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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入地扫荡。
周成的动作笨拙且生涩,顾明玉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学习能力强,很快就反客为主,灵活的舌尖挑逗追逐着周成的舌头,舔过他口中每一寸地方。他们互相交换着唾液,将对方最柔软的地方染上自己的气息。
单车早已被他们松开,倒在地上,周成抱着顾明玉的腰,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触到丝滑的皮肤却不敢乱动,他睁着眼睛看着跟他认真接吻的顾明玉,只觉得此时的他完美洁净得宛如最上等的玉器,任何行为都显得亵渎。
等到俩人都呼吸不畅时,顾明玉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初吻他和周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不是好奇、不是懵懂,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接吻。
顾明玉喘着气,额头抵着周成的额头,因为距离过近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顾明玉笑了,“周成,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周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被耍,气哼哼地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初一?还是初二?”顾明玉也忘了,只觉得周成好像很早之前就喜欢自己了,而他也一直知道。
“……”周成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我都才发现没多久……你怎么比我还先知道?”
“因为你笨。”顾明玉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服,扶起地上的单车,斜了他一眼,“走吧,回家,我还得让我爸给杨老师打个电话,这次说不定得背处分。”
周成一听就急了,推着车跟在他身后,“到底怎么回事啊?”
顾明玉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刚好走到了家门口,周成也是唏嘘,突然又觉得不对,“不是……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那你呢?”
顾明玉有些意外,“居然聪明了一回么?”
周成炸毛,拿眼瞪他。
顾明玉刚要说话,顾家的院门被打开,“哐”地一声撞在墙上,非常刺耳。
他们惊讶地转头去看,只见顾怀立和胡珍拉扯着出来,顾怀立手里拎着包,似乎是想出门,胡珍拦住他不让走。
见到孩子们站在门外,顾怀立有些尴尬,用力将胡珍推开,走到顾明玉面前,掏出一把钱,也没看就塞到顾明玉手里。
“明玉,爸爸要出差几天,这些钱你拿着用。”
那一把钱至少上千,顾怀立从没给过他这样多,顾明玉拿着钱有些不知所措,看向母亲胡珍。
胡珍却冷着脸,也不看他,只盯着顾怀立,在顾怀立落荒而逃时对着他的背影吼道:“有本事就躲!永远别回来!顾怀立你这个王八蛋!”
顾明玉和周成目瞪口呆,在顾明玉印象中,父母非常恩爱,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吵过架。却不知道为何,现在胡珍会对顾怀立说出这样的话。
胡珍抽泣着,顾明玉一下子手足无措,好钱把车推进院子,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本想问他们怎么了,却发现许刚躲在后院的小门后,对着他疯狂摇头,顾明玉只好沉默不语。
周成也被这变故吓懵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等到胡珍抹干眼泪,抬头一见周成,原本悲伤难忍的眼神瞬间变得刻薄起来,眼中带着溢满的愤怒和讽刺。
她拉着顾明玉的手,将他拉进门内,当着周成的面对明玉说:“以后不许跟他玩,知道吗?”
随后大门在周成面前被“砰”的一声大力关上。
第25章吵架
被砖墙分隔开来的两人都有些懵,顾明玉能够在大魔王面前叛逆,却无法对胡珍说不,他想问原因,胡珍却不答,只突兀地说了句:“如果你爸对我有对明玉你十分之一好就好了。”
胡珍回来已有两个多月,最开始还好好的,不知什么时候起,父母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顾怀立开始整天加班出差不着家虽然以前他也经常加班,却也不会这样频繁。就算回家也只是对顾明玉和颜悦色,对胡珍爱理不理。顾怀立不是会吵架的性子,胡珍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顾明玉猜不到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好不容易趁母亲回房,顾明玉跑到后院的地下室问许刚。这栋小洋房建在一个斜坡上,前面看是两层,后面看还有半层嵌在泥土里,被他们称为地下室,是为以后买车当车库预留的,许刚现在把那当成了画室。
室内到处都是画框和颜料,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松节油的味道。熊猫趴在角落里,看见顾明玉进来,尾巴一甩一甩。
“明玉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顾明玉刚进门还没开口,许刚就眼神复杂地说,“妈不肯告诉我。”
许刚比任何人都害怕父母之间有矛盾,他亲生父亲在他五岁时就得了重病去世了,许刚那时候已经懂事,知道自己失去了父亲。胡珍的忙碌并不是从顾明玉出生后才开始的,许刚的童年是孤独的,父亲常年住院,母亲也忙着赚钱和照顾父亲很少回家。许刚跟着爷爷奶奶过,老人没有文化只知道让孩子吃饱穿暖,旁的什么都不管,许刚到三岁才会说话,幼儿园学前班都没上过,从上学第一天被同学嘲笑一个字都不认识起,许刚就讨厌读书。
在他印象中,从未像一个普通家庭的男孩一样被父亲扛在肩上,他甚至不被允许去医院探望父亲奶奶害怕他过了病气。
许刚从小就忍受同龄人的欺负,大人们的同情,终于有一天他有了一个新爸爸一个新的家,虽然新爸爸很严厉,但他知道那都是为了他好,他还有了姐姐,后来又有了弟弟,他终于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这个家庭,即使他已经成年。
顾明玉看着许刚拿着画笔的颤抖的手,心里突然有一种难言的哀愁涌上心头,许刚从来都没心没肺,只有家庭是他的软肋。
顾明玉走过去,握住许刚的肩,低声道:“哥,我们家来之不易,他们不会轻易分开的,别太担心。”
许刚手抖了一下,画笔在画布上划下一道长长的竖线,破坏了那副即将完成的作品,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顾明玉的心也沉甸甸地,他看着许刚,只见他呆呆地看着画布,眼眶泛红。顾明玉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地下室门的那一刻,许刚在他身后说:“妈最近很不开心,明玉你听妈的话,别跟隔壁那小子见面了好么?”
顾明玉转过头来看着他,许刚却已经撇过头对着画布,这个方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顾明玉顿了顿,说:“周成跟这事无关,我会小心不让妈发现。”
初中时代的顾明玉是叛逆的,他的心中仿佛自有一道标尺,尺的两侧只有“顾明玉愿意做的事,和顾明玉不愿意做的事”。他以为是他和周成的事情被母亲