗?都是攻,谁能吃了谁啊?”
“你他妈的别说了成吗?老子没空听你废话!”鹿云把包往沙发上重重一摔,横眉冷目地走开。
“废话?”梅昕诧异地一挑眉,不甘示弱,窜起来几个大步就拽住鹿云的手腕,强迫他转过来,“气我在你生病的时候没照顾你?还是忘不了偷窥我在卧室里惊艳地现场直播?”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拿着你的房租给我滚!”
嚯地一拳冲梅昕的下巴挥过来,力道十足,还残留着从训练场上带回来的煞气。
梅昕侧身一躲,手掌直接将拳头握入手心,然后用力将人往后一推抵到墙上,拉高两只手举过头顶。两只脚卡住鹿云的双腿,小腹前耸,把他整个人硬生生地钉在了墙上。
鹿云挣扎了两下,发现他一跆拳道高手根本焊不动他的手劲,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心里的火夹杂着方才被他揭穿的恼,又烧得更旺了。两眼发红,扯着脖子往前扭,一副拼死都要挣出来的样子。
“我滚了,谁来伺候你?承认不就好了,何苦憋着呢?”梅昕轻叹一口气,低头一口允住了他的唇。
世界顿时安静温柔下来,触电的火花在他们身周噼啪闪跃。某小鹿瞪圆了眼睛看他,根本忘记要逃掉这个吻,只是呆滞地看着他在面前缓缓地挪移,感觉嘴上的触感不软不硬,偶尔有胡渣扫过。
以至于后来,鹿云回忆这个吻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仿佛那允着他的唇,吸食的不是津液和芬芳,而是灵魂,一丝一缕地被允走,令他头晕眼花,耳鸣目眩。
鹿云忘了自己后来又做了什么,总感觉像做了场梦。
梅昕呢。失眠,严重地失眠。
他什么都没忘,怎么可能忘得了。魔鬼般的冲动,那一口下去后甜美的柔软令他欲罢不能,不舍得松口,也不想松口,趁着鹿云失神的时候,将舌尖窜进去在他的上颚轻轻刮噬,感到他一阵不受控的战栗后,又猛地将他压住,霸道地倾入所有的欲/望。
还好,还好最后他把持住了,没有真的把他强了,不然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